意外发生了,晚间宫远徵便收到了执刃与少主被害身亡的消息,宫尚角外出长老们只能启动缺席继位。
而此时的宫门之中,唯一一个符合资格的便只有宫子羽一人。
宫远徵到的时候看见大厅停放的两个棺木之时面色一顿。
宫子羽见着他立即冲上前去一把攥住了宫远徵的领子,愤怒道:“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是百毒不侵,为何父兄中毒身亡,你们徵宫到底是干什么的!”
宫紫商生怕二人再起冲突,急忙上前制止,宫远徵一把甩开宫子羽,不等他说话,一旁的月长老便出声制止:“远徵住手,不得对执刃无礼。”
闻此,宫远徵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指着宫子羽怒道:“执刃?就他?”
“当真是荒唐,宫子羽也配做执刃?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月长老知道宫远徵的意思,宫尚角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断然是破不了。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的两条家规,其一,宫门不可一日无主,执刃一旦死亡,必须第一时间继位。”
“其二,如若执刃与继承人同时死亡,必须启动缺席继位,宫尚角不在旧尘山谷,按照祖宗规矩,符合继承条件的只有宫子羽。”
“可是宫子羽他……”
不等宫远徵说完便被一旁的花长老打断了:“有什么意见,等尚角回来再说。”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在此时争执了,宫远徵冷笑着,随即甩袖离去。
次日。
云为衫昨夜便与上官浅互相确认了身份,只是二人等级不同,任务也不同。
上官浅贯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说到了昨夜苏青禾被下毒一事。
昨夜云为衫借口说睡不着前来同上官浅聊天,哪料苏青禾便已经被上官浅邀请来了。
几人说了点心里话,最后先是苏青禾觉得困意来袭便告辞离去,云为衫紧跟其后。
可殊不知苏青禾接过了云为衫的那杯茶,实际是动了手脚的。
“我给苏姑娘的茶里没有毒。”
云为衫看着上官浅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那就是熏香?”
“熏香也没有毒,但是喝完茶之后再吸入香可就不一样了。”
起初的状态同普通的风寒没太大的不同,之后便是神志不清,过几日会喃喃自语,仿佛癔症。
她不痛不痒地说着,看见云为衫低垂着眸子只觉得好笑,最为无锋的刺客,那怜悯的神情出现在脸上未免不合时宜。
“这么心软迟早有一日会栽在这儿上面的。”上官浅温声劝诫。
“我不伤害无辜之人,况且苏姑娘对你没有任何威胁,不是吗?”
上官浅哼了一声,确实是没什么威胁。
那苏青禾不简单,扮猪吃老虎,明明毫无胜算,偏偏拿下了宫唤羽,不容小觑。
与其如此,她帮助云为衫除掉苏青禾那也是在为她自己开路。
再说了,她也间接帮了云为衫不是吗?
她拿金色令牌为的不就是宫唤羽吗?既然如此她顺水推舟又有什么呢?
“姐姐你真有意思,说回我那熏香和茶,单独来看都是无害无碍的,就算派人查,也是无从查起。”
“我本是好心提醒你,那茶已被我动了手脚,叫你不要喝,但是你却自作聪明弄巧成拙,现在苏姑娘脸上的红疹和你指甲上的寇丹可都是铁证。”
上官浅不痛不痒地阐述者,看着云为衫那渐渐震惊点瞳孔她勾起一抹浅笑。
她拿起云为衫的手打量了一番,沉声道:“我要是你的话,现在就去把指甲洗干净……”
医馆。
因执刃与少主因故身亡,宫子羽次日便带着金繁前往医馆逐一排查,可目前暂无所获。
不料却碰到了过来查看百草萃的宫远徵。
“徵公子也在医馆,所谓何事?”
宫远徵把玩着手中的药瓶,看着宫子羽走近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静静的看着他并未说话。
一旁的金繁立即出声道:“徴公子,见到执刃应当行礼。”
宫远徵冷笑着,不屑地看向金繁。:“你是谁?也配和我说话?”
见此宫子羽将金繁拉了过来,随后又道:“徵公子专精炼毒解毒,且负责剖解我父兄的遗体,可有结果了?”
“执刃和少主所中中毒是宫家自己的毒药,名为送仙尘,此毒发作极快,若不及时解毒必定身亡。”
“徴公子的意思是……还是有法可解的咯!”
“有,但很难。”
“从这味毒药研制成功以来几乎没有解救成功的先例,送仙尘是扩散性的剧毒,会使血液遍布全身,留给解毒者的时间近乎苛刻。”
“有多苛刻?”宫子羽问。
宫远徵只道了一句心跳两百次。
闻此宫子羽心中大致有了些许矛头,随后又出声问着:“那如此烈性的毒药获取难吗?”
听见宫子羽说这话宫远徵不禁笑了笑,带着些许嘲讽说: “看来执刃大人对宫门事务不怎么了解啊,送仙尘在旧尘山谷内外的宫门据点都有贩售,只要出的起价格。”
宫子羽随意地点了点头,又道:“徵公子的意思是,送仙尘的毒难解却易得,那徵公子这毒难防吗?”
知道是被宫子羽挖了坑,但宫远徵却并不打算往里面跳。
“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宫远徵这个小狐狸狡猾,宫子羽自然得要见招拆招:“那我换个说法,每日服用百草萃的人,会中此毒吗?”
是呢,在这里等着。
若是宫远徵回答不会,那便又拐回了原处,老执刃与少主日日服用百草萃,那断然不会中毒。
可如今的情况便是百草萃并无不妥,可是老执刃与少主却因中毒身亡的,这个却说不通了。
不等宫远徵回答只听见大夫着急的声音传来:
“徵公子!苏姑娘不太好了!”
闻此,宫远徵懒得与宫子羽争执,他抬步正欲离去却被宫子羽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刚刚没听见来报的人说的是谁出事了吗?那可是你兄长的未婚妻,你要阻止她就医吗?”
宫子羽微怔片刻,便缓缓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