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的眼神冰冷,与往日完全不同,令堂主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不得不一步步退后。
堂主她看向云眠的眼神中透露着慌乱和不安,只是还抱着往日的威严不肯放手。
“啊啊啊!”
堂主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是她在被逼退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姜梨冰凉一片的肌肤。
“堂主,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看看我,我现在是谁?”
一下子转移话题,贞女堂堂主有些反应不过来,条件反射的回答道:“云眠?”
“不,是姜梨。”云眠故意装出一副悲痛但又有些轻松的模样。
堂主慢慢回过神,狐疑的问:“你想顶替她?”
“姜梨是我朋友不错,可人和人之间就是不同,我是一个孤女,她虽然被扔到贞女堂,但也是相府千金,我有些不平衡,不是很情理之中的事吗?”
云眠在堂主身前站定,俯视着她:“人死如灯灭呀,堂主。”
“呵,我明白了。”
堂主略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心中明白这的确是个好主意,反正姜梨已经死了,不如将错就错。
“对了。”
就在堂主要出去的时候,云眠喊住了她,“我在山里遇到个被婆家嫌弃就跑出来的村妇,把她带了回来,桐儿我用着不放心,要是姜家找,我会把她当做我的侍女一并带走。”
“明白了。”
堂主还从来没有在云眠面前如此没有尊严过。
对于云眠所说的话,堂主也没有放在心上,一个普通村妇想攀相国千金的高枝罢了,比起姜梨死因,把她记做贞女堂普通贞女只是个小问题。
“好了,她走了。”
听到云眠的信号,二人从躲藏处走出。
“我们该好好计划计划,该怎样才能捉住她的其他把柄。”薛芳菲表示要一起商讨一下,“毕竟你们和她接触的比较多,有什么可行的就先说出来。”
桐儿想了一会儿,但平时那些杂活实在占据了这个小姑娘的大部分精力,她真没有什么空闲去关注不做事的堂主,弱弱开口:“我,我们一直被挑刺打骂算吗……?”
云眠耐心回答:“虽然说出来的确让人生气,但事实上这并不算什么把柄。”
她有些悲伤,还带着湿意的长睫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是不甘心的,“在外界看来,现在只有犯了错的女子才会被送到贞女堂,我们受罚也不过是因为坏了规矩,房主随便找个油就能把这条路堵死。”
“不过我不信堂主除此之外真没有做过别的事。”云眠想着贞女堂堂主的性格,道:“被送进来的女子是犯了错,家族都不再管,但也不打算饿死她们,徒增丑闻,吃住所需要的银钱是一直有送过来的。”
“那些银子可一次都没有发到这些人的手上,毕竟,住,贞女堂有现成的房子,吃,山上能采摘野果蔬菜,这些银子积年累月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堂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没有超过薛芳菲所想,只是其中有些地方她还是得问问,“那这些银子都到哪儿去了?若是给官员送礼走动,她指定去了别的更富庶的地方作威作福。”
桐儿也疑惑起来,“也没有见堂主穿金带银的,都花到哪儿去了呢?”
财富与人际这些都需要着重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