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姜梨,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别想安生——!”
姜景睿一边扯着嗓子,一边被桐儿推出门。
桐儿留下一个假意的笑,就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隐藏在暗处的陆玑默默回去找主君汇报。
*
茶楼高处。
“主君。”
陆玑拱手道。
“哦?姜二娘子那儿在谋算什么,说来听听。”
萧蘅摸着茶盏,随性的靠在椅背上,姿态肆意。
“姜二娘子想要去姜家三娘子的及笄,但怕姜家主母阻挠,正防备着。”陆玑一板一眼的禀告着。
萧蘅身边二人都是功夫了得之辈,内功深厚,自然能将云眠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闻言,萧蘅轻轻的勾唇笑了起来。
她果然想着回姜家回去兴风作浪。
不知为何,明明姜梨没有一丝不妥之处,可萧蘅的直觉在告诉着他,她的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两日,他一直回想着那一夜,月光朦胧,他将她拥入怀中的那一幕。
短暂又深刻。
萧蘅觉得心底似乎有一片地方,正在一点点生长,叫人心痒。
那是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
“还有什么,一并说了。”萧蘅注意到了陆玑有东西没有说出口,随口问着。
陆玑完美隐眼中的情绪,尽量不在话语中带上任何个人意思,“后来,姜二娘子的堂兄,也就是姜家二房所出之子找来,担心姜二娘子会被姜三娘子找麻烦。”
“缘故是三娘子的未婚夫周彦邦曾经与姜二娘子定亲。”
萧蘅稍稍捏紧了一点杯盏,“哦,也没什么。”
“姜梨是怎么回答的。”
萧蘅的笑不及眼底,含着冷冽。
陆玑快速答道:“姜二娘子说,她心中另有所属。”
“谁啊谁啊。”文纪一脸好奇。
要是谈论的是正经事,他肯定会有分寸的不插嘴,但现在不是谈的姜二娘子嘛,还是到底喜欢谁这种话题。
“一个叫易闵祈的人。”
“诶?没想到姜二娘子居然……”文纪还没有说完呢,就听到了主君声音。
“下去领十军棍。”
“啊?!”
这就是陆玑不太担心受罚的保障。
文纪那张比脑子还快的嘴。
“陆玑。”萧蘅坐起身,扯出一个和往日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的笑,“去让姜梨知道,薛芳菲的玉佩在我手上,想要,就得她自己来找我。”
*
“这……?”
云眠捏着一张纸,上头画着一个狸猫样式的玉佩,脸色很难看。
晚宴那日,薛芳菲将自己所有的事和他们和盘托出,自然也包括了卖掉母亲留给他的玉佩给沈玉容治病的事。
她不过是去摆弄了一下院中的花,回到亭中时就发现桌子上多了这么一张纸。
不可能是姜家的人。
沈玉容只能算是新起之秀,他本人或许可能会被起爱才之心的姜元柏请到府上一叙,但作为夫人的薛芳菲还接触不到上层世家。
所以姜家没有人知道薛芳菲身份。
这样想来……
就只有那个说话遮遮掩掩的肃国公了。
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才能够悄无声息的在姜府把纸条堂而皇之的放在她的桌上。
她最近也没有惹他啊,一直有好好的待在姜家。
云眠看了看房间,薛芳菲在统计数物品数量,确保没有少了什么,或是多出什么害人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