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萧蘅悠然自得的捏着狸猫样式的玉佩,似是无意的在她眼前晃悠,勾的小美人的目光紧盯着着玉佩,眼底闪过丝丝流光。
他玩味道:“我不太相信娘子真的只为看剑。”
“我要是如实回答,你不准笑我。”云眠心中欲哭无泪,早知道她就好好憋在心底,等回到姜家再和桐儿说道说道,偏偏被这个肃国公揪住了小辫子,离拿到玉佩又远了一步。
萧蘅见她紧张,笑意更深,“但说无妨。”
云眠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迟疑道:“我就是忍不住想了一下,如果背着两把剑然后经过……”
萧蘅却像是有意不叫云眠好过一样,忽然拍了拍手,陆玑应声而入。
不用萧蘅特意去吩咐,以他的耳力足以听清云眠的话,利落的解下两把剑给她。
太丢人了。
正主在这里,她还要展示她心中是这么蛐蛐的……
云眠手指都尴尬的颤抖,但还是接过两把沉甸甸的剑,又去把门拉拢了一点。
由于没有东西可以固定,做到不到复原陆玑往常背剑的样子,云眠选择将剑横在身前,赴刑场般向门口走去。
果不其然,当她试图穿过现在有些狭窄的门缝时,剑身被卡住了
剑被门卡住的瞬间,背后同样传来了萧蘅的笑声。
陆玑属实也没有想到小娘子平日里都是在想这个。
或许他是不是该换个背剑方式?
像文纪那样。
他接过带着少女指尖温度的剑与那声饱含悲愤(?)的“对不起”,有点僵硬的退下。
等萧蘅笑完,云眠早就已经面红耳赤的蹲在小角落里,面壁思过许久。
“怎么,喜欢在角落里数蚂蚁?”
萧蘅的声音在云眠身后响起,充满戏谑,然而沉静在懊恼的自闭阴暗蘑菇一动也不动。
他叹了一声:“那这玉佩你是不想不想要了?我原想着给你呢。”
小娘子果真不自闭了,蹭的一下接过玉佩,接去绳结时,指尖略略划过萧蘅的指腹。
云眠收好玉佩,恢复好原先模样,除却脸上的热度,再不见方才羞愤欲死的样子。
萧蘅心知笑过一回便罢了,第二回云眠是真的会恼,转变了话题,“关于秦公子一事,娘子当真不知道更多的了?”
“他可是在贞女堂,藏了点要命的好东西。”
“莫不是关于私盐的吧……”云眠打起精神,见萧蘅没有否认,忙不迭地要和那个姓秦的撇清干系,“我真的不知道。”
云眠心中一动,这是一个机会,也许能够借此与萧蘅再次达成交易,她试探回应:“秦公子的事情,我确实所知有限,不过,若肃国公不嫌弃,我或许能提供一些想法,毕竟小女子在清呈山中长大,最是熟悉。”
萧蘅这几日的对秦公子的耐心已经到底,手下的人在清呈山迟迟找不出东西,不妨听一听云眠想说什么。
萧蘅挑了挑眉:“哦?但说无妨”
云眠沉吟片刻,然后缓缓分析道:“秦公子若真藏了东西,由于后头有追兵,时间紧迫,自然而然会选择能迅速藏起,也方便取回的地方。”
“之后,他也许能逃脱……”
云眠看了一眼萧蘅,改了口,“咳咳,他自认为他能够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