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趁着姜玉娥下定决心的时候,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今天的话说的实在太多,感觉把这几天的话都说完了,喉咙实在是干。
深吸一口气后,起身准备向着姜若瑶的院子去。
“那什么,二姐你等等。”
姜玉娥突然跟上了他,犹犹豫豫道:“明天就是姜若瑶的笄礼,我虽然不知道大伯母有什么计划,但姜若瑶跟我提起过,就算是老夫人带着你,你明天也肯定去不了,你记得防备一下。”
看啊,一旦利益一致,姜玉娥这不就立马展现出姐妹之情了吗?
云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今天突然发癫,其实是心理有所准备的,确保姜玉娥即便告状她打了她,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首先,她踢的其实不太重,只是姜玉娥是三房独女,也是娇养着长大的,受不得疼,姜玉娥即便是去和老夫人告状也不成。
然后,她可以使出装晕大法,自然会有大夫被请过来看。
能在大家族给后宅娘子看病的大夫自是懂得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无故晕倒却诊不出病?
气急攻心,忧虑过重,需要安神。
这时,云眠就可以‘悠悠转醒’,再不经意显露出那身实实在在的伤痕。
矛头自然就会转向姜玉娥了。
毕竟谁让她入了夜还来去芳菲苑?是何居心?
云眠步入姜若瑶院中。
见到她来,姜若瑶停住了手中动作,起身道:“二姐。”
“三妹。”
云眠露出应酬的笑容。
“不知姐姐,对妹妹方才弹奏一曲有何见解?”
“甚为出色,京城贵女当中,怕是无人可超过妹妹吧。”
“姐姐过誉了。”说着,姜若瑶拿起剪子,云眠心中一紧。
不会吧?她现在还不算是季淑然的心头大患,姜若瑶不至于一剪刀戳死自己吧。
“这把琴倒是好,可原先拥有它的歌妓弹的不好,反而糟蹋,我也就是拿回来玩玩,既坏了,也该扔了。”姜若瑶一番话语根本没有让云眠放在心上。
原来是言语上的小下马威啊,幸好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云眠毫不见外的搬了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姜若瑶。
姜若瑶被云眠看的都忘记下剪刀剪琴弦了,不太自在的问道:“二姐这是在做什么?”
云眠用一种我又不傻的眼光看了回去,“三妹不是要剪琴弦吗?剪啊,我看着呢。”
“二姐这是说的什么话……”
姜若瑶算是尝到了季淑然同款有话说不出了。
姜梨真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一把好琴在她眼前,她就这么用看好戏的眼神看着?
自己成什么了?
“二姐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姜若瑶的心思比起季淑然来说差远了,沉不住气,忍不住开口。
“啊?我?”云眠指了指自己,换成一种看傻子的眼神去看姜若瑶,“这是三妹的琴,三妹自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你明白就好。”
姜若瑶硬着头皮,下了剪刀一一剪断琴弦。
云眠起身,道:“看起来三妹心情很好嘛,明日就是笄礼,居然这个时候把我喊过来看你剪琴弦。”
“不过三妹不紧张,我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不担心,为了不打搅三妹,我就先走了。”语罢,云眠回院了,只留下一个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的姜若瑶捏紧了被剪断的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