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啊,就是那艘大船不吉利,不止礼部侍郎的母亲,还因为各种原因死了好几个呢。”
“一对夫妻想要看月亮,结果不甚双双掉水,尸骨都找不到,丈夫可是当年的探花郎呢。”
“还有还有,一个来京城主家联络感情的县令,也无缘无故的暴毙了。”
“还有……”
云眠耐心听完,才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小睿睿,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姜景睿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年跟着老爹去外头玩,就是坐的那条船,被老爹同僚的儿子一怂恿,为了证明自己胆子大,就主动跑去问船家船上有没有什么鬼故事,死没死过人……”
云眠明白了,“噢——然后就被吓了个半死。”
“才没有!!!”
思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云眠停下笔,要交付答卷的时候,忽然脑内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果那些人不是因为意外而死的呢?
而是——
无意之中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而被灭口了呢。
云眠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很异想天开,但萧蘅不会无故放矢,他绝对在等着她起疑。
不管是她猜出来还是没有猜出来,为了寻求答案,云眠都得去找他。
云眠将写有答案的纸张交给夏闻人。
假设。
那些人的死因真的有问题,夏闻人母亲出事了,他的夫人呢?
为什么还好好的。
莫非……
云眠含笑的对上宁京墨的眼。
现在的‘宁京墨’,她曾经不是夏闻人的夫人。
她同她一样,都顶替了旁人的身份。
夏闻人显然是知情的。
“很好,很好!”
夏闻人对着云眠赞许不已,“姜二娘子这般年纪,却能尽数答出,当真才思敏捷,惊才绝绝啊。”
“大人谬赞,小女惶恐。”
宁京墨伸手拿过纸,她衣着简朴,如普通人一般,完全看不出是礼部侍郎之妻。
细细翻阅之后,满意的点点头,显然同样很是认可云眠。
如此,云眠成功入学算学馆。
礼部侍郎还有事物处理,没有多与云眠谈话,略闲谈两句就携夫人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萧蘅后脚就到。
“肃国公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不管怎样,夸夸总归是没有错的。
萧蘅嘴角微扬,“是吗?”
云眠道:“可我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萧蘅往云眠身旁一坐,用手指勾住云眠垂落在衣裙上的一缕发丝把玩起来,“若不是姜二娘子身边有个麻烦的人,否则不会把一无所知的你牵扯进来。”
哪怕只是涉及到皇帝与惠王相争的边缘,几乎不可能会有人注视到她。
“别去多想,薛芳菲与那对‘夫妻’是一路人,明知很有可能死在路上也要前行。”
发丝轻柔的穿过萧蘅的指间,男人神色慵懒,他微眯着眼睛,笑得很是惬意,显然那颗糖早暂时满足了他的贪欲,“你先管好姜家那一亩三分地再说,你总不能什么都帮薛芳菲做。”
“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
萧蘅紧盯云眠,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声音低哑带着丝丝蛊惑人心的意味,“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奖励?”
“那就用你先前的承诺抵掉……”
云眠开口,但还没有说完,就被萧蘅否认。
“不行。”
萧蘅正色道:“那是两码事。”
云眠没有过多的纠缠,站起身,走到了坐着的萧蘅面前,拿起自己今日特地带过来的扇子,用扇柄抬起他的下巴。
“我有个‘小名’。”
“阿眠。”
萧蘅高兴,但又有些不高兴。
高兴在于云眠终于肯定了他的猜想,她不是姜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