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个黑衣身影偷偷潜入宫门地牢,祂避开了所有守卫,将刑架上郑南衣放下,留下一个和郑南衣一模一样的人绑在刑架上,然后悄无声息地带着人离开了地牢。
混元郑家也在一夕之间被一群黑白双色衣袍,面带银制面具的人带走,他们仅仅留下一个个与本人丝毫无一点差别的人留在此处。
女客院落,洛可儿偷偷地跑到徵宫里,准备挖宫远徵养得几株毒植,顺便把那东西也挖出来。
“你在干嘛?”宫远徵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洛可儿被吓了一跳,刚才光顾着挖毒草,居然放心警惕没注意有人来了,差把手里的银针扔出去,在听到是宫远徵的声音,就收回到空间戒中。
洛可儿没有回话只将那几株刚挖出来的毒草悄悄地放到空间世界里,然后继续挖,宫远徵见洛可儿不理他,气愤地将人拽了起来,开口就是:“宫远徵你烦不烦啊!?”
宫远徵表情呆愣指着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见闯入别人地盘还理直气壮的人,心莫名其妙地有点委屈,气愤喊道:“明明是你擅自闯入我徵宫!”
“别以为你是我师姐,我就会任由你拔我药田!”
洛可儿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宫远徵,用小铲子挖了半盏茶的功夫,终于土里挖到一大块摸上去软乎乎类似于大肥肉的东西,“过来帮个忙,你徵宫院里有一块四五十斤重的太岁。”
“太岁?”宫远徵听到后,微微一愣,民间传闻食太岁肉者可长生不老,但他的徵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洛可儿开口解释:“太岁,又称肉灵芝。《本草纲目》记载:‘肉芝状如肉。附于大石,头尾具有,乃生物也。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也。’”
“太岁的确能让人长生不老,但副作用却极大,食用者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那你找这玩意干嘛?不会是要吃吧?”宫远徵稍微有点相信洛可儿的话了,毕竟没有人见太岁到底长什么样,她却一眼认出,还知道它的副作用。
洛可儿突然凑近宫远徵,只差一拳距离,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让宫远徵心跳慢了半拍,洛可儿趁机抬手狠狠地把宫远徵的头发揉乱,“我有病吗?闲的发慌,去吃那东西。”原本暖味不明的氛围直接被洛可儿打破了。
宫远徵额间的青筋暴起,一把拍开在自己头上作乱的手,“说话归说话,别动手动脚!”
洛可儿挑眉,言语间戏谑食指勾起宫远徵的下巴,“你刚才好像有点失望啊,小师弟~”闪身跑路前不仅调戏了宫远徵一把,顺手还把旁边的一株出云重莲撸走,离去时头也不回完全不顾在后面无能狂怒的宫远徵,快到女客院落时才放慢脚步,悠哉悠哉地溜回自己房间里。
宫远徵愤恨地踢了那块太岁肉一脚,准备走却又想起那太岁肉的副作用,为防止被宫门某些没脑子的白痴炖了吃,干脆直接太岁肉抱回寝室,随便拿个大箱子把太岁肉塞了进去,上锁后找了个位置藏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从羽宫出来,祂手里拿着一本文书,在巡逻侍卫靠近时,人已经用轻功跑了。
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𖤣𖥧𖥣。
在洛可儿回到女客院落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夜阑人静的女客院落忽然掌起了灯,庭院都亮了起来。
一群侍卫未曾多加思索便径直冲入其中,顿时,喧哗与嘈杂如潮水般涌起,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领头的侍卫嗓音洪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有女客请离开房间,我们需清点人数。”
愿无忧拉开房门,眼前的一群侍卫并未让她有半分惊慌,这样的场面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神色淡然,随着其他姑娘一同迈下楼梯,脚步轻盈而稳健,仿佛这一切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寻常片段。
脚步声在院落中交织起伏,几乎每一位姑娘都已现身,唯独云为衫与姜离离的房间依旧寂静无声,那扇紧闭的房门灯火未燃。
几名侍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那两间紧闭的房间,抬起手拍打房门,可房内却如死水般寂静无声。此时,已有不少小姐明显露出紧张之色,她们的脸颊微微泛白,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姜离离的房门率先被侍卫强行破开,几名侍卫快步冲入室内,不多时便将裹在被子里的姜离离抬了出来。她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如纸,失去了知觉的身体显得格外脆弱,被子缠绕在她身上,随着侍卫的步伐轻轻晃动。
上官浅毫不犹豫地朝着云为衫的房间行去。到了门口,她轻轻抬眸,对守候在那里的几位侍卫展露出一抹温婉的笑意,“几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现在我房中休息呢。”
领头侍卫厉声质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因为……”上官浅像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追问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眼眶微微泛红,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云为衫姐姐她好像是吃坏了肚子,满脸都冒出了红疹子。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样子……而且,那些疹子看起来真的很可怕,她还担心会传染给别人……”
洛可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怕传染还往你那跑,你当宫门的侍卫都是傻子吗?
愿无忧感觉宫门的人除了宫尚角、宫朗角和宫远徵外都是傻子。
愿无忧虽心中满是无语,却仍拾阶而上,来到上官浅的房门前。
恰与侍卫们打了个照面,她便微微颔首,礼貌问道:“诸位大人好。方才在楼下,无忧听闻上官姑娘提及云姑娘身体欠安,不知是否能容无忧前往探视?无忧才疏学浅,但也曾研习医术数年,或许可为云姑娘尽一份绵薄之力。”
几位侍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领头的侍卫微微拱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如此,便有劳愿姑娘随我们前去看看了。”
“无妨的。”愿无忧语气淡然,却不失分寸,“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门扉轻响,愿无忧跟随侍卫踏入房中的刹那,目光便径直落在那张床榻之上。果然,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静卧其上,那微微起伏的轮廓仿佛诉说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故事。
愿无忧轻巧地绕过侍卫,目光落在云为衫的侧脸上。果然,她白皙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片片红疹,显得格外刺目。愿无忧心头微动,声音如春风般柔和:“云姑娘,请伸出手腕。”
云为衫听闻愿无忧的话语,缓缓从被窝里探出白皙却略显虚弱的小臂。
愿无忧抬手轻握住她的腕脉,指尖微凉却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片刻后,她松开手,将她的手臂轻轻放回被中,语气平静而淡然:“大人,云为衫姑娘脸上所生的红疮,乃是一种极为凶险的烈性之毒。此毒发作迅猛,症状亦十分显著。倘若未能及时服下解药,不仅会让肌肤逐渐溃烂,更会令整张面容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