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梦将几个瓶瓶罐罐都打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马车里弥漫。
宫远徵看着那些如同女子所用胭脂水粉的东西，眉头皱了皱。
“你这能行吗？”他有些怀疑。
“放心，未来三个月都洗不掉。”师梦那些一个银片将其中两种药膏挑出一点，和到一起。
看宫远徵有些抵触的模样，不免打趣道：“放心，不会影响徵公子的漂亮脸蛋的。”
宫远徵嘴角微微抽搐，到底没有与她斗嘴。
师梦将药膏和到一起，从旁边拿起了一个薄薄的经过处理的竹片，蘸着药膏直接涂在了宫远徵左边眼角下。
她神情多了几分专注认真。
两个人如今靠得很近，近到宫远徵能够在对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自己。
而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同样给他视觉上的冲击。
食色性也。
宫远徵承认自己一开始的那份心软就是因为对方的这张脸。
有些肤浅，但是情理之中。
彼此呼吸喷洒的微热气息交缠，宫远徵睫毛轻轻颤动。
他下意识的抿唇，甚至屏息。
师梦将手上的药膏涂抹完，又继续调配其他的。
竹片在脸上轻轻扫过，药膏涂抹上的时候有着淡淡的凉意。
宫远徵努力压下心里的异样，但是依旧感觉在这狭窄的马车温度在升高，有些闷热。
师梦几乎将他整张脸都涂抹了一遍，几种药膏在他脸上，完全一个大花脸。
师梦帮他涂抹完，身体后仰一点，松了一口气。
“再等一炷香时间就行。”
她从旁边拿出了一面小铜镜，递给了宫远徵。
“帮我举会儿，我再给自己处理一下。”
宫远徵接过，整个人格外安静。
师梦这会儿忙着解决两人遮颜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宫远徵都细微异常。
给自己涂抹药膏，师梦明显就没有那么细致了。
动作幅度很快很粗糙，看得宫远徵眉心微跳。
看着师梦差不多涂抹完成的那张花猫脸，宫远徵有点想笑。
但转念想到自己脸上此时也是这样的，又笑不出来了。
师梦将瓶瓶罐罐收拾好重新放回了暗格。
此时已经过去一炷香时间，宫远徵脸上的药膏也差不多见效了。
“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脸了。”师梦提醒他。
宫远徵手上还拿着铜镜，他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将镜面转向了自己。
随后，看清铜镜里面的陌生面孔，愣住。
那些药膏已经完全看不出，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触感并没有任何异样。
只不过镜子里，确确实实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脸型没有之前那么菱角分明，少了几分锋芒，有种白面书生的温润感。
师梦笑看着他，眼神明亮带着得意：“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宫远徵确实很意外。
他以为她只是擅长用毒。
这种药膏比起易容术更方便，而且更加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若是没有副作用，到时候宫门在外之人可以用此避开无锋的注意，减少很多危险。
“这个没有副作用吗？”
“没有。”师梦说着，突然凑近，笑得像只狐狸，“你想不想配方和制作方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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