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铺老板被禁军抓了,现在押在自家院内。
韩断章没入大牢?
香铺老板没有。
韩断章元仲辛在何处?
香铺老板昨夜查探,宿在一家新开的青楼,此刻怕是还未离开。
韩断章哪条街?
香铺老板旧曹门外南斜街,名曰欢门。
韩断章我得去看一看。
香铺老板属下这就找人陪同。
韩断章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韩断章一离去,香铺老板便倚在门框边,轻轻拭去额上的微汗。
而此时,江淮一行人也已经回到欢门:
韦原为什么非要从后门进来这啊?
江淮如果要是真有暗探监视,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回来过。
韦原那我可以走了?
赵简本来招来衙内只是为了考验元仲辛,现在此事已结,你随时可以离去。
赵简我们一起走。
赵简此话一出,元仲辛猝不及防,险些从椅上跌落,他瞪大了眼睛,满目震撼地凝视着赵简:
元仲辛我们?!
赵简一夜春宵,你和欢门花魁互动真情,共结同心。
元仲辛花魁就是你??
赵简是我。
元仲辛这恐怕不可信。
元仲辛我的意思是我没钱赎一个花魁啊。
赵简这个不用你的钱,用我自己的积蓄,脱身欢门只为和你长相厮守。
元仲辛用你的钱啊?
赵简从今日起,你的衣食住行都用我的积蓄。
江淮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目光如探照灯般紧紧锁定着元仲辛。
江淮那你这人品可不怎么样。
赵简不必在意,只是做戏罢了。若非如此,我们也不能同行同宿。
元仲辛啊?
韦原同行同宿?
韦原我能不能也为国做个戏啊?
韦原别踢……
韦原当我没说。
元仲辛的目光带着一丝无助与期待,悄然落在王宽沉稳如山的背影上……
元仲辛怎么办?
赵简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王宽为了国家大事,我能理解。
赵简我再说一遍,我们的婚约早就不作数了。
王宽作不作数我心里清楚。
赵简靠着我。
赵简一把拉过元仲辛,让他依偎在她的肩膀上。
赵简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心上人了。
元仲辛知道了知道了。
赵简我又不是吃人猛兽,你害怕什么?
元仲辛我不是怕你 我是怕王宽。
王宽举止轻浮,于礼不合。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小节。
元仲辛这么说来她就不是嫂嫂了。
王宽婚约是律法所定,岂能违背。
江淮那要不退婚算了?
王宽可以,但必须按照律法来办。简单的说,不把生辰贴换回来,这婚约就还算数。
赵简你不提没人知道这件事。
王宽律法礼教守的是自己那颗心,与外人无关。
赵简你等着,我找到生辰贴马上还给你!
王宽好。
江淮见他们吵得不可开交。随即起身,准备悄然离去。
赵简你不能走。
江淮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随时可以离去的吗?
赵简我是说衙内和王宽,你不能走。
江淮总要有个理由吧。
赵简因为我们怀疑你哥是夏军细作,抓住你,江枫自然会现身。
江淮呵~
“将所有罪过推到一个死人身上,这就是你纵使身首异处也要守护的大宋子民吗?”
江淮心中骤然涌起一阵不平之气,为江枫的命运深感痛惜。那位戍守边陲的英魂,竟以这般凄凉的方式陨落,死后还蒙受不白之冤,被人肆意诋毁。这样的遭遇,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江淮要找江枫啊,我可以送你去见他。
韦原的目光还来不及捕捉到江淮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只见眼前一花,江淮已如鬼魅般执住了那支簪子,轻轻抵在了赵简纤细的颈项之间。
江淮我如果非要走呢?
江淮挟持着赵简来到后门。转瞬之间,她身形一纵,如燕掠水面消失在几人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