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伯鳍至少你重视她。
元仲辛重不重视无关紧要,等出开封之后估计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她。
江淮与元仲辛搀扶着元伯鳍前行。蓦地,元伯鳍停下了脚步。
江淮累了?
江淮再坚持会儿。
元伯鳍他们拦不住梁竹。
江淮所以要赶紧走啊。
江淮试图拉着元伯鳍继续前行,她害怕元伯鳍留在这里。尽管如此,她心底仍残存着一丝侥幸。然而,她的努力似乎无济于事,元伯鳍依旧伫立未动。
元伯鳍轻轻挣脱了江淮紧握着他胳膊的手。
元伯鳍面带微笑,凝视着眼前的江淮,他的目光中交织着难舍之情与重逢后的欢欣。
元伯鳍走不掉了。
元伯鳍听话,你们赶紧出城。我来拦住梁竹。
江淮凝视着他,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兄长的离世仿佛还历历在目,而那些无端的诋毁与诬陷却如同寒冰一般。再加上禁军对元伯鳍的猜疑,以及这两年来在开封所遭受的种种不公与屈辱,在这一刻全都如决堤的洪水般涌现出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江淮那我费劲心力做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我要想走自己早就走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气氛紧绷到了极点。元仲辛出声调停。
元仲辛别废话了!梁竹追上来再说!赶紧走!
江淮与元仲辛再次去拉元伯鳍,然而元伯鳍心意未改。
元伯鳍我真的不能走,我得留下来。
元仲辛那你为什么跟我出院子?!
元伯鳍因为我要送你们出城。
元仲辛所以还是你在救我是吗!!
江淮立于元伯鳍身侧,此刻她再也无法抑制眼中的泪光,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无声滑落。这是自她兄长离去后,她第二次任由悲伤泛滥。
江淮元伯鳍,阿兄死了。在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我再无挂念之人了……
自从重祁川寨归来后,元伯鳍便始终寻找着江淮与江枫。然而,当他亲耳从江淮口中听闻江枫的死讯时,内心的震撼与哀痛仍是难以言喻。如果说元仲辛是那位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守护的至亲兄弟,那么江枫便是他生命中难觅的知音——那份心灵深处的共鸣与理解。倘若可以选择,宁愿当初牺牲的是自己。一波波的自责与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几乎窒息。
为何在那段至关重要的时光里,自己没能陪伴在她的身旁。她是如何独自一人,忍受着无尽的孤独与痛苦,一步步走过那段艰难的日子。
江淮元伯鳍!我们走吧!我们远离这些事情好不好?
正当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梁竹已悄然率众赶上。
梁竹哟~吵架了。
见梁竹率众而来,江淮迅即挺身而出,立于元伯鳍之前护持着他。
梁竹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元伯鳍轻轻将江淮拉至身后,自己挺立在前。他身形高大,肩膀宽阔,将江淮完全遮掩于自己的身影之后。
元伯鳍我的事跟他们没关系,先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