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这个声音我之前也听到过。
江淮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荷包,那荷包上绣着几缕暗纹,隐约可见针脚细腻。她指尖轻挑,将荷包打开,里面盛着一撮淡黄色的药粉,散发出一股清新却略带苦涩的气息。
江淮有水吗?
元仲辛与赵简对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江淮将药粉洒向四周。
赵简驱虫粉?是虫子?
江淮赶紧走,不沾水的话维持不了太久。
这时,元仲辛几乎是下意识地牵起了赵简的手。赵简微微一怔,指尖传来温热触感让她有些恍惚,但元仲辛却浑然未觉她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拉着她快步向前走去,赵简的心跳声却清晰得如同鼓点。
三人最终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这里是素星桥曾经吹奏埙曲的地方。
元仲辛观察着周围的断壁,那些斑驳的墙体早已被岁月侵蚀,苔藓如同一层暗绿的薄毯,悄然爬满了每一寸表面。微凉的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丝潮湿的气息。
元仲辛苔藓?
赵简刚才那些是虫子?声音这么响,个头该多大。
江淮不大,但是有很多,刚才应该是很多虫子在一块加上洞内回声。
赵简虫群觅食。
江淮应该是有人驱使。
赵简虫子能听人指挥?
江淮虫子当然听不懂人说话,但是可以用药驱使。
江淮从前开山建村的时候,常会寻这样的人驱虫逐兽。
元仲辛如今会这本事的人可是越来越少了。
赵简偏偏这洞里就有。
这时,江淮的鼻尖悄然萦绕上一股虫药的味道,那气息淡淡的,却在无声无息间牵引着她的注意。她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警觉。
江淮虫药味?
江淮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他们的身后便缓缓浮现出一道人影。
药师谁让你们来的?
元仲辛我们是来传信的,一起商量出牢城营那事。
药师她们是谁?
那人略带审视地瞥了一眼江淮和赵简,目光在两人之间略作停留。
元仲辛贱内和我家嫂嫂。
药师跟上。
三人默默跟在那人身后。
元仲辛这山洞挺大呀。
药师挖了好些年的矿洞,跟上。
越往里走,两侧随意坐着的工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面目冷峻,眼神凌厉,带着几分凶狠与漠然,死死地盯着三人。
最深处有一间精致而漂亮的屋子,与矿洞的阴暗潮湿以及工人们的粗粝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屋内的每一处细节都透着匠心,散发着温暖柔和的光芒。
药师在这等着。
那人轻轻推开房门,缓步走了进去。他来到窗边,对着正坐在梳妆镜前的女人低声细语了几句。女人微微侧目,镜中映出她若有所思的神情。
周围那些凶神恶煞的大汉们,如同饿狼般恶狠狠地盯着三人。
江淮微微侧身,压低声音:
江淮来时的路你们记清楚了没?
赵简太复杂了没记住。
元仲辛我也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