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衙内不知何时藏在角落,低声叫着元仲辛的名字,声音几不可闻,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韦原元仲辛是我。
韦原过来。
江淮与元仲辛一见是韦衙内,忙不迭地迎上前去。韦衙内神色一敛,迅速伸手将二人拉至偏僻的角落。
江淮你怎么出来了?
韦原原本好几个人守着我,现在不是要起事吗,都安排出去了,就剩那个传道守着我。
江淮那传道呢?
韦原我把他砸晕了。
江淮与元仲辛彼此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元仲辛你砸晕他干什么?
韦原要出大事,咱们得先跑。
元仲辛怎么跑?
韦原报官哪,让陆观年来抓他们。
江淮营头现在死了,营内士兵大部分都被买通,怎么报官?
韦原那我们出营回秘阁呗。
江淮我们现在是罪犯身份,怎么出营?
韦原也是,那岂不是出不去了。
元仲辛我本来打算趁起事的时候趁乱逃出牢城营,然后再去报官的。
韦原好主意!
韦原那我把人砸晕了是不是就不太合适了?
江淮衙内高见。
两人对视一眼,终于从彼此的目光中读出了如释重负。衙内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低下了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贸然跑出来的举动实在欠妥。
韦原那怎么办?
韦原我这样等于翻了脸,他们会不会杀了我?
江淮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已经能预见到衙内惊慌失措的模样。
江淮会。
韦原那还能救不?
江淮没的救。
韦衙内带着二人来到地窖,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上,那被砸晕的传道一动不动地躺着。
韦原抬手,指向地上那根断裂的萝卜。
韦原我就是用这个砸的他。
江淮顺手从一旁抓起一根胡萝卜,咬下一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分明。她微微屈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传道的脉搏。
江淮还活着。
江淮有人看见你砸他吗?
韦原有人在我哪敢砸呀。
元仲辛砸的后脑勺?
韦原趁他背对着我的时候动的手 然后我就上去找你们了。
韦原他……他这要醒了,我就麻烦了!
韦原在旁边急得直打转。
韦原要不你弄死他?
江淮你怎么不自己动手。
韦原我不会。
江淮不行,人死了更没法交代。
韦原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呐!
韦原在一旁焦急得直打转。
元仲辛你确定没人看见你砸他?
韦原没见着,一下就晕了。
韦原除非他脑袋后面长眼睛。
元仲辛那就行,待会儿你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韦原怎么可能!地窖里就我们俩,他晕了肯定是我砸的吧。
江淮那也难说。
江淮快醒了。
韦原他又不傻,肯定怀疑我呀。
元仲辛我倒是有一条妙计可以让你不被猜疑。
韦原什么妙计?!
元仲辛过来搭个脉。
韦原走到元仲辛身旁,他抬手拉起元仲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