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她既然都问出据点了,怎么不告诉我们?这不是戴罪立功吗?
江淮戴罪立功有什么好处?
裴景联络辽人又有什么好处啊?
江淮做买卖呀。
江淮示意赵简上前搜查星桥的身,果然,一番仔细摸索后,赵简从星桥的衣襟内找出了一份皱巴巴的名单和一份密文。
裴景不是被烧了吗?
江淮她自己又留了一份,以便交易。
薛映她既然和那个密探关系亲密,那何必还要杀人呢?
元仲辛男欢女爱哪比得上金钱啊,想要自己得到更多的好处,就得多杀人。
元仲辛是吧?素大姐?
素星桥的出身注定了她无法低下骄傲的头颅,即便到了此刻,她依旧昂首挺胸,唇角微扬,带着一抹冷然的不屑,目光如霜,直直望向江淮与元仲辛。
韦原可你不是宋人吗?
素星桥我若不是被皇上抄了家,我怎么会放弃大小姐的身份,去做什么漕运龙王?
元仲辛每个受委屈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错,这种理由我没兴趣。
王宽离开牢城营之后,你一直盯着她?
元仲辛是赵简盯着她,后来素大姐觉得没事了就出来寻求交易,然后就引出了这个大辽据点。
元仲辛那么到这,我就觉得这个牢城营的事件差不多结束了吧?
元仲辛掌院,算不算立功啊?
元仲辛咱们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不裁了?
江淮微微倾身,凑近陆观年,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眼神中透着几分促狭。
陆观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元仲辛之前是您逼我进的牢城营,差点把我害死。我这人心眼比较小,捉弄一下应该没什么大事吧?
陆观年凝视着站在一旁的赵简,她显然也将自己蒙在了鼓里。
陆观年你也跟他们一块胡闹?
赵简掌院,牢城营的事本来就交给我们,怎么处置也该由着我们。
陆观年韦衙内就不用走了。
江淮听闻韦衙内无需离开秘阁,她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韦衙内的肩膀。韦衙内抬起头,目光相触的瞬间,彼此心照不宣地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观年衙内你听着,如果下次还是这样,加在一起算。
韦原下回犯错的肯定是姓薛的!
陆观年人可以不走,但是斋长得交出来,看你们谁来接手。
江淮这还用说吗?
赵简似乎也没有料到,江淮竟会将选择自己。那一瞬间,心头像是被微风拂过湖面,泛起涟漪,不自觉间,一抹浅笑悄然攀上了她的嘴角。这笑容虽淡,却掩不住内心的波澜,仿佛藏着某种复杂又难以言喻的情绪。
陆观年好,就这么定了。
陆观年赵简,你接任斋长。
陆观年七斋这次做得不错,放假几天。
当放假的消息传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下来。肩上的重担仿佛在这一刻卸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连空气都似乎变得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