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会议室,眼前的女士一袭白衣,面带微笑,等待着大家的回应。
“初副总,我认为……”到这里,一道男声戛然而止,眼前同事都在对他使眼色。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全场人都在等她一一初言亭的反应。小周被吓得说不出话,初言亭走过来,“哒”“哒”“哒”一声连一声的高跟鞋踩击地面好像是他生命的倒计时。
初言亭走到他面前,没有像三年前那样踹口无遮拦同事的膝盖,而是平静地把小周旁边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泼到他脸上,接着手一扬,精准地打在了小周左脸的未痊愈的伤口上:“清醒了吧!滚蛋。”
说完,初言亭瞪了身后员工一眼,踩着那年姐姐送她的高跟鞋出去了。
直到看着她走远,中层们才敢走出会议室,宇文扉心有余悸地拍着小周的肩膀:“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亭的性子,非叫她那个称呼做什么。”
“扉姐,自从我来到公司以来,您就告诉我千万不能在小亭总面前提‘初副总’这三个字,到底是为什么?其中又有什么有隐情?之前您总是逃避,这下我都要离开公司了,您能告诉我了吗?”
见宇文扉迟疑,他也不再追问,转头走开,准备收拾东西。
“小周你等一下!”宇文扉拉住他“坐吧。”
“这里只剩我们两人了,不要过多追问这件事情,也不怪你不知道,三年前因为一个高层副总无意间叫出了那个称呼,小亭当着众人面把他踹下楼,还在行业中封死了那个副总的路,今年三月,他已经跳海了……”宇文扉说着哽咽起来。
小周早已震惊地浑身打哆嗦:“扉姐,那……那我……小亭总会放过我吗?我又会不会……”
宇文扉不敢再想自己爱人的惨状,抹了把眼泪安慰他道:“这么多年了,小亭 总是不像当时那样烈了,性子也温柔多了,如果她想不给你留后路,恐怕现在你就不能……唉,不会有事的。”
初言亭开着姐姐生前的车,漫无目的地在这个令她伤心的城市开着:姐姐,那年那月,你也是这样的感受吗?她心中感慨。
过了一会,她平静下来,想去放松一下心情再回来工作。“炩燃,你待会陪我去你妹片场看看好吗”
沈炩燃和初言亭是二十多年的闺蜜了,她亲眼见证了初言亭这一路走来:从遇事不慌,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世家才女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变得杀人不见血,变得冷漠无情。
“平时我请你来你还不来,今天怎么主动要来了?”沈炩燃边说边指向正在拍眼神戏的姑娘。那个姑娘个子高挑,身材纤细,走进一看,眉眼间有描述不出的青愁,穿上拍戏的汉服好似书中走出来的。
初言亭看着那姑娘,皱着眉,心想:好像一个人……但没有说出来,回答着沈炩燃:“那就是你妹妹啊,还是第一次见她……”
说到这她停顿了,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她姐姐的恋人,她姐姐的失踪了三年的恋人 林与。
到这,沈炩燃意识到了什么,也转头看去。她心猛的一惊,脱口而出:“是他?”说完她就后悔了,她当然害怕初言亭会控制不住。
“嗯,三年前的六月,他就消失了,这些年,我以为他早死了。”
“谁早死了?”一道温柔的声音,是林与走过来了“亭儿,好久不见。”
初言亭缓缓地抬起头:“姐夫,你怎么还没死啊。”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三年来她总是这样,让人猜不透。
林与呆呆地看着这个上次见面还甜甜地喊自己姐夫的小女孩,没话可说,只弱弱的问了一句
“亭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拜你所赐啊,我应该感谢你才对”
沈炩燃不敢说话,因为她明白如果她敢说出一个字,初言亭就会毫不犹豫地给林与一巴掌。
“亭儿,你听我说,你现在……”
“啪”
好响的一巴掌。沈炩燃没想到,自己不说话初言亭也会扇林与,是啊,初言亭现在就是这么易怒,这么古怪。
“你是我什么人?也敢来教育我!”说完她连看都没看林与一眼,转头走了。沈炩燃只好边走边回头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