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气泡是内心小世界,“”是他们说的话)
吐槽完后,祝少虞这才意识到没有钱都空虚
虽然钱乃是身外之物…但是没有钱绝对活不下去啊喂!
小四绕着祝少虞一圈又一圈,终于想出了绝妙的点子
“少虞啊,你去找金主爸爸要钱呗”小四的身边冒出了许多粉色的泡泡,而且那些泡泡正朝着祝少虞袭来。祝少虞白眼一翻,拒绝小四的撒娇
小四立马躺在地上“你要是不去,我就在这不走了!”撒泼打滚的样子让祝少虞觉得搞笑,可是必须装成丝毫不搭理的样子
祝少虞但是真的好搞笑啊,噗噗噗…我要笑出来了
“请问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祝少虞转过头,眼眶都红了。一副可怜的模样刻在了陌生人的眼里
“...噢噢噢噢—”
“!你!神经病!”
祝少虞懵圈了,跑什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小四看不下去,贱兮兮地说“人家是被你怪叫吓跑的吧,跟你在一个世界真的需要个厚的脸皮”
祝少虞站在原地,盯着小四那贱兮兮的笑脸,气得牙根痒痒。他抬起脚作势要踹,小四却灵活地跳开,边躲边喊:"哎哎哎!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要真不去找沈玉恒,那不如——"
话音未落,一阵刺耳的铃声打断了他。祝少虞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闪烁着"玉恒哥哥"三个大字。他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在地上。
"接啊!"小四挤眉弄眼,"说不定是沈玉恒良心发现,要给你打钱呢?"
“啊?”沈玉恒打钱……祝少虞想不出那种画面,如果是直接将钱甩打在自己脸上的话,也不是不行……
祝少虞想来又想,接通。对话那边的人只有呼吸声,祝少虞要主动了“玉恒哥哥……找少虞有什么事吗?”
电话挂断了
祝少虞一万个疑问,他求助小四“怎么回事”
小四摇摇头,不明白什么情况
但是一人一统知道,金主爸爸不给打钱……
但是两人转念一想,是不是这个沈玉恒外面有人了。祝少虞心中一万个草拟马,什么意思?拳头硬了
气的祝少虞立马让小四把定位发给他,抓住那狗男人
祝少虞加快脚步,却感觉手腕突然被数据流缠住。小四的数据摆扫过他的掌心,传来微凉的触感。"检测到宿主逃跑行为,现启动惩罚机制——"
祝少虞慌了“什,什么?!这叫什么逃脱行为”
小四拆穿他“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离目的地有多远”
惩罚机制到来"这次可不是以前那么简单了!"小四的机械音带上幸灾乐祸的颤音,"系统将强制接管你的五感神经——"
话音未落,祝少虞的世界突然天旋地转。视觉被切割成无数马赛克色块,听觉灌入尖锐的蜂鸣,鼻腔涌入混合着汽油与腐玫瑰的刺鼻气味。最恐怖的是触觉——他的皮肤表面仿佛有千万根钢针游走,每根神经都在传递灼烧般的剧痛。
“呃!” 祝少虞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变成断断续续的气音。他像被抛入高压电流中的玩偶,栽倒在地。 "—警告!惩罚力度超出预期!"
鞋在地上的摩擦声最终停留在祝少虞面前,那人摘下墨镜,挑眉看着“这是什么……表演节目吗”
(昏迷时长:2小时37分14秒)
刺鼻的腐臭味裹挟着潮湿的霉味钻进鼻腔时,祝少虞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大概死透了。
他挣扎着睁开眼,入目是一堆发黑的泡面桶和不知道腐烂了多久的蔬菜。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从旁边伸过来,精准捏住了他的鼻子。
“别睁眼!你现在这副德行要是被路人瞧见,明天早报头条就是《惊!流浪汉半夜诈尸!》”
祝少虞被这带着笑意的声音惊得浑身一僵
“你好呀,我叫周萧”
回头看向周萧
那副黑色墨镜被随意地卡在蓬松的栗色碎发间,镜腿缠着两条银链子,末端坠着两枚骷髅造型的吊饰。随着周萧弯腰扶他,墨镜滑到鼻尖,露出他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右眼尾有道淡疤,非但不显狰狞,反而平添几分浪荡气质
挺直的鼻梁下是两瓣薄唇,此刻正咬着根薄荷糖,腮帮子鼓动时,右耳垂的银色十字架耳钉便跟着一晃一晃。白T恤领口大敞
这人长得实在不像好人
祝少虞在内心呼叫小四,结果完全收不到小四信息。只能自己走一步看一步“谢谢你救了我……周先生”
周萧听到后,有些不可置信挑眉。祝少虞当没有看到,只想说句告辞
好在周萧没有为难他,看到祝少虞走远的背影,周萧眼神深邃“和我想的不一样啊…不过也没事”
“我喜欢”
————————————
祝少虞边走边回头,好像身后会有什么鬼一样,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啧……”
“对不…哎?安言哥……”祝少虞看到安言,想起刚才还踩了他一脚,就感觉大仇将报,不禁在背后邪恶地笑出来
但安言就像没看到他一样径直走了
祝少虞站在原地,看着安言越走越远,直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帆布鞋,鞋面上还沾着安言裤脚蹭下来的灰——那是他刚才踩到安言时,对方下意识后退时留下的痕迹。
祝少虞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安言踉跄着后退时,眼底的慌乱和泛红的眼眶。那个总是把刻薄话当口头禅的毒舌冰山,此刻就像被暴雨打蔫的芍药,连反驳的力气都消失了。
祝少虞突然转身朝着安言离开的方向追去,祝少虞觉得自己是在维持世界平稳,关注NPC的心理好吧。他在柳树下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安言正蜷缩在长椅上,把头埋在臂弯里,脊背微微发抖,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安言哥……"祝少虞蹲在他面前,把揣在兜里的奶糖掏出来,"吃颗糖吧"糖纸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安言却连眼皮都没抬
"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祝少虞把糖塞进他掌心,温热的手指擦过安言冰凉的指尖时,对方猛地缩回手。祝少虞这才发现他手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掐过。
祝少虞不禁严肃起来,受虐待了?
安言突然抬头,眼底翻涌着祝少虞从未见过的情绪。那是绝望,祝少虞的心突然揪紧,他伸手按住安言不断颤抖的肩膀
祝少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轻柔些,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安言最不想看到的场景,就是这个人蹲在自己面前看自己的狼狈
“不用你管”
这是说的第一句,祝少虞没觉着什么,反倒觉得他状态不错,能有力气理他
安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喉头滚动着那句"滚开"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祝少虞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像要把他冻僵的骨头一点点焐热。他猛地甩开那只手,金属椅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祝少虞吃痛,但是心里想得更多的是:这小子有病啊
安言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可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的头埋得更低了些,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难以面对的目光
到最后,安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他家。因为祝少虞美其名曰为了安全起见,到他家里好好休息
但不管怎样,安言总是忍不住偷瞄那被自己用力甩出的手,手腕处已经微微泛红。愧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将他的脚步牢牢钉在原地,再也无法向前迈进。
“安言哥?进来吧,外面冷”祝少虞拉着他进屋,温馨的房内显现在他眼前。“坐沙发上吧,我给你包扎”
祝少卿听到声音,下了楼,眼睛在看到安言的时候瞬间锁定。皱了皱眉“哥…这是?”
祝少虞发现自己没被控制,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跟他说明情况“这位是安言,我看到他有伤就把他带回家了。阿卿…家里的药箱在哪啊”
祝少卿给他拿来,随后便一直盯着安言。祝少虞这才想起还没给安言介绍这是谁“安言哥,这是我弟弟,祝少卿”
安言……
祝少虞……
祝少卿……
祝少卿目光淡淡地扫向自己的哥哥,语气平静得近乎冷硬:“哥,我来处理吧。你怕血。”这哪是什么商量的口吻,分明是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话音刚落,他便径自迈开步子,连头也没回一下,仿佛早已习惯用这种决绝的方式将所有危险与脏污挡在兄长之外
祝少卿蹲下身时,安言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别动。"少年冰凉的手指按在他手腕上,力道大得惊人。安言这才看清他的长相——和祝少虞相似的眉眼,但气质截然不同。如果说哥哥像春日的柳,这个弟弟就是寒冬的雪
"是被人打的?"祝少卿突然开口,惊得安言猛地抬头。他正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拭红肿处,动作熟练得像是处理过无数伤口。
"不是..."安言想抽回手,却被对方牢牢按住。祝少虞端着热牛奶过来,刚好看见弟弟掀开安言衬衫下摆的动作。祝少虞想着这怎么能行,立马冲过去
"阿卿,安言哥的伤只是摔的,你别乱猜。"
只好这样掩饰了,对不起了,欧豆豆
祝少卿抬头看他,眼底闪过复杂的光:"哥,你相信他说的话?"
"需要热敷。"祝少卿把温毛巾甩在安言腿上,转身去厨房煮姜汤。祝少虞坐在他旁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味。"抱歉,阿卿他...就是这样性格"
话还没说完,厨房传来瓷器碎裂声,祝少虞冲过去时,祝少卿正蹲在地上捡碎片:"对不起手滑了。"他掌心渗着血珠,却固执地不肯让哥哥碰
真的是手滑吗?
安言突然觉得那碗姜汤烫得灼心
“安言哥就这这里睡吧,我给你收拾房间”
刚想拒绝的安言,却发现他怎么也插不上嘴。祝少虞苦口婆心地劝着,只好答应
祝少卿半夜发烧了
安言是被祝少虞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他披着睡衣走进客房,发现少年正用冰毛巾敷弟弟的额头。月光下,这对兄弟就如…"怎么会突然发烧……"祝少虞的声音带着颤音,祝少虞用手碰了碰弟弟滚烫的脸颊。月光从窗外泻进来,安言看见祝少卿唇角弯起的弧度,像极了某种捕食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