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欢眼角抬眸望着目视前方的岁桉,“那我们回去吗?”岁桉点点头,岁欢打开记忆通道,拉住岁桉的温烫的手掌,走了进去。岁桉看着画面记忆长河,挣脱了岁欢的手掌,跑向一个新记忆画面,岁欢在后面追着,记忆画面长河切换记忆的速度太快,作为记忆主宰体,岁桉拥有切换记忆的快慢速度。岁欢无赖的摇了摇头。
“欣怡,欣怡,快过来一起玩!”“看她这个穷酸样,咦咦咦。”此起彼伏的鄙夷声在摆欣怡耳边萦绕,在黑漆漆的大厅,白欣怡的腿渐渐不受控制软了下来,摔倒地面,发出一声很重的碰撞声,在大厅里面都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大家站在原地,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包括那一声。白欣怡在“阴影”当中强装镇定,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向离自己很近的岁桉,触碰发现自己压根碰不到岁桉,她不信邪,走向另一个、另一个,眼神害怕中多了一份胆怯,这时,虚拟AI简乐来到她的身边,轻声安慰着,“这不用害怕,他们现在只是进入虚拟载体。”“那我呢?”简乐饶了一个路子,因为虚拟AI有些超负荷,白欣怡没有完全进入记忆中,停留在大厅中。“你稍等一下,我给你变一个魔术。”
简乐伸出手,手掌上渐渐有了一些代码丝线在手掌上面转圈圈,手掌见亮的代码像蚂蚁一样往上面爬去,直到上面的结口,被代码全部点亮,白欣怡、简乐眼前一片空白,在最紧要关头,简乐抱住了白欣怡。
卫生间里面,外面的站了两个小跟班,拦住要上厕所的同学,“这里现在不能上厕所,要上去其他地方上。”同学看着他们也是不好惹的,就拉着自己的朋友去了其他楼层。一些刺耳的声音从厕所里面传来,“欣怡、欣怡,快过来一起玩!”一把拽住白欣怡的头发,手上剪刀不停地在白欣怡的头上乱剪着,白欣怡眼神的害怕和脸上的伤跟让他们得寸进尺,脸上的笑容更加狰狞。简乐看着白欣怡眼神当中的柔情和愧疚却眼底藏起来的杀心,简乐用手遮住她的眼睛,白欣怡拍了拍她的手,“与其躲着害怕,不如直击我的心脏。”简乐把挡住的手放了下去,“我能篡改这个记忆吗?”简乐微微点头。
“你看她这个穷酸样,咦咦咦。”此起彼伏的鄙夷声夹杂着口吐痰朝白欣怡的脸上,白欣怡拉住还在乱剪头发的雷欣,她没有拿稳的剪刀落在自己的脚旁边,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与正在欺凌的傻子有些相似,说:“你TM谁呀!谁让你们进来的。”站在外面站岗的同学听见声音就进来,是她的狗腿子:白宇、周春。“谁让她们两个进来的?”雷雨欺负人猩红的眼睛明显有一丝没有玩够的杀心质问着站在白欣怡身后的两个狗腿子。
她们两个互相指了指:你放进来的?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我放进来的。那咋办?她发起火来连我们都欺负。雷欣看着他们两有完没完笔划着就是不承认是自己放进来的。“你甭管我是谁!但现在你们要管管自己……”白欣怡还没有说完,一阵穿高跟鞋和皮鞋脚步声越来越近,“谁来了?”雷欣慌张擦着手上欺负白欣怡弄上的血迹,看着眼前两个跟班,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厉声呵斥着狗腿子却带着一丝害怕和不知所措,连续退回好几步,不停踩着地上沾了血的剪刀。
听到声音,简乐把白欣怡隐藏起来,白欣怡刚想质问简乐,简乐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和焦虑。“欣怡,我们篡改太多记忆不利于恢复。”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厉声呵斥的声音从厕所门口传来,刚刚还在傻站的雷欣他们躲进了卫生间里面,用胶带把白欣怡的嘴巴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发出微弱的绝望的声音,眼角滑落几滴泪水。简乐用手挡住白欣怡的眼睛,说:“乖!欣怡,这里我们不看。”白欣怡用手拉下挡住的那一双手,说:“如果这样这段记忆将会在我脑海里面循环。”“我能帮助她吗?简乐点点头。
“这么回事!这么没有人?”老师、领导敷衍逛了一圈,没地面上的血迹都没有看见,卫生间里面的雷欣他们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舒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吓死我了。”“被发现我们都要完蛋。”
白欣怡简乐在另外一个卫生间里面,清楚听到他们谈话,苦笑一会儿,心里暗自嘲讽,“一群穷鬼,连这个都害怕。”按动卫生间冲水键,水流声又传到还没有走远的他们,转过头去,说:“怎么回事?”“刚刚看了不是没有人吗?”“我今天心跳跳的格外快,要不然还是去看看。”脚步声又离厕所越来越近。
“谁碰到冲水键?”他们三个都摇摇头,说:“我站在这里压根碰不到?”周春站在门后面,“我这里也更不可能。”“你看你们老大可能是这样的人吗?”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白欣怡身上,雷欣拉住白欣怡的一份上领,小声威胁着“你再按一下你就完了。”欣怡摇摇头,不会了、不会了。
白欣怡看着手中转动的时间,说:“快到了吧!”“你说他们?”她点点头。
简乐眼底的笑容还是那么柔和,像一个小太阳照耀着欣怡前进道路。
按了已经接好的冲水键,还没有按下去,隔壁旁边传来冲水声,站在门口的他们也清楚听到具体位置冲水声,说:“看我今天不把你们揪出来。”不停地拍门声在厕所里面响起,里面就是不开门。
“姐,咋办?”周春被发现的那一刻,眼底是藏不住的害怕,手已经放到开门那里,只要一用力门就会开,白宇拉住她的手,说道“开开我们都完蛋。”望着身后站着雷欣,她紧闭双眼,门外拍门声越激烈,她的思绪没有半边被紧促的敲门声所影响。看着身旁坐在厕所坑里面的白欣怡,她身上脏乱的衣服和血迹,凌乱的头发和紧紧只有一口气的她。“这样好了!”雷欣眼底的猩红,猜定老师是不会追究的。
他们拿着沾满血渍的剪刀把自己的头发剪的凌乱,手上划出一些浅的伤口,身上穿的整齐的衣服也用剪刀剪烂,衣服上面没有多余的血渍就用手往白欣怡还在流血的伤口中摸下去,这样手上沾满血渍,胡乱摸到衣服上,在卫生间里看见别人已经吸完的烟灰缸,粘在手上,再摸到还没完全干的衣服上面,利用胶带把自己的嘴巴缠起来,做完这一切,他们假装昏厥。白欣怡在过程中醒了好几次,胶带把嘴巴缠住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薄弱。
外面拍了半天门,也没有见到里面要开门的意识,用脚踹着门,一脚再一脚。
门锁芯被踹坏了,门也打开了,他们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所震惊住,说:“我K,这……”旁边的老师已经拿出手机打算送进医院,“你把手机放下,看样子都还有呼吸送进校医院处理处理。”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但早就把老师的手机打落掉,说:“快叫校医院过来。”
欣怡简乐也出来看见这一幕,欣怡的情绪是有些崩溃的。“你说我刚刚做的决定是对的嘛?”哭泣哽咽说着,腿软下去,简乐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亲爱的,我无法替你做决定,我相信你每次选择都是对自己有利的。”
雷欣他们在伪装的时候,校门口来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我是南城市成安附属警局接到任务,这里出现校园霸凌,请你协助我们调查。”校门口的保安核实警局身份就打开了门。
程安根据报警的人提供的时间地点,跑到了三楼的卫生间里面,听着窸窣的声音,越来越走进,里面的声音出现了分歧。根据熟悉的地形,很快与他们分开站位:你到那边,你——去那边。
听着里面发出来的声音,校医检查着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到了白欣怡这里,面露苦涩,不过校医带着口罩,说:“这个女孩,要赶快送进医院。”“你们发现她们的时候,打过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你看我说的是对的吧!”“好好好,我还是想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明年招生。”“……”他们争吵声越来越大,校医也听明白其中的话语,只能简单处理白欣怡身上的伤口,脸上、头上、身上都有大大小小不规则钝器划伤,有些伤疤是新的、有些伤疤才结痂又划上新的伤口。“你们在这里嚷嚷,能不能大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他们慌忙掏出手机,按下号码的手在不停地抖,“好了,其他三个没什么事情,先让他们回去休息。”校医抖处理完,看着旁边呼吸薄弱的白欣怡,眼底有些柔情又有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