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官夫妇都聚集在上官皖院外。
上官夫人捏着拳头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屋内。
恨不得将那墙壁看穿了去。
“夫人啊,你就先别晃了。”上官家主捏了捏眉心,上前揽住上官夫人,“这令瑜侄女才进去一刻钟呢。”
上官夫人瞪了上官家主一眼,“我这不是担心嘛。”
杨一叹出言道,“小鱼先前就说过,这次治疗少则一个时辰,多则大半天。夫人还是耐心等等吧,我相信小鱼一定能治好小皖的。”
上官夫人叹了口气,点点头,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等候。
屋外的气氛沉默起来,而屋内——
独孤令瑜满头大汗,手中的灵力不间断的持续输入。
上官皖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却死死咬着牙不出声。
看的独孤令瑜心中微叹。
她知道,上官皖这是怕叫出声被外头的上官夫妇听到,引起他们不必要的担忧。
独孤令瑜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现在的状况不容她分心。
她抬手将流下来的汗珠擦去,传输进去的灵力丝一点点的中和着那两股暴动的气息。
再看床上紧闭双眼的上官皖,她的脸上也带着汗珠。
对比起来,似乎上官皖所遭受的痛苦比独孤令瑜还强上三分。
而她又格外能忍,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就连独孤令瑜都差点忘了,她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
……
不知过了多久,她额间的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床上的上官皖也紧紧闭着双眼,唇上带着斑斑血迹。
“呃……”
似乎终于到了关键时刻,上官皖再也忍耐不住,发出一点稀碎的声音。
屋外的上官夫人顿时心尖一紧,刚要起身就被上官家主按住肩膀。
上官家主冲着她摇了摇头。
上官夫人无奈,只得按耐下心中的担忧,不安的在门外来回踱步。
屋内,独孤令瑜感受着上官皖体内的两股力量逐渐趋于平和,慢慢放下心来,正要收回灵力,这时,变故突生。
上官皖突然用手抓住胸前的衣襟,蜷缩着身子,却又死死咬着下唇,独孤令瑜瞧着,上官皖的下唇早已被她咬破,流了血。
然而那伤口在这段时间内又快速愈合结痂,然后再次被上官皖咬破。
独孤令瑜的灵力里带着浓郁的生机之力,在为上官皖中和体内力量的同时还为其治愈着伤口。
这也是她没管上官皖一直紧咬下唇的原因之一。
而另一个么,自然是腾不出时间去管了。
这种关头,若她出什么岔子,一个搞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她对于这件事情确实有把握,但是不代表不会出现意外。
“娘、娘亲…别哭……”
恍惚间,上官皖似乎看见了曾经某一天母亲坐在她床边偷偷擦眼泪的样子,不由得喃喃出声。
上官氏世代体弱。
而上官皖是这一代天赋最好,体质最差的孩子。
她几乎从小就泡在药罐子里。
上官皖常年与病痛相伴,也习惯了病痛。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