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五十年前就愿意了

舞台上正上演着涂山红红和东方月初大战黑狐的场景，而也是在那时，东方月初练成了虚空之泪。

“虚空之泪？”黑狐诧异了一瞬，语气又染上几分不屑，“不过以你现在的样子，怕是没办法操控吧！”

黑狐有些不怀好意的说，“虚空之泪，所触之处皆会时空错乱，搞不好会玩火自焚哦~”

涂山红红抬手轻弹泪滴，“可惜，我是个能够操控一切法宝的妖。”

底下第一次观看这场话剧的众人皆是一脸焕然大悟：“原来当初就是这样使用虚空之泪的！”

涂山容容轻轻抬眸，“这情节，之前没见过啊......”

瑜晚捻了捻指尖，目光落在舞台之上，却没有焦点。

真是，最讨厌这群混进圈内蛊惑人心的黑狐妖了。

嗯，想杀。

瑜晚开始思考要不要再去圈外一趟了。

杨一叹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将手搭在她手背之上，以示安抚。

或许是当初他们的死状太过凄惨，所以导致瑜晚现如今对于黑狐也格外厌恶。

从前的瑜晚才不会把这种弱到只能依靠情感为食的生物放在眼里。

舞台上，虚空之泪“嗖嗖嗖”的洞穿黑狐的身体，涂山苏苏呆愣愣的站起身，“停，停手啊...再这样下去，贰货道士...就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啊！”

瑜晚看向涂山苏苏，抿着唇。

其实关于涂山红红和东方月初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她并不太清楚，毕竟那个时候，她更多的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一隅之地，鲜少外出。

一人一妖许是都已经精疲力尽，又或许是涂山红红也看出来东方月初支撑不了多久了。

舞台上，涂山红红跪坐在地上，双手抚上东方月初的脸庞，“真没用啊，贰货道士...就这样死掉的话，一点也不像你啊......”

“你这个，把一辈子都搭在我身上的人......

为了我，离开涂山，为了我，扬名立万，为了我，全力阻止人妖之间的厮杀。

就为了一个，当年心中容不下你的我。”

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涂山红红的脸上已经泪流满面。

一人一妖相携跪在苦情树前，“苦情巨树啊，你听见了吗...如果我也已经爱上了他，我愿意用我们相识相知的一点一滴记忆以及我的全副妖力起誓，请让我们来世再见吧......”

就在这时，黑狐的一道攻击穿透了东方月初的胸膛。

“哎呀，这是在用转世续缘之法来让他重生吗？”黑狐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格外欠揍，“可惜死掉了呢......”

涂山红红狠狠瞪过去，拳头疯狂砸在黑狐身上，将它的身躯打得残破不堪。

苦情树下，被击倒在地的东方月初抬起了手，双手合十，唇角带笑：“我愿意...早在五十年前，就愿意了......”

转世续缘，启动。

瑜晚有些恍惚，她记得，当年她带着杨一叹到涂山的时候，他也只剩下一口气了，还是她用妖力吊着的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