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黛,小黛啊!"南蕴轻唤着,眸中闪烁着不舍,南母则在一旁,声音略带哽咽,同样呼唤着她的名字,那份眷恋仿佛牵动着每一缕离别的愁绪。
王黛轻轻垂下眼帘,手指微妙地遮掩着面颊,试图隐藏那即将滑落的泪珠,不让内心的波澜被外界窥见。她渴望挣脱束缚,但内心的力量并未如愿给予她足够的勇气。在寻找一个既能保全自我又能平息事态的策略时,她只能静静地立在那里,任思绪纷飞。
“哥,你这么做不是让小黛难堪吗?”南蕴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气恼,纷然不顾一旁的白伽。
南沂白伽的面庞上掠过一丝意外的涟漪,眼眸中闪烁着不解。“我怎会让她陷入窘境?我们之间,分明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他的话语淡然而坚定,而站在一旁的白伽,仿佛从那字句间悄然拼凑出了故事的脉络。
遗憾的是,她并非那故事中纯真无瑕的白莲,此刻她恍然察觉,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友,竟透露出几分执拗的雄性霸权和不解风情的稚拙。
她瞟到王黛掩饰着悲伤的眉。在温哥华,南沂的名声远扬在外。她算是南沂追求者中的优胜者。或许最初南沂真的有玩玩的意思,她的追求也不过是好胜心在作祟。
追求者数不胜数,那些漂亮的美人用上全身法术,她替南沂替过不止一次。可惜面对王黛那样蛾眉半蹙我见幽怜的脸,竟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王黛与白伽的尊严似乎绑在一条船上,总要争个谁输谁赢。两位都是聪明人,初次相见一开始谁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尊严。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幅静默的画卷,南沂矗立在那里,犹如棋盘上的一颗无从落子的棋子,进退两难,心中涌动的迷茫在静谧中显得尤为突出。
“伽伽,你信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他们瞎传的话,也能被当真吗?”南母当场被噎到,气的火冒三丈,有些想冲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可惜被一旁的南远缜拦着。
“先回家吃饭吧,记者先生都在呢。不要为儿女情长伤了和气。”南远缜终于站了出来,为这场僵局找到了一个突破点。
“小黛,一起吧。”南蕴仍然不死心。闺蜜变妯娌,明明是多好的事。可惜有她那花花公子样的哥。
“不用了,蕴蕴。我论文还没改完。”南远缜知道她胡诌了个理由。她的论文早早上交,自己光修改都修改了三遍。
那双肤如凝脂的手顺着包链蔓延,伸进了包内。仔仔细细的翻找出一张名片。
“白小姐,初次见面。本该以厚礼相待,如今送上空礼,真是令白小姐蒙羞了。”
"哪里哪里,王女士过奖了,其实我还不曾有幸知晓您的芳名呢。" 白伽本微微一侧目,目光轻掠过那张递来的名片,只见二字赫然其上——王黛。这‘黛’字,如诗如画,蕴藏着温婉动人的意境,仿佛能唤起人心底最柔软的涟漪。
她想到了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配得起“黛”字。
“实在是王某疏忽了。改日定扫榻相迎,请白小姐到家中坐坐。”这本是一句客气的话,可惜白伽长期待在温哥华,有些忘记了国人的语言之道。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正好。”王黛在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那本只是一句客气的话。可如今自己并不好辩驳。
“白小姐既不嫌寒舍简陋,那王某便早些离开,好生准备了。”终于,这场战役宣告了结束,以二人退场为终止。
踏入府邸,王黛心思飘忽,不经意间指挥着仆人们筹备这一场充满悬念的“盛宴”。手机屏幕蓦地闪烁,电光石火间,她已洞悉了事情的端倪。
轻轻一点,手机屏幕上绽放出友谊的光芒,我接纳了“花常”的好友请求。这个名字,如同一缕淡雅的诗行,藏着白伽独特的印记。据南蕴悄然透露,这名字源于双亲的姓氏,花与常的交融,诞下了一个朴素的称谓——花常媞。然而,她并不满足于此,自我的笔尖挥洒,她赋予自己新的名字:白伽。那个活泼的野猫头像,恰似其人,灵动而又不失坚韧,与白伽的气质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