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小南呀,我和你叔叔可就一个女儿,宝贝的,是要替他挑个世上最好的夫婿。
南睢我知道,阿姨。我对小黛,绝对全心全意。
王母可你连句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我哪里会放心。
王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嘲讽,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疑虑。她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在爱情海洋中徘徊不定的浮萍,竟敢承诺给她的掌上明珠一世安稳。
南睢阿姨,您真是误会了。我与白伽,清清白白。
王母那刚才的事,我需要你对我一个解释。小黛绝不可能自己出去喝酒,她没这个酒量。
南睢的心绪犹如秋水波澜,他犹豫不决,着实不知该如何向王母袒露心迹。顾虑重重,生怕一旦吐露真相,那慈爱的王母会为女儿牵肠挂肚。然而沉默并非避风港,谎言的阴影可能笼罩着他们的婚约,将幸福的愿景化为泡影。这进退维谷的抉择,令他如履薄冰。
王母南先生,你知道为什么我女儿会同意跟你结婚吗?
闻言,南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微妙的困惑。这岂非显而易见?唯有两心相许,他才会鼓起勇气提亲;唯有情愫暗生,王黛才会欣然共舞于月下。
南睢虽然是两情相悦。
王母我女儿可不是一个痴于外表的人,哪里会看重一见钟情。第一次见面,就愿意跟那人订婚。
南睢我不明白,阿姨。
南家的繁华如织,权势滔天,按理说王黛这位名门之后,应当如同其他贵胄千金,对自己心生倾慕,期盼着两姓联姻的丝萝交缠。然而现实却令人百思不解。
王母她想去芙格特大学留学,嫁给你是她的筹码。哪有什么两情相悦,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南睢她就算是要去留学,可那是交谊会上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偏偏挑中了我成为她的筹码。阿姨,您的想法太过于简单了吧。
王母我养了20年的女儿,她的一举一动我了如指掌,怎么,她的心思难道你看的比我透?
王母对这位年轻后生始终存着几分嫌隙,觉得他心思单纯且行事鲁莽。女儿的终身伴侣,权位财富诚然不可忽视,但若两人心灵无法交叠,话语间缺乏共鸣,单凭一副俊俏容颜,又如何共度漫长岁月呢?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成了一块透明的冰,谈话的涟漪悄然消失,只留下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双方都紧握着各自的底线,不肯为和解迈出哪怕半步。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王黛的面色如纸般苍白,她虚弱无力,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缓缓跪倒在王母威严的膝前。
王黛妈妈,我要嫁给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我可以不去留学,可以一辈子待在家里,可我就要嫁给他。
望着王黛那张如月光下凋零的梨花般苍白的脸庞,王母的心似被万针刺痛,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明明方才还说是酒醉所致,可这酒醉后吐露的,为何尽是些令人费解的梦呓?
王母小黛,起来,起来。
王母瞬间揽起地上的王黛,关怀备至,生怕她柔弱的身躯沾染半分寒意。那温暖的披肩,宛如爱的屏障,轻轻覆在她的肩头,抵挡世间冷凉。
王母就出去吃了顿酒,就变得神志不清的。你们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
王黛妈妈,不怪他们,不怪他们。我该谢谢他们。他们要是不在,我就,我就……
说完,她侧身轻拭眼角的泪珠,宛如一朵承受风雨洗礼后凋零的花朵,娇弱而令人心疼。王母洞察了她心底的脆弱,柔声抚慰着,温暖的手掌轻落在她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低语:“别怕,有妈妈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母南先生,天也不早了。早些回家,省的南太太担心。今天晚上来家吃饭,我和他爸定将宴请答谢。
南睢好,对了,这是药,让她按时服用,医生标记着呢。
说罢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浅水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