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休养了一段时间,过了一段清闲日子。
这日夏儿拿着纸鸢在院子里,说是要为苏妗祈福,其实苏妗知道,纸鸢哪能祈什么福,不过是夏儿自己想玩罢了。
可夏儿也只是一个小孩而已。
苏妗笑了笑,点头允许了。
看着夏儿的身影在院子里欢快的蹦跳,门前的花也冒出了嫩芽,一切都有了春天的气息。
似乎一切都步入正轨。
苏妗觉得脑袋昏沉,躺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她最近越来越爱睡觉了。
再次醒来,却见屋内站满了人,夏儿满脸泪痕的跪在地上,哭到颤抖。
苏妗觉得眼皮好累好沉,无论如何都睁不开,身体像是灌了铅的沉重。
手突然被握起,苏妗只感觉手麻木了,被握住时有一种细密的疼。
她张不开嘴,可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下来。
那只略有暖意的大手擦过苏妗眼角的泪,可苏妗没有力气抬眼看他,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句话,还不等苏妗仔细分辨,就又沉沉睡去。
一片黑暗里,她听见严浩翔急切的唤她。
严浩翔妗儿
夏儿的哭声似乎哽在喉咙,随之而来的是一句撕心裂肺的。
“娘娘”
苏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睁眼,只觉得浑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这次,苏妗似乎真切的感受到。
自己活不长了。
甚至余下的日子光是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空气已经有了些许燥热,苏妗终于睁开眼,惊魂未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
她支着酸涩的胳膊让自己起身靠在枕头上,夏儿听见动静赶来,立马红了眼眶。
苏妗满不在意的撑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又哑又轻。
苏妗夏儿,我好像梦见自己昏迷了。
苏妗一直都动不了。
苏妗梦里有人哭,有人牵我的手。
夏儿听见这话愣了一瞬,然后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不停重复着
夏儿对,是梦而已
夏儿只是梦而已
看着夏儿的反应,苏妗心底一沉。
自己真的昏迷了?
一片黑暗里,昼夜不分,苏妗无法得知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
可是感受着身边空气的燥热,应该是要十天打底了。
苏妗立马起身,吩咐夏儿对自己梳妆打扮一番。
夏儿不敢不从,去叫了别人给苏妗准备梳洗的热水。
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后,苏妗叫夏儿去拿点糕点。
夏儿娘娘饿了吗?
苏妗不
苏妗并不是饿了
苏妗拿一些云片糕吧,宋娴爱吃。
夏儿愣在原地,见苏妗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
宋娴的禁足已经解了,苏妗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她。
她瘦了些,院子里也有些萧条。
身边的宫女和嬷嬷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一个贴身的婢女跟着她。
宋娴你来干什么。
苏妗叫夏儿出去候着,她要跟宋娴单独说一些话。
苏妗宋娴,你我本是姐妹。
苏妗可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
苏妗说到底,你我无冤无仇,又何必争得鱼死网破。
宋娴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宋娴想要拉拢我是吗?
话虽这么说,但宋娴的语气还是松缓了,可能是想起来苏妗昏迷十多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