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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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漫准备前往地下一层见姚向楷，听他想说什么的时候，意外遇上了在楼梯口徘徊的石凯，他皱巴着一张小脸，低头咬着手指，神情似乎很是纠结，嘴里还念念有词。

乔漫凯凯？

笑着开口的乔漫试探叫了他一声。

谁料石凯一听，身子一愣，连头都没回下意识想跑，察觉到这点的乔漫立刻闪身拦住他的去路，站在面前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乔漫听见我的声音跑什么？

乔漫怎么？我会吃人吗？

石凯不是。

知道自己跑不掉的石凯低下头。

声音黏黏糊糊的让人心软。

石凯我是没脸见你。

石凯说到底你会受伤，都是因为我。

石凯是我自作主张要跟你去A、B区探查，结果什么忙都没帮上，明明你已经提前说了遇到危险不要硬拼要离开，我也答应好了，却都没有遵守，害你因为我受伤。

石凯真的很对不起，姐姐。

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乔漫也能想象到。石凯明明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认起错来的模样却可怜巴巴，好像一只耳朵尾巴都垂下去无精打采的小狗，让人想揉揉他的头。

乔漫没有这样做，换了一个吻。

她踮脚吻上了石凯的额头。

不掺杂任何欲念，像是一个安慰。

乔漫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想。

乔漫凯凯，你从来没有拖过我的后腿，我会受伤也不是因为你。

乔漫无论是被困在中心城这段时间，还是在此之前，你都有帮过我很多，我会受伤，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也是因为对手实力的确很强，我小瞧了他，不是因为你。

乔漫换个角度来说，我每次遇到危险，你不是也会保护我吗？所以不要自责，你一直以来，都做的很好。

石凯……

石凯终于抬起了头。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乔漫，愣在原地。

也不知是因为这段话，还是那个吻。

许久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出声。

石凯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乔漫真的。

乔漫你要是再继续自责道歉下去，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笑颜明媚的乔漫点点头。

对上她眸光的那刻，石凯才终于确定，深深松了一口气，也唇角上扬，弯起眼眸。

石凯我知道了。

乔漫正巧姚向楷松口了，我要去看看他想说什么，能不能交代出隐藏在我们当中的内鬼，你跟我一起去吧。

安慰完小孩，乔漫为了让他明白自己真没有责怪的意思，牵起石凯的手，转身径直奔向地下一层，准备带他一起去见姚向楷。

石凯好。

乖巧应声的石凯跟在她身后。

夜色中的地下一层静谧到诡异，这也正是乔漫想要的，两个人下楼直奔关押姚向楷的房间，对危险有与生俱来敏锐的乔漫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牵着石凯加快步伐，向长廊尽头试探呼唤唐九洲的名字。

乔漫九洲？你在吗？

……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她心中大叫不好，和石凯交换一个眼神改为狂奔，靠近尽头那间房间的同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开来，两个人先后迈步进入，映入眼帘的就是姚向楷的尸体，他靠坐在墙边，身后的一整面墙壁自己身上衣衫皆被鲜血浸透，双瞳瞪大，死不瞑目。

画面狰狞到透着一丝恐怖。

石凯姚向楷居然……死了？

不可置信的石凯瞳孔微缩。

快步上前帮忙检查姚向楷的尸体。

不似他那般震惊只轻叹了口气的乔漫刚欲紧随其后，就不小心踢到什么，顺势低头看过去，就发现门口同样倚靠着一个身影。

乔漫九……

想来这应该也是灭口姚向楷之人的手笔，她俯身刚想查看唐九洲的情况，就在注意到对方面庞那刻愣住，话也哽在喉咙里。

乔漫！！！

乔漫阿蒲？

向来冷静的她慌了。

今晚负责守护姚向楷的不是唐九洲吗？

蒲熠星为什么出现在这？

他双眸紧闭，身上同样满是鲜血，如果不是能看见他在呼吸，还会以为他也和姚向楷一样，因为受伤身体虚弱，他本就白皙的面庞变得更加苍白，毫无血色，让人心疼。

乔漫阿蒲，阿蒲！

她小心将人扶到怀里，动作间手上沾染了他的血，清楚感受到鲜血温度的她更加慌乱，声音和指尖都不自觉颤抖，她一手抱着蒲熠星，一手运转异能狠狠拍打在地上。霎时间，原本静谧的中心城整个颤抖起来，紧接着，地上平白生出无数根墨绿色的藤蔓，推开二三层紧闭的门窗探入每个人的房间，宛若章鱼的触手，将原本沉浸在睡梦中A、B两区的一众人等全部吵醒，逼向地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