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救赎
亦是深渊
——深渊恶魔
说着,阮澜烛嫌弃地拍了拍手“是挺破旧的。”
“不过奇怪啊,痕迹好像是没有被腐蚀过的。”
“对。”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合上。
此时另一边
许晓橙从房间出来,就碰到了那三个小女孩“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晓橙喃喃道“完了完了…祝哥告诉我怎么分辨来着,谁脑袋上亮光,谁肩膀上亮光来着......”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
凌久时还在拍门喊人,阮澜烛淡定开口“没用的,这里是七层楼,隔太多层楼了,没人听得见。”
凌久时“那现在怎么办?”
“先坐吧。”阮澜烛看到旁边有椅子,过去将椅子上的灰尘擦干净。
阮澜烛拍了拍手“再等等。”
“许晓橙知道我们来这儿了,如果一直没回去,她应该会来找我们的。”
凌久时叹气“好吧。”
另一边
许晓橙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哦!你你们,谁脑袋上受伤了是吗?处理了吗,可别留后遗症啊!”
“是我,小一,已经没事啦。”
许晓橙笑笑“你就是小一啊.…那就好,那就好。”
下一瞬,靠墙的那个小女孩开口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晓橙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缓缓走近小女孩。
“我…当然知道啊!”
“小一的一边,是..是小十,小一的另外一边是小土啊。”
空气一时间静默了两秒“答对了,给你。”
其中一个小女孩伸手摊开掌心,手上赫然是一把钥匙。
许晓橙拿走后,三个小女孩齐齐转身离开。
许晓橙一时间腿有些发软,差点站不住,她身子靠着墙支撑着。
“吓死本影后了!”
她看着手里的钥匙“给我这个干嘛?祝哥他们又不在,难道是让我自己去?”
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朝门里看了一眼,关上门,朝着楼下走。
“有人!”听着外面传来窸窣窣开门的响声,凌久时往前走两步,盯着门口。
衣服兜里的鸡蛋因为他的站起不慎掉落,阮澜烛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鸡蛋,却也眼尖的发现鸡蛋上面有了细微的裂痕。
许晓橙打开门,走进来看到两人。
“你来了!”
许晓橙“你们怎么在这儿睡觉啊?”
阮澜烛不动声色地掏出自己的鸡蛋,手放在背后,偷偷换掉他鸡蛋。
阮澜烛“保护好你的蛋。”
凌久时小心翼翼的把鸡蛋放进兜里。
许晓橙猜测“是三胞胎把钥匙给我的,难道是让我来解救你们?”
凌久时“你遇到三胞胎了?”
许晓橙点头。
阮澜烛“认出她们了?”
“当…当然……”许晓橙说着,被阮澜烛盯的心虚“好吧,没有。”
凌久时笑了笑“果然,认不出三胞胎,并不是禁忌条件。”
“那她们干嘛这么执着让我们认出来。”
阮澜烛“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房间里,时安还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忽然外面响起敲门声,阮澜烛不动声色的问“谁啊?”
门外响起许晓橙的声音“是我,祝哥!我一定要来跟你们挤一挤!”
阮澜烛直接拒绝“不行,床太小了。”
许晓橙“我可以打地铺!”
凌久时摇了摇头,起身过去把门打开,许晓橙抱着被褥走进来。
看到床上熟睡的人撇嘴“不是我说,祝盟,你这也太双标了,跟我说床太小了,那怎么安安就可以?”
“生生过来跟你们住,那屋里就剩我一个屋实在是太压抑了,我不敢!”
“今天说什么我都不出去,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拖出去.….”
许晓橙边打地铺,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阮澜烛无奈叹息“小声点!再说了死沉死沉的,谁拖得动你呀!”
许晓橙死亡凝视“你说谁死沉死沉的?”
阮澜烛“你呀,你不是叫许晓…沉吗?”
许晓橙炸毛道“那个字读橙!不是沉!”
凌久时听着二人辩论,抬手扶额,头疼!头疼至极!
凌久时“算了,还是我打地铺吧。”
阮澜烛拦住他,躺在床上闭眼“别管她,让她自己打地铺。”
许晓橙点头,躺在地铺上,朝他比了个心“凌凌哥晚安!”
夜晚是寂静的,这种寂静却给人带来了一种安全感。
可事与愿违,凌晨十二点左右,阮澜烛从睡梦中醒来,他警觉地坐起身。
凌久时也突然坐起,他敏锐的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在缓缓朝着他们所在的房间靠近。
凌久时“有人在墙外…”
时安还在睡觉,阮澜烛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她。
“安安,醒醒。”
她茫然的坐起身,揉揉眼睛,声音奶乎乎的“怎么了?”
“外面有声音。”
“我听着,好像有人在凿墙。”那声音近在咫尺,他们仿佛和声音的源头只有一墙之隔。
三人视线齐齐看向那面继续发出声音的墙壁,下一秒,那并不厚实的墙壁上被凿出了一个小孔,而小孔后面,快速的伸出了一个尖尖的锥子....
锥子钻进来的地方正是时安中间的位置。
不过这个位置是之前凌久时躺的位置…….
凌久时心有余悸“差点凉了……”
锥子伸进来之后,又退了出去,似乎因为没有看到鲜血,又连着戳了好几下。
在都没有看到鲜血之后,终于放弃了,收回了那尖尖的锥子。
声音安静了下来,凌久时低头凑近被戳出来的窟窿,忽然出现一只红色的眼睛,吓得他一个后仰。
阮澜烛“有什么?”
凌久时惊魂未定“我看见有一只红色的眼睛!”
“怎么了.…….”
许晓橙迷迷糊糊醒过来,坐起身看向他们,原本神志不清的头脑,在看到墙上的那个窟窿后清醒了不少。
他们一起走出房门,走廊上寂静无声,两边都没有看到人影。
凌久时记得声音的来源是在右边,于是便朝右边走了两步果然发现墙壁上有一块被凿出来的洞。
他伸手握拳比了比“幸好我们及时发现,不然脑子真开花了!”
“他为什么要杀我们?”
“是我的鸡蛋碎了。”阮澜烛从兜里掏出那枚有裂纹的鸡蛋。
凌久时心中一惊...
现在的情况就要先下手为强。
凌久时说出自己的推测“既然那个男的是个男巫,那三胞胎就像菲尔夏鸟的故事一样,是被绑架来的,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像父女。”
“那这儿,也不是三胞胎的家?”
阮澜烛“简单,直接问她们就行。”
“她们平时神出鬼没的,怎么找?”
·
楼梯口
许晓橙站在那儿拍着皮球,时安靠在阮澜烛身上昏昏欲睡。
“丑橘,你能快乐点吗?”
许晓橙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让我在这玩球!”
阮澜烛环着胸,靠在扶手上,让葳生靠得更方便“不觉得有趣吗?”
许晓橙无语,神经病吧?谁家好人大半夜的在楼梯里拍球啊!
“很有病吧!”
阮澜烛不耐烦“你废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许晓橙怂“好吧……玩球就玩球。”
接着小声嘀咕道“凶什么凶,对女孩子都不知道温柔点,难怪找不到女朋友,活该单身!”
不一会儿,三个小女孩突然现身在楼梯下方。
“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阮澜烛走下几节台阶,微微弯腰看着她们“可以啊,不过在这里玩,太影响别人睡觉了我们换个地方吧。”
阮澜烛将人带到另一个地方,将门关上。
凌久时“我们真要这么对小孩吗?”毕竟就是三个孩子,他还是觉得不忍心。
阮澜烛无语,整的他好像要动什么私刑一样“妇人之仁!”
阮澜烛“靠边,我来。”
凌久时叹口气站到一旁,阮澜烛走到小女孩面前双手插兜。
其中一个小女孩问“就在这里玩吗?”
阮澜烛“不好吗?”
“好的话,你为什么要关门?”
阮澜烛“不关门,你们跑出去怎么办?”
凌久时弯腰“小朋友,别害怕,两个哥哥都是好人,我们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
“你们是被抓来的吧?”
小女孩有些犹豫“我们不能说。”
阮澜烛“不说,我们怎么一块愉快地玩耍?”
三个小女孩看着他依旧不说话“还不说?”
阮澜烛低笑一声,脸色微变“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们手里的鸡蛋砸碎。”
“说了你会放过我们吗?”
阮澜烛“会。”
小女孩说出真相“我们是被他抓来的。”
凌久时问“那你们认识他吗?”
“不认识。”
“但他说认识我们,对我们也很好,但就是不让我们离开,还让我们玩保护鸡蛋的游戏。”
凌久时“他也没把你们关起来,为什么不自己跑出去?”
“有浓雾,谁也回不去。”
凌久时“那他为什么让你们咬着鸡蛋啊?”
“不知道,他天天训练我们,说鸡蛋碎了会死人。”
“他十岁的时候被坏人抓了,坏人让他和他妈妈叼鸡蛋,谁的鸡蛋碎了,就杀谁。”
“后来他妈妈的鸡蛋碎了,那个坏人就杀了他的妈妈,他说的时候哭得稀里哗啦。”
这样听来,凌久时便知道幻觉中看到的小男孩就是男巫。
“七楼那个,就是男巫的故事了。”
阮澜烛点点头,像是想到什么又说道“哎?你们不会碰巧知道门在哪儿?”
见三个小女孩又不说话,阮澜烛心生一计“本来呢,我是想咱们合作的,你们告诉我们门在哪儿,我们帮你把他除掉,带你们出去。”
此时,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打开了一丝缝隙,关注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现在看来....”
“我们知道,出去的门就在那里!”他们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
阮澜烛“你说那个杂货间?”
小女孩点头“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吗?他不让我们离开太久。”
阮澜烛给凌久时一个眼神,凌久时会意,过去打开门。
阮澜烛笑道“谢谢,下次再约。”
杂货间的门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锁,锁上锈迹斑斑,应该是很久没有使用了。
阮澜烛掏出发卡,便开始开锁,三下五除二就开了这把大锁。
凌久时“你还真会开锁?”
阮澜烛“我会的比你想的要多。”
铁门被阮澜烛拉开,里面的情况也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阮澜烛和凌久时过去将堆在墙角里的杂物撤走,老旧的青铜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来她们没骗咱们,门就在这儿。”
凌久时点头“是不是…得告诉大家了?”
阮澜烛沉默一瞬“田燕,钟诚简,进来吧。”
话落,他们两人也不再躲藏,许晓橙拉着时安来到阮澜烛他们身边,离田燕和钟诚简远些。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外面?”
阮澜烛冷笑“要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现在禁忌条件已经很明确了,鸡蛋碎了,男巫就会杀人。”
“最重要的,是保护好鸡蛋。”
钟诚简“找到门了,只要拿到钥匙,就可以离开了!”
“钥匙可不好拿,男巫根本就杀不死。”
“怎么会杀不死呢?!他明明就是个人,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田燕嫌弃地看了眼钟诚简,默默拉开距离,他自己找死可不要带上她。
阮澜烛“常规手段肯定是不行。”
“常规手段不行,那怎么才能行,那我们死在这儿吗?我刚进第一扇门,就遇到这么倒霉的门!真TM邪乎!”
凌久时皱眉“少说些有的没的,有这劲头你怎么不去杀男巫?”
钟诚简看了看他们,敢怒不敢言地踹了下门,憋气地离开。
阮澜烛摇了摇头,看向唐瑶瑶“这就是你的新搭档?”
唐瑶瑶强挤出一抹笑容,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