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是大家的天使
恶魔是一个人的恶魔
——深渊恶魔
时安的这具身体在人类世界没有同伴,更没有居住的地方,是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小可怜,所以就在黑曜石定居下来了。
她在黑曜石的地位仅次于阮澜烛之下,众人对她都很照顾,她也很快了解的人类的生活,过得比在深渊好的多。
最近时安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二楼阳台。
嗯..也不算秘密基地吧,只是她很喜欢那。
可以躺在摇椅上,享受暖烘烘的阳光。
这也成了每天必做的一件事。
这不,从门里出来,阮澜烛说要去接凌久时,她就跑上了阳台,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凌久时带着他的行李搬来了黑曜石,众人表示热烈的欢迎。
“凌凌哥!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程千里很热情的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帮他搬上二楼。
正巧卢艳雪从厨房里出来,看见他上楼嘱咐他“哎,正好,你把安安叫下来吃饭。”
程千里“啊”了一声“安安姐还在睡啊?”他一手提一个口袋往楼上走。
凌久时看了眼手表,都已经下午三点了,肯定不是午饭,也不是晚饭啊,现在吃晚饭也太早了吧?
阮澜烛倒是对时安有了解,拧起眉头“安安又没吃饭?”
卢艳雪摘下腰上的围裙,叹了口气“是啊安安从门里出来就一直睡,午饭一口没吃...看她应该是太累了,就没叫她。”
她弯腰隔着笼子笑眯眯的招招手“欢迎你哦~猫猫~”说完就离开了。
正说着,程一榭从楼上下来。
看到走过来的程一榭,阮澜烛出声问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走?”程一榭问。
“晚上。”阮澜烛言简意赅。
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样子程一榭想说点什么的,最后也没说。
凌久时想了想,出声问“你要进门啊?”
“需要我一起吗?”
阮澜烛看着他“我过的是第十扇门,想陪我的话,你还是需要再历练历练。”
“第六扇门之后的难度是翻倍的,所以想要过门,必须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易曼曼扛了一袋零食,手里已经开了的就往嘴里送。
看见阮澜烛几人就打了招呼“阮哥回来了?”
阮澜烛睨着他“说了多少次不许叫阮哥,谁先开始叫阮哥的?”
易曼曼没说话,好像是在回想谁叫的,程千里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时安,举起手就喊“我!”
阮澜烛看着他,略带威胁地说“以后不许叫了。”
“好的阮哥!”
阮澜烛白了他一眼,朝着一脸困倦的小姑娘招招手,柔声道“安安,过来。”
时安揉揉眼睛,扶着扶手走下楼梯,看到带着笑意的男人没反应过来。
还是凌久时先打招呼“时安。”
“凌凌哥…”因为听程千里叫的凌凌哥,她也有样学样的叫。
忽然感觉脚边有什么东西在蹭她,时安低头,是一只很漂亮的白色布偶猫。
猫猫仰着小脑袋看着她,叫声奶乎乎的,时安眼睛一亮,女孩子都对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她也不例外。
“猫猫!”弯着腰就想把它抱起来。
“它叫栗子,脾气不太好,你可别...”
不等凌久时说完,时安就已经把栗子抱了起来,而栗子安安静静地待在她怀里给她抱,怎么蹂躏都不跑。
凌久时看了阮澜烛一眼,又看向时安,不解的说道“明明是我养的,跟我不亲,怎么你们俩都能随便抱随便摸啊?”
没有人理他,阮澜烛静静地看着正在和猫咪玩耍的小姑娘,嘴角微微上扬,双眼微眯,轻声说道“先去吃饭,等会儿再继续玩儿。”
时安摇了摇头,紧紧抱住手中的栗子不肯松手“不要!我不饿!”
阮澜烛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怀中的猫咪抱了过来,轻柔地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抬头凝视着一脸不满的小姑娘,嘴角轻轻一勾,“吃完了饭就让它跟你玩。”
此时,凌久时也站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先乖乖把饭吃了,然后再和栗子玩。”
时安哀怨的眼神瞪向他,但最终还是在男人温柔的目光注视下,不情愿地喝下了一碗白粥。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阮澜烛一直没下来,大家都知道他是去过第十扇门了。
餐桌上没人说话,也只有时安一个人认真的吃饭,这第十扇门危险重重,毕竟门里的危险大家都有目共睹。
程千里看着大家都气死沉沉的,活跃气氛“哎呀!阮哥这么厉害,肯定……”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他哥的眼刀下闭紧嘴。
“陈非呢?”凌久时问。
程千里摆摆手“你不知道,陈非哥就是个工作狂,不干完不下来。”
凌久时点点头,忽然低头到处看“栗子呢?”
“栗子?栗子?”
凌久时从二楼阮澜烛房间门口找到栗子,听见阮澜烛房间里传来的声音……
“快来人啊!”
听到凌久时的呼救声,第一个进来的是陈非,陈非帮着凌久时一起把阮澜烛扶上床躺下,然后把脉看病。
这时众人也纷纷来到阮澜烛房间。
时安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嘴唇发白,眼圈发黑,好像是要死的前兆。
“他怎么样?”
陈非一系列操作下来,松了口气,一脸淡定的告诉大家“他没什么事,就是太累了,都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
众人虽然还是很担心阮澜烛,但是知道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众人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时安回头沉沉的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一群人来楼下沙发上,程千里抱着吐司“阮哥这么厉害都这样了,我的第十扇门也不知道怎么样?”
程一榭环胸瞥了他一眼“你还是先把这扇门过了再说吧。”
程千里撇嘴,转头问“安安姐,你也是因为玩了这个游戏才进门里的吧?”
时安抱着栗子,听到这话抬头看着他,没有回答。
程千里只当她不想说,觉得自己问了个寂寞,要不是接触了灵境,谁愿意参与那么危险的游戏。
阮澜烛这次进门情况异常危险,听陈非说跟阮澜烛一起进去的人都没了。
这一消息无疑是重击,在场的人心情都达到了临界点。
易曼曼问“怎么没的?”
“跳楼。”
听到这个回答,易曼曼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表情不怎么好。
阮澜烛是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的,凌久时见他醒了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喝点水。”
阮澜烛接过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凌久时转头看向阮澜烛“陈非说你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太累了,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啊。”
阮澜烛“知道了。”
凌久时想到陈非昨天的一系列操作,感叹道“没想到陈非学医的。”
阮澜烛淡淡吐出几个字“他学的是兽医.….”
凌久时“……兽医也是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阮澜烛倒也没在意“程千里的第五扇门线索出现了,就这两天,你和安安跟他一起进去。”
凌久时疑惑道“这就是跨门?”
阮澜烛“可以的话,我带你们仨一块儿过”
凌久时“你身体能行吗?要不还是别去了,我也可以保护他们。”
阮澜烛微点头,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时安就是这个时候敲门的。
像往常一样,她又在躺椅上睡了将近一天,下楼去发现人都不在,只有卢艳雪在厨房里忙活。
看见她下来,手上的动作不停“醒啦?锅里有两碗粥,你和老大一人一碗。”
时安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掀开锅盖,直接用手把锅里的粥端出来,后知后觉才感到疼。
用撂在旁边的盘子当托盘,端起其中一碗上了楼,很有礼貌的敲响门,听见里面人应了一声才开门进去。
“安安?”凌久时站起来。
安安点点脑袋,走到床边,看着男人比昨天好多了,没有像昨天要死了那样。
在阮澜烛的注视下,时安举起手里的白粥“给你的粥。”
阮澜烛看着她,垂下眼落在她手上的白粥,并没有去接。
抬了抬胳膊,声音有气无力“我现在没力呀。”
时安举着粥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看他,又看看粥,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还是我来吧。”凌久时说着想要接过她手里的粥,却对上男人不满的眼神,手一转挠挠头。
“我...我去看看千里买零食回来了没!”
说完他直接快步离开了房间。
只剩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时安被男人直勾勾地盯着看,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那…….那怎么办?”
阮澜烛拍了拍床边,示意时安过去坐下。
虽然心里充满疑惑,但她还是乖乖照做了。
阮澜烛嘴角微扬,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光芒,轻声说道“我现在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安安喂我,好不好?"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时安点点头,从碗里舀起一勺粥,小心翼翼地送到阮澜烛嘴边。
阮澜烛才刚吃下一口,脸色就骤然一变。
时安很疑惑“怎么了?”
阮澜烛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模样“烫……”
哦!原来是因为太烫了!时安这才恍然大悟,她忘了人是有触感的。
“对不起……"时安道歉,然后又重新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轻轻吹气,待温度适宜后,才将勺子递到阮澜烛唇边。
看着他慢慢咽下,接着再舀起一勺继续喂给他。
阮澜烛默默地凝视着专注喂自己喝粥的小姑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喝完粥后,时安扶着阮澜烛下楼。
阮澜烛虽然虚弱,但手还是轻轻搭在她的肩帮,没有用力。
众人注意到阮澜烛下来了,纷纷站起身。
卢艳雪“老大,你好些了吗?”
阮澜烛:“没事了,都坐下吧。”时安扶着阮澜烛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又跑回自己的位置。
陈非“第十扇门只有阮哥一个人出来吗?”
阮澜烛“还有一个女人,她很厉害。”
程千里“能过十扇门的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啊。”
阮澜烛看向程千里问道“第五扇门的线索拿到了吗?”
程千里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卷皮纸,给众人看了看——人皮鼓。
凌久时疑惑“人皮鼓?是种乐器吗?”
程千里解释“人皮鼓呢,是一个传说,讲的是一个妹妹寻找姐姐的故事。”
凌久时“就没了?”
程千里“哎呀,肯定还有别的嘛!”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尴尬一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查嘛。”
程一榭翻了个白眼“你出事的时候也能这么从容就好了。”
程千里不服“这不还没进门吗。”
阮澜烛看向程千里提醒道“赶紧给我搞清楚,你反应迟钝,门应该还有半天就到了,别出岔子。”
吃完饭,阮澜烛、时安、凌久时、程千里、程一榭聚在阮澜烛的书房查找关于人皮鼓的线索。
人皮鼓——这是一个古代的传说,有些地方把处女的皮活剥下来做成鼓面,据说这样打击出来的鼓声可以连通生死,超越轮回。
传说中有个妹妹被选中做鼓,姐姐为救妹妹自愿做人皮鼓,妹妹寻找失踪的姐姐,但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直到她听到了从天边传来的鼓声。
程千里忍不住吐槽太迷信了。
凌久时注意到阮澜烛的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去休息会儿?”
阮澜烛笑了笑“没事,别担心。”
程一榭突然开口“阮哥,你放心,我能把他们平安带回来,这扇门让我带吧。”
阮澜烛“我考虑考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