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杉杉收拾好碗筷,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看了一眼,见许半夏已经睡着了,才松了口气。
害怕半夜没人守着,许半夏病情加重,薛杉杉也没急着回去,就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
薛杉杉将客厅的灯关了,只留下几盏落地灯,昏暗的灯光使得寂静的夜晚更加明显。
一下子闲了下来,薛杉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多少电了,今天忘记充电就过来了。
无奈,手机不能玩,一个人坐着也没事干,薛杉杉仰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
许是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薛杉杉脑子很乱,说不清心里的个中滋味,只是一遍遍放着和许半夏的点点滴滴。
不由得在脑中想,现在算什么呢?
薛杉杉不知道,皱着眉,咬着指尖,眼神放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看了眼时间,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薛杉杉眨眨眼,慢腾腾的起身,放轻脚步走到卧室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打开了门。
借着客厅昏暗的灯光,缓慢的走到床前,伸手探了探许半夏的额头,已经不是很烫了,薛杉杉松了一口气,收回手,轻轻的出了卧室。
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许半夏,便掩上了门。
薛杉杉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又回到沙发。
扬了扬头,靠在沙发上,薛杉杉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思绪纷杂,想着,竟然就这样打起了瞌睡。
在沙发上坐着睡并不舒服,又担心许半夏的病情,薛杉杉总是过一段时间便被惊醒。
第二天,许半夏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从没有睡过这么久,一时间许半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迷瞪了好一会,才起身。
洗漱完出了卧室,不经意往客厅瞥了一眼,立马顿住脚步,轻轻走过去。
薛杉杉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此刻,虽是睡着,眉头也是紧皱着,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一眼便能看出是睡得不好。
许半夏盯着看了半晌,心里酸酸涩涩的,一方面感动于薛杉杉的照顾,一方面又心疼她不会照顾自己,竟然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温润的日光附着在薛杉杉的脸庞,更显得温馨,许半夏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触,手捧着薛杉杉的脸,拇指轻轻蹭了蹭,不出意外的,手感很好。
许半夏轻轻笑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再做什么,薛杉杉便惊醒过来。
薛杉杉甫一清醒过来,便看见了正对面的许半夏,手比脑子快,立刻便敷上许半夏的额头。
感觉到手下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薛杉杉才松了口气,不由得笑了一下。
许半夏见状,没多说什么,只是眼底含笑,抬手敷上薛杉杉放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轻蹭两下。
感觉到手背上的触感,薛杉杉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脸噌的一下便红透了,连忙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许半夏挑挑眉,放下手,不紧不慢的问了声。
许半夏怎么样了?退烧了吗?
薛杉杉退…退了。
薛杉杉红着脸呐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