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见皇上,参见华妃娘娘,敬嫔娘娘,丽嫔娘娘,曹贵人,菀常在。”
画兰来的路上就跟小太监打听到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进来后就恭恭敬敬的请安。
怕被人抓到什么把柄都没有看自家娘娘一眼。
“嗯,起来吧!”
雍正态度和蔼,很快就叫人起来了,画兰见此顿时把提着心放下了一半。
华妃看见了皇上的态度,怕雍正偏袒,等画兰一起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责问。
“大胆贱婢,说,你今夜去千鲤池附近干什么。”
因为自己娘娘就坐在上面,画兰并不害怕华妃,她冷静的否定道,“回禀华妃娘娘,奴婢今晚并未离开过永寿宫,更从未去过千鲤池。”
听见画兰的否认,华妃也不意外,只是看见对方那副样子她的怒气值就瞬间被拉满,指着托盘上的东西疾言厉色道。
“放肆,本宫面前还敢满嘴谎话。
说,这两样东西难道不是你的,若是一直呆在永寿宫,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千鲤池附近?
难道还是是这些东西自己长了翅膀飞过去的。”
画兰看了一眼托盘上的东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说道,“皇上明鉴,这些东西确实是奴婢的,可是今晚奴婢一直在室内伺候皇上和娘娘,并没有离开过永寿宫啊!”
“贱婢,还敢撒谎,”丽嫔恶狠狠的训斥道。
华妃又使了个眼神,躲到后面的曹贵人又紧接着说道,“皇上,嫔妾刚刚倒是有些新发现。”
雍正面无表情的看了对方一眼,略显烦躁的说道,“有什么发现就说出来。”
曹贵人微笑道,“是,刚刚嫔妾看了一眼,那方帕子所用的布料似乎是雨丝锦。
嫔妾记得这种布料是蜀地特产,今年地方上进贡的数量并不多,不过十匹,而且早已经被皇上赏赐给了各宫娘娘。”
华妃也立刻回忆道,“没错,今年的雨丝锦一送进宫内务府就按照皇上的意思给各宫送过去了。
本宫记得,太后那里分了四匹,皇后的景仁宫两匹,瑾妃的永寿宫两匹,剩下的两匹则是给了本宫与齐妃。”
她又试探的提议道,“皇上,不如派人去各宫问问,对一对账也就知道这方帕子所用到的雨丝锦是出自谁的宫里了。”
雍正,“按华妃的意思办就是,不过如今的天色晚了就不要去寿康宫打扰太后安枕了。”
等人的时候华妃也没闲下来,继续逼问画兰,“贱婢,你既然说这些东西是你的,又说自己今晚没离开过永寿宫,那你告诉本宫这些东西是如何出现在千鲤池附近的。”
画兰回禀道,“回华妃娘娘,这个红宝石耳坠子是除夕那天娘娘赏的,当时一共是两对给了奴婢和画眉姐姐。
可是奴婢那对早在二个月前就已经丢了。
至于这方帕子,奴婢的手帕都是一样的,实在不清楚有没有少过一张。”
华妃愤怒道,“不清楚,真是好一个不清楚。”
丽嫔紧跟着提议,“皇上,华妃娘娘,这贱逼满口谎话,依臣妾看就应该拉出去,狠狠的打上三十大板,回来后人也就老实了,保管就什么都知道了。”
“看来咱们丽嫔娘娘很熟吗,平日里想必没少自自己的宫里屈打成招吧。”
欢颜戏也看的差不多了,该下场了,她懒洋洋的看了丽嫔一眼,没管对方那一副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样子。
心底呲了一声,一只狗罢了,还不值得她多费心思,扭头就盛气凌人的看向华妃,嘲讽道。
“华妃娘娘着什么急,不是还没有证实我这个宫女跟此事有关吗?
现在就喊打喊杀的也未免太心急了一些吧!”
华妃拧着眉,心中暗恨,面上却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本宫这也是为了瑾妃好,毕竟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贱皮子,不给上几板子是不会说实话的。”
“哦,华妃娘娘很懂吗?可惜画兰是本宫的人,我们永寿宫可不像翊坤宫,没有屈打成招的爱好。
听到了没,画兰,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如今当着皇上的面,你可要好好跟大伙说说今日都干了些什么,去了哪里,免得华妃娘娘一个不满意就要动刑。
毕竟年家如日中天,在外有年大将军只手遮天,在内有华妃娘娘私设刑堂,真要是有什么,本宫可保不下你。”
华妃被气的浑身发抖,瑾妃这个贱人,居然敢如此编排她年家。
可恨的是她还不能找瑾妃的麻烦,甚至还要赶紧跪下请罪。
“皇上,你知道的,哥哥他对皇上忠心耿耿,绝对没有瑾妃说的什么只手遮天的事情。”
雍正转了两圈佛珠方才说道,“朕自然知道年家的忠心,华妃起来吧!”
华妃心中稍安,却又试探道,“那瑾妃。”
“瑾妃年幼,一时失言也是有的,爱妃就不要计较了。”
“是。”华妃憋屈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又把欢颜翻来覆去的骂了一百遍,又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还有沈贵人这件事没解决,这回她无论如何都要扒下瑾妃身上的一层皮。
听两人吵完了,画兰才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回禀华妃娘娘,奴婢今日寅时二刻起,和画屏姐姐一起还是准备皇上起床需要用到的东西。
等把皇上送走后,因为前一天娘娘说想吃在江南时吃过的虾仁小饺,奴婢又去了小厨房开始准备娘娘的早膳。
卯时三刻娘娘起床,辰时一刻娘娘还是用早膳,期间奴婢带着人收拾好屋子,换上花房新送来的花草。
巳时二刻,娘娘说看腻了屋子里的摆件,让奴婢去内务府吩咐他们换一批颜色清爽的。
从内务府回来大概是巳时六刻,开始服侍娘娘用午膳。
午时一刻娘娘午睡,期间奴婢跟两个小丫头一样呆在外间绣花。
下午的时候内务府把新的摆件送过来,奴婢又开始带着人收拾屋子,弄好后已经是申时二刻了。
这时苏公公又刚好过来传旨,说是皇上要来永寿宫用膳,奴婢就又去了小厨房盯着。
酉时初,皇上圣驾进了永寿宫,奴婢开始安排人摆膻,酉时七刻正殿熄灯,奴婢叮嘱了守夜的宫女几句就回了屋子。
之后直到被叫来咸福宫前,奴婢一直没有离开过屋子,同屋的柳儿能为奴婢证明。”
丽嫔笑着道,“皇上,既然这个宫女如此说,不如把那个叫柳儿的宫女也叫过来,让两人对峙如何。”
“就不用如此麻烦了吧,皇上,依臣妾看,不如先让采月见一见画兰姑娘。”
敬嫔自从事情牵扯到了欢颜后就没在开过口,此时却忽然提议道,她在赌,赌皇上对瑾妃的偏爱,赌她这句话能在皇上和瑾妃那里买个好。
事实证明敬嫔赌对了,雍正果然没有拒绝,叫了采月上前来,指着画兰道。
“你仔细看看,这人是不是你今晚在千鲤池见过的宫女。”
采月疑惑的拧着眉,不确定的道,“回皇上的话,天色昏暗,奴婢实在是没怎么看清对方的长相。
只是近距离看画兰姐姐,好像太过纤瘦了,奴婢记得那个宫女的身型有些壮硕。”
华妃否定了采月的话,“这又能证明什么,说不定是月色朦胧,被花园里的树影显得就壮硕了些。
以臣妾看,还是把那个叫柳儿的带来对质吧!”
雍正没答应,这时被雍正派出去的苏培盛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