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倒是让李承儒一惊。
“大表哥可别小看婉儿咯。” 说完,婉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手腕一翻,八角形的暗器便从掌心射了出来,将将从李承儒的耳边擦过。
“好好好! 我们大庆儿女,就不该整日文文弱弱,只想着作诗作赋。” 大皇子开心的拉着婉儿手腕向马厩跑去,“来, 婉儿, 让大哥给你挑一匹好马。”
之后几日婉儿便日在大皇子处学习骑马。 便是手被缰绳勒出了血印, 双腿内都磨破了皮, 红肿一片,腰更是酸痛难忍, 但婉儿也咬牙坚持。
藏海在老宅,守了七日的灵后,便开始安排起家事来。 父亲这些年因为腿脚不便,生意也慢慢都转让了。 藏海志不在经商, 于是召集了剩下的那几位掌柜, 半卖半送的将吴享的生意都一一结束了。 府中的仆人也大都遣散了。 只让白叔和几位年长的老仆留了下来。说是帮忙看顾旧宅,其实就是给他们养老了。
期间沈淇送来了婉儿的信, 看婉儿一切安好,藏海也放心不少。 当即写了回信让沈淇带回去, 好叫婉儿安心。 信上只说自己一切都好,等自己把家中事宜都料理好了,便即刻返回京都,最多不过一个月光景,让婉儿不用担心。
忙了大半个月,父亲终于入土为安,吴家家宅的事情也都安排妥当。 藏海收拾了行囊,准备回京都去了。
“少爷… 不对不对,现在该管叫老爷啦。” 白叔依依不舍的拉着藏海的手:“你一路小心, 有空记得多回来看看。”
“白叔还是叫我少爷吧, 这老爷一叫,我感觉自己一下老了20岁。” 藏海拍了拍白叔的手说:“白叔放心, 这里是我家, 离京都也不远, 我有空定会回家看看。” 他自然知道白叔的担心。 藏海也从未掩饰过自己是藏家人, 对吴享有的更多的是恩情。 但是在藏海心中,吴家也是他的家。 吴爹爹也不能白白死了, 他一定要回去查出真相。于是凑到了白叔耳边:“爹爹的事情,我也一定会查一个水落石出。”
说完藏海踏上了回京的路。 为了赶路,藏海错过了上一县城的客栈。 如今天色暗了,就只能在这官道边,树林旁休息。 打算等天亮了,再赶路。 好在是夏日。 宿在野外,除了蚊虫多了些,其他倒也还好。
正当藏海和车夫两人打着盹, 忽然从林子里跑出来三个大汉。 车夫一见情形不对,立马大喊着:“不关我事啊,我一个拉车的钱,我可没钱。”说完就跳下了车,跑远了。
有个匪人想要去追,却被领头的叫住:“追什么追, 肥羊在这儿呢!”
听到声响, 藏海也醒了过来。 拉开了帘子便看见劫匪围在了车边。
“这位公子, 若是留下钱财,我们便不伤你性命, 如何?” 领头的说到,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诚信之人。
“如今盗匪已经如此猖獗, 敢在官道上劫财了?” 藏海说到,一面走出了马车,一面想着如何脱身。
忽然一位劫匪“啊”的一声, 只见他捂着耳朵,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藏海看着贵气,劫匪们害怕他暗中有帮手,说了一句:“你等着。”便匆匆走进了树林。 以为是黑骑帮忙,于是朝着前方传来的马蹄声说到:“多谢搭救。”
可是前方出现的并不是黑马黑衣的黑骑,而是一位姑娘。 就着月光,藏海一下就认出了她来。
“婉儿!” 你怎么来了。 藏海赶紧下了马车,迎上前去。
婉儿也下了马, 看着藏海,瞬间滚烫的泪水流了下来,“阿海,京都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