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个对我这么好的还是余舜言。”白妤妍轻轻开口。
陈易衔擦拭的手一愣，神情酸咸不清，微微点头：“嗯。”
“但是，我感觉你比他更好。非常非常好。”白妤妍睁开眼看着他，目不转睛。温热的双手也不自觉地抚上他帅气的脸颊。
“为什么。”陈易衔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和神情突然都淡淡的，双手还在仔细地清洗着毛巾。
白妤妍就这样晕晕地躺着看着床边的他洗毛巾，但是也有一丝感到他的语气的不对劲，问：“你……怎么啦……？”说完还打了一个小小的醉酒嗝。
“没怎么。”陈易衔对她微微笑着。
可是这一次的毛巾他洗得格外的久，也格外地用力，他心想：怎么会没怎么？余舜言那小子真的该死好不好！他如此厚颜无耻一而再再而三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结果这么多年了你还记着他的好。我是该夸你深情还是该骂你活该呢？
“那天发现他跟那个女生睡了后，我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白妤妍苦苦一笑，眼角一滴洁白剔透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可是他本来就不值得。”陈易衔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怜悯地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没死嘛。”说着说着她又自顾地笑了起来，“怎么，你很关心我？”说罢，她直勾勾地看着他。
陈易衔抿唇，突然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哭笑不得，他看着她，笑着说：“白妤妍，装喝醉是不是？”
“没有呀，你在说什么喔。”白妤妍轻笑着摆头否认。
“你给我装。”陈易衔放下毛巾，一脸笑意得看着眼前的女孩。
“其实我也刚清醒没多久，嘿嘿。”白妤妍朝他做了一个鬼脸，“现在也没有很清醒，只是有一点点意识。”
“自己洗毛巾敷。”陈易衔将毛巾递给她。
“啊？”白妤妍没有接过，倒是嘟嘟嘴，“这么无情？我现在可是病人……”
陈易衔抿唇轻笑，弯腰给她洗起了毛巾：“到底谁是病人。明明是我好不好。你只是喝醉了，又不是怎么了。”
“口是心非。还不是帮我洗毛巾了。”白妤妍看着他笑。
“我是怕你闹腾。大半夜的，还在宫里。”陈易衔将洗完的热毛巾递给她。
“谁说的？我才不会。”林婉佳将毛巾盖住了整张小脸，雪白热气从她脸上散发出来，一缕一缕的。
“听说把白布盖在脸上不吉祥。”陈易衔看着她的操作无语地笑道。
“为什么？”白妤妍摘下了脸上的白毛巾。
“因为死人才这样。”陈易衔说。
“你骂我？”白妤妍皱眉。
“没！”陈易衔举起双手表示清白，“我只是提醒你呀。”
“哼。”白妤妍撅嘴，“你喝药没有。”她瞥了他一眼。
“没有啊。出门太急了，没有带。”陈易衔并不在意喝不喝药这件事，“并且我感觉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你感觉而已。”白妤妍说，“明天去太医院抓药去，我不想提醒第二遍。”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易衔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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