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内,皇后坐在下首,向老佛爷添油加醋告状,头上的赤金点翠凤冠随着动作轻颤:
皇后“老佛爷您看看,这小燕子整日和弘瞻厮混,在御花园拉拉扯扯,今儿个更是独自跑到御膳房,大吃大喝,没半点规矩!如今还闯进慈宁宫,简直把皇宫当自己家,没了体统!”
容嬷嬷在旁附和:
容嬤嬤“是呀老佛爷,这小燕子目无尊长,若不严加管教,往后怕是要翻了天!今儿个在御膳房,她竟把给老佛爷您备的燕窝酥当零嘴,还说‘这玩意儿甜得发腻,不如糖葫芦爽口’,这可不是对您大不敬吗?”
皇后斜眼瞥着殿门,声音陡然拔高:
皇后“更过分的是,她拿着弘瞻王爷送的珊瑚簪子四处炫耀,说‘有摄政王护着,谁敢管我’,这分明是没把宫规放在眼里,更没把老佛爷和皇上放在心上!”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燕子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冲进来,脸颊鼓鼓的,带着气呼呼的委屈:
小燕子(摄政王妃)“我没有!那燕窝酥是御膳房总管说‘格格尝尝新’,我才吃了一口!还有我从没说过那样的话,你们别瞎编!”
皇后猛地拍桌,凤钗上的珠串震得乱响
皇后“放肆!竟敢在老佛爷面前顶嘴?果然是野丫头习性,连基本的尊卑都不懂!”
小燕子被她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绿豆糕掉在地上,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小燕子(摄政王妃)“我没有……弘瞻说过,有委屈就要说清楚……”
皇后“弘瞻?又是弘瞻!”
皇后“难不成你做什么事都要靠男人撑腰?皇家格格的体面都被你丢尽了!”
弘瞻(摄政王)“皇后娘娘慎言。”
弘瞻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快步走进来,先向老佛爷请安,随即挡在小燕子身前,目光冷冽地看向皇后
弘瞻(摄政王)“小燕子年纪小,不懂宫里的弯弯绕绕,若有不妥,也是我教导无方。但她绝无对老佛爷不敬之心,御膳房的事,我已问过总管,是他主动奉上糕点,何来‘放肆’一说?”
皇后脸色一白,没想到弘瞻竟如此周全,刚要辩解,老佛爷已开口:
老佛爷“罢了,传总管进来。”
御膳房总管进来后,一五一十说了经过,连皇后派人让他“添些说辞”的事都抖了出来。皇后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低头认罪
皇后“臣妾……臣妾是一时糊涂。”
老佛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
老佛爷“丫头,往后行事是该仔细些,但也别怕受委屈。弘瞻护着你,是你的福气,可你也要学着长大,别总让人替你操心。”
小燕子吸吸鼻子,偷偷看了眼弘瞻,小声道:
小燕子(摄政王妃)“我知道了,谢老佛爷。”
弘瞻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干燥,轻声道:
弘瞻(摄政王)“皇额娘放心,我会教她。”
离开慈宁宫时,夕阳正斜斜照在宫墙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燕子捏着弘瞻的袖子,突然说
小燕子(摄政王妃)“弘瞻,刚才你挡在我前面的时候,像……像戏文里的英雄。”
弘瞻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眼里的温柔快要溢出来
弘瞻(摄政王)“那我就做你的英雄,一辈子护着你。”
小燕子的脸“腾”地红了,刚要说话,却见紫薇和金锁跑过来,手里捧着个食盒
紫薇“小燕子,弘瞻王爷,这是我让御膳房做的茯苓饼,给你们压惊。”
金锁“刚才听小太监说慈宁宫的事,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弘瞻接过食盒,递给小燕子
弘瞻(摄政王)“快吃点,压压惊。”
小燕子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漫开来,心里却比茯苓饼更暖。她看着弘瞻的侧脸,突然明白紫薇常说的“情窦初开”,大抵就是此刻的心情——像揣了颗糖,甜得想笑,又怕被人看见,只能悄悄藏在心里,慢慢化开来。
而远处的宫墙阴影里,容嬷嬷看着这一幕,狠狠啐了口,转身往皇后宫里去。一场风波虽过,可针对小燕子的算计,却远没结束。只是这一次,弘瞻握紧了小燕子的手,眼神坚定——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他都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