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回到那间简陋的茅屋时,天色已近薄暮,昏黄的光晕洒在破旧的屋檐上,显得格外萧瑟。他怀里抱着老道送的东西,却站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尉迟恭(敬德)要这些玩意干啥?还不如两个馒头实在呢。
他挠了挠头,忽然觉得奇怪,今天怎么没听见宝林那臭小子跑出来迎接自己的声音?
尉迟恭(敬德)奇怪,宝林这小子平时一见我就扑上来喊爹,今天咋没动静?屋里静悄悄的,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心里一咯噔,他急忙推门而入,大声喊道:
尉迟恭(敬德)孩子他娘!宝林!
刚踏进门槛,他的目光就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住了——一副崭新的盔甲和几锭沉甸甸的黄金摆在那儿,反射着微弱的光。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走过去。
尉迟恭(敬德)盔甲?黄金?这……这是怎么回事?
尉迟恭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又喊了一声:“孩子他娘!宝林!”可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他皱起眉,四处寻找,从前院到后院,甚至连柴堆后面都翻了一遍,仍然没有找到人影。
尉迟恭(敬德)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会没人呢?
正焦急之际,一个熟悉的老人家缓缓走了过来,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
千年龙套敬德啊,敬德,别喊了。
尉迟恭猛地回头,盯着老人问道:
尉迟恭(敬德)老人家,你见过我老婆和儿子吗?他们去哪儿了?
老人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沉重:
千年龙套敬德,你还不知道吧?你老婆和儿子回娘家了。
尉迟恭愣住了,喃喃重复道:
尉迟恭(敬德)回娘家了?
他心里一阵茫然,追问道:
千年龙套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人摇了摇头,说:
千年龙套就在你出门后的几天,她怕拖累你,就带着孩子坐娘家的马车离开了。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尉迟恭急忙伸手问:
尉迟恭(敬德)信呢?信呢?快给我!
老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他,然后摆摆手离开了。尉迟恭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仔细读了起来。
尉迟恭(敬德)原来说是去娘家住几天,叫我别担心,还留下盔甲和黄金,让我拿去投军用……真是太好了……
他说着,语气渐渐低落,长长叹了口气:
尉迟恭(敬德)唉!
夜深人静,尉迟恭赤裸着上身,将一块巨大的白铁羊放在砧板上,用力举起大铁锤狠狠砸下。然而,无论他如何发力,那白铁羊竟纹丝不动,表面毫发无伤。他围着铁羊转了一圈,满脸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尉迟恭喃喃自语,拳头攥紧,再次挥起铁锤猛击,可依然是徒劳无功。就在他满头大汗、怒气冲冲之时,屋外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
几个差役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是陈仁义。
千年龙套尉迟恭,你他妈给我滚远点!
尉迟恭抬起头,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声音低沉地反问:
尉迟恭(敬德)我就是尉迟恭,找我干吗?
陈仁义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质问:
千年龙套尉迟恭,胆子挺肥啊!你知道自己已经两年没交税了吗?今天咱们得一次性算清楚!
尉迟恭眯起眼,嘴角扬起一丝讥笑:
尉迟恭(敬德)交税?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里有钱交税?
陈仁义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桌上的黄金:
千年龙套哼,谁信你这套?你不是有黄金吗?
尉迟恭顿时火冒三丈,怒吼道:
尉迟恭(敬德)那是我老婆留给我的!你们休想动!
陈仁义耸耸肩,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差役立刻凑前说道:
千年龙套大人,您瞧,这分明就是秦王殿下御用的物资!
陈仁义立刻附和着喊:
千年龙套对!好你个尉迟恭,竟敢私藏秦王殿下的物资!
尉迟恭面色一沉,怒不可遏地骂道:
尉迟恭(敬德)什么秦王殿下?老子不认识!他算什么东西!
陈仁义装模作样地倒吸一口凉气,威胁道:
千年龙套哟呵,还敢骂秦王殿下?今天要是不把税交齐,就别怪我们把你抓进大牢!
尉迟恭嗤笑一声,眼中杀意涌动:
尉迟恭(敬德)我看你们就是来打劫的!
话音未落,他拳头捏得咔咔直响,双目死死瞪住陈仁义。对方显然被他的气势震慑,但为了面子,陈仁义挥手示意两名手下冲上前。尉迟恭毫不畏惧,几拳下去便让两人惨叫着摔倒在地。
陈仁义见状,吓得脸色发白,拔腿想逃,却被尉迟恭纵身一跃拦住。他慌乱间挥拳攻击,却被尉迟恭闪电般抓住手腕,一个用力将他推回原地,自己撞倒在地。
千年龙套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是陈仁义,我只是替县老爷跑腿的,不关我的事啊!求求你放了我吧!
尉迟恭握紧拳头,刚要动手,忽地停下动作,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念叨:
尉迟恭(敬德)陈仁义?仁义?若要铁羊开,除非仁义血……
他猛地拎起陈仁义,从腰间抽出了刀子。陈仁义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哀求:
千年龙套好汉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家的钱财全给你,你放了我吧!
旁边的差役也被吓得脸色煞白,赶紧劝阻:
千年龙套好汉,别乱来啊!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尉迟恭冷笑一声,松开钳制,将刀尖轻轻抵在陈仁义的手臂上。
尉迟恭(敬德)谁说我要杀他了?我只是借点他的血用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