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几乎要紧闭,手也被磨破流血,身体马上看似就要倒下来。
“德克萨斯…你怎么…”
拉普兰德轻轻抚摸着德克萨斯的脸颊,想为她舔去污秽。但是,现在是不可能做到的。现在的她,现在的拉普兰德,不再是那个潇洒强大的叙拉古孤狼了。而是,一只燃尽的蜡烛。
“德克萨斯…没事的,我现在就在你的身旁,只是你看不见而已。对吧?”
拉普兰德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的回复,不过,哪怕是自言自语,哪怕德克萨斯听不见火焰最后的挣扎,有没有关系。
德克萨斯晕晕乎乎,摇摇晃晃的到了企鹅物流。明显,她的朋友们还在继续好好的照顾她。这让拉普兰德感到安心,也感受到不安。
“德克萨斯小姐!”
空看到德克萨斯后立马去接住了德克萨斯,然后扶住德克萨斯到椅子上。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能天使也跑了过来,并且立马拿出酒精和棉签,开始稍微处理一下部分擦伤。
拉普兰德看着能天使她们那么的在乎,那么的关心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就知道,是自己担心过度了。
“明明德克萨斯身边有那么多的伙伴,那么多的朋友,怎么会只差这一个叙拉古朋友呢?德克萨斯…我还记得你和我的那一段交情。呵…真是可笑啊…”
拉普兰德看着德克萨斯,看着能天使她们。最后一次与德克萨斯相背而行。
“这片人间,无人为我所在吗?”
拉普兰德站在叙拉古萨卢佐家族的高楼之上。主要是因为,萨卢佐楼房高,所以从上俯视自然也看的多。
“说起来…我的父亲还在人世吧…”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不说嘲笑,但是阿尔贝托一定会把拉普兰德比自己先死的事流传整个叙拉古的。以及还有把这样的事写在给下代看到书册内,那么大概可能性这种事会成为永远的笑柄。当然,拉普兰德是怎么想的罢了。而实情目前不为人知。
拉普兰德在萨卢佐中穿梭着。她看到了那个身影。那个五年都没有再见到的身影,那位自然是拉普兰德的父亲——阿尔贝托。阿尔贝托独自一人坐在接待室中,一只手撑着脸侧,一只腿放在自己的另一只腿上,眼神中带有一丝沉重,目光注视着门口。阿尔贝托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已经放凉了的菜肴。一份意大利面,一份披萨和一份千层酥。旁边花瓶中插着蓝绣球花。这些,都是拉普兰德喜欢的。
“他在盼着我回家?不…这只是他的计划中的其中一环。在他眼中…我永远都是他的利用品”
拉普兰德拍了拍自己的脸。在萨卢佐,友善是不存在的。
拉普兰德走进被准备好的食物。不过特别的是,食物上面撒着一种特别的花瓣。那种花是拉特兰独有的。不过拉普兰德确实带了叙拉古过。
当初,拉普兰德把花插在阿尔贝托的头发上。
“父亲,这样的你很美。”
拉普兰德指尖划过脸颊边缘,随后轻轻勾起阿尔贝托的下巴,抬起阿尔贝托的脸。拉普兰德的眼睛轻轻眯起来,邪魅的笑着看着阿尔贝托。
“我的女儿,这是你弑父的计划之一吗?”
“不是哦,父亲。我只是单纯的很喜欢这种花。而且它很特别,只有在拉特兰它才能开花。如果离开那么它是无法生长的哦。不过完成开花时间两个月就即可带出拉特兰。在拉特兰待的时间越久,花就越美。”
拉普兰德一边说,一边把脸继续贴近阿尔贝托的脸,直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呼吸的速度。
“父亲。我打算离开叙拉古一段时间”
“嗯?”
“我呢,打算去拉特兰。在那之后打算做一件事情。”
“你不用事事向我禀报。”
“我明白~不过分享还是需要的~我是打算…死在那里。”
“女儿,你若是下定决心,也就无必禀报我。同时,你也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阿尔贝托看着拉普兰德的手。这是个特别的动作。拉普兰德摘下自己占满鲜血的手套。勾起阿尔贝托的脸颊,随后随着指尖的移动,拉普兰德的手抚摸着阿尔贝托的脸。同时拉普兰德也顺势躺在阿尔贝托怀里。
“父亲,我如果离开了,还能有谁可以走进来呢?你应该了解你自己的内心,了解自我,同时洗清自己的罪恶。”
“我的叛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尔贝托把手转到拉普兰德的正前方,用力用手掐住拉普兰德的脖子。而在阿尔贝托头上的那朵花,微微颤抖。而拉普兰德即使不能呼吸自如,但是双手还是没有被通过本能意识的反抗,并没有抓住阿尔贝托的手。
“阿尔贝托…我知道我在说什么…难道对我说的话…不满意吗…哈哈哈哈…再用点力…这还不足以把我至死……哈哈哈哈…”
拉普兰德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回荡。阿尔贝托并不觉得这是可以降噪的声音。不过,比起那些无聊烦琐的歌剧倒是好很多。
“拉普兰德,你最好不要做过分的事。不然我让就你死在萨卢佐。”
阿尔贝托松开抓住拉普兰德脖子的手,并且用力的甩在地板上。
“嘶…父亲大人,其实呢…死在您的手下也是丝毫没有问题的哦。”
拉普兰德虽然被硬生生的被甩在地面上,但是依旧面不改色。不过拉普兰德倒是还没有受伤。拉普兰德躺在地面上,对着阿尔贝托笑了笑。笑意变得更深了,脸上也泛起一丝血色。
“拉普兰德,我劝你离开这里”
“哦?那么不想见到我啊…”
拉普兰德趴在地板上,微微颤抖着。
“我的父亲,我呀…可是超级喜欢你的哦。所以呢,父亲做任何事都没有关系的哦。”
拉普兰德从地板上爬了起来,头靠着右肩膀上,单手撑着地面,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边。
“……离开这里”
阿尔贝托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只有头上的那朵花证明,刚才拉普兰德与他进行了对话。而拉普兰德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后,自己自然也就站了起来。跳起来,翻窗离开了房间内。不过值得注意的是,阿尔贝托把这多花好好的放在了自己房间内的花瓶中。花瓶中有水,可以让这朵花多活好一段时间。毕竟这是拉特兰的花。
不过,那只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那朵花的花瓣出现在菜肴上。那朵花确实有养生的作用,但是大多部分用来装饰、观赏。当然,还有一个特别的谣言。传言说,这种花可以使亡灵们注意,俗称,招魂花。
“父亲啊…你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