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昌和太子带人疾驰出京。
烈日当空,连空气里都带着灼热,呼吸间都有着铁锈味。
骑马奔波了几个时辰,除了解决生理问题,众人都没下过马。
随行的侍卫们还好,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练家子,这样的行军强度还能适应。
太子就不行了。
他虽然骑射俱佳,但像这样超长时间距离的急行军,根本就没有经历过。
才半天,就骑马骑得大腿内侧被磨得血糊淋拉,下马的时候都是两个侍卫架着下来的。
驿站换马,人又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保昌就催着继续上路。
他有金手指又有内力,这点强度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太子疲惫不堪,可还是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比他小两岁的弟弟都能坚持下去,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多休息一会儿。
太子身边一位赫舍里家初身的侍卫,见太子状态实在不好,四阿哥却还一个劲的催促,略带不满的说道:“四阿哥让太子多休息一会儿,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
侍卫的话刚出口,太子就知道坏了。
果然,只见保昌眼一横,手里马鞭直接就朝那个侍卫挥过去,一鞭子甩在他的脸上。
“混账东西!现在生病的是大清国的皇帝,本阿哥为人子心急如焚,恨不得长了翅膀现在就飞到汗阿玛身边,你这为人臣子的食君之禄却不思报效君父,反而多有阻拦,你安的是什么心!”
一番话看似喝骂侍卫,实则指桑骂槐指责太子不孝。
在场的侍卫听到四阿哥这样说,连忙都心惊肉跳的跪下请罪。
刚才说话的侍卫跪在地上,更是后知后觉的感到一阵绝望。
他完了。
“这奴才口不择言,四弟勿要动怒,”太子起身拉着宝昌的手臂往外走,“我们这就动身启程吧,争取早日到达行宫。”
保昌冷着脸一把甩开太子的手:“太子若是体力不支就在这里多休息一会儿,臣弟先走一步!”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一点也没给太子留脸面。
当初天花的事情皇贵妃已经告诉了保昌她的猜测,自那之后保昌和太子的关系就不再像从前一样亲密。
保昌打算夺嫡,前期就是要和太子对着干。
以他的身手不迁就太子的话,能更快速度的到达行宫。
他自己要是先到了,绝对能在脆弱的康熙那里一大波好感度。
隶属于保昌的侍卫,还有来时佟佳氏给他安排的人在院子里看到保昌上马出了驿站的大门也跟着鱼贯而出。
太子被留在原地脸色难看,有侍卫过来挤开说错话的那个,“太子殿下,我们也快走吧。”
太子一言不发的往外走,赫舍里侍卫急忙跟上,“太子殿下恕罪,奴才真的是无心之失!”
太子扭头看他,只见他脸上被马鞭打出来的长长血条从额角贯穿到下巴,差一点就打到眼睛了。
这人论关系还算是他的远房表弟,只是说出这样的话,他再也不能留他在身边了。
太子眉头紧皱:“你有伤在颜面上,不宜面君,返回京城休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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