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忠密函中还称,前朝余孽自称大俞皇室血统的言钰,是金鸿儒的弟弟,与林瑾似乎交情深厚。
李允沈卿怎么看?
沈国忠林郡主退敌有功,臣以为,郡主定不会与贼人为伍,此密函不可信。
李允不可信……
李允喃喃了一句,看向旁边端药的内侍。
李允你觉得呢?
内侍奴才……
李允朕让你说你就说!
内侍是是……
内侍奴才以为,镇南王素来忠心,在百姓中威望极高,他的子女应该也不会分不清轻重吧……
内侍低着头,听见李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内侍师徒之情确实难以割舍,奴才觉得林郡主的老师被人擒了,或许会是郡主的心病。
李允既然是大贤,便当知何以为何以不为。不能为朕所用的大贤,留着便是他日我大梁的祸害!
沈国忠是,陛下……
内侍陛下用药吧,气大伤身。
李允看着内侍手里的药碗,抬了抬手,沈国忠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李允的目光从药碗移到沈国忠的背影上,又看向昭德殿外四四方方的那一片天地……
林瑾被蒙着眼,跟大俞残部的人上了路,虽是孤身一人却没有分毫害怕。
既然绑了金先生,肯定就是要以此要挟她,所以见到自己之前便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何况还有金瑾瑜在……
林瑾被带到一个空空的房间摘掉了眼上的黑布,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王世昌林郡主,久仰大名。
林瑾你是谁?
王世昌王皇后是我妹妹,言钰是我外甥~
林瑾少说废话,金先生在哪?
王世昌郡主不必着急,既然你现在不愿与王某多聊,那就不耽误你和金先生叙旧了~
王世昌走后,林瑾在房间四下翻看了一遭,并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也是,既然把自己放在这,怎么会留下什么东西……
金鸿儒郡主……
林瑾……先生……先生!
林瑾先生你还好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金鸿儒我很好……
金鸿儒只是……你不该来啊……
林瑾我怎么能让先生受苦……
金鸿儒我不过一介白衣,他们就算是抓了我能如何?你不一样……你如今身在大俞地界,让外人知道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局面么?
林瑾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弃先生不顾……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林瑾如果先生有事,我就算是保住自己,保住镇南王府又有何用?我能走到今天,就只是想保护我心里重要的人罢了……
金鸿儒眼眶泛红,他也是看着林瑾长大的,教她读书识字,教她为人道理……
金鸿儒郡主……南境这么大的担子都交给你,让你受苦了。
林瑾不苦,这是林氏的责任,先有国再有家,是父亲和先生从小就教导我的。
金鸿儒有一瞬间哽咽,继而又欣慰的点了点头。
金鸿儒郡主……我再跟你讲个故事吧。
林瑾点点头,金鸿儒又继续说道。
金鸿儒我早年受陛下所托为皇子启蒙,后游历江湖,这世间贤才我见的多了,你可知我为何要去镇南王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