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姝缓缓起身，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肩上，好奇盯着周围的事物。
轻提裙摆，文月姝朝那抹跪拜在地的紫色身影走去。
熏香冉冉升起，逐渐萦绕在房间，淡淡的香味将房间铺满。
不知为何，没有人说话。
宛如一场梦，北冥雷的心一再下沉，心中念了好些驱邪的咒语，可都没能如他所愿。
“问雅，你拦我做什么？元首这是在逼婚。”
南宫问天小声 和南宫问雅说，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就连临桌的西门孝与东方铁心也没有听清楚，只听见了模糊的“做什么”。
“哥哥。”南宫问雅的眼中一片水雾，眼含热泪，什么也没说，南宫问天倒是先慌了神，急忙去哄她。
见南宫问天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南宫问雅松了口气，不经意间和南宫逸的视线对上，南宫逸微微点头，以示肯定。
“咳咳……”文月姝来到北冥雷的身前，忽而胸腔震动，咳嗽了两声，面上一白，但面纱遮掩着，没有人看见。
她蹲下身来，温凉的手指抵住北冥雷的头，用着劲示意他起身。
北冥雷顺势抬头，闯入视线的是一抹白。
“你……如今可有心上人？”
她的声音很缓很轻，像一阵风。
北冥雷的脑海中划过东方海阁的骄阳，盯着面纱苦涩道：“并无。”
文月姝偏过头，轻咳了几声，随后说：“那你娶我吧，想看雪，想有个丰神俊朗的夫君。”
北冥雷狠狠皱眉，脸色难看，心中对文月姝已经有了芥蒂，从没什么好感到好感巨跌。
“这是我的夙愿，我活不久的。我死前，我们便和离，等你有了心仪的女子，再风光娶她。”
文月姝的声音太轻了，轻到北冥雷都不能相信她话中之意。
温凉的触感抓着他的手，将他扶起来。
站起来时，文月姝的身形一晃。
北冥雷一直没有说话，文月姝站在原地等了会，见他不语，浅浅一笑。
“多谢。”
微风起，面纱卷，眼眸印着她苍白的唇。
……
北冥雪找了好久，才终于在南宫城的角落找到了北冥雷。
北冥雷坐在悸花树下，风一吹，粉色花瓣飘扬着落下。
他望着天空，整个人显得有些落寞。
“大哥，你还好吗？”
北冥雪轻声问道。
“阿雪。”
北冥雷见来人是北冥雪，刚建立起的伪装又卸下。
“元首说，她命不久矣。”
北冥雷中途离开宴会，漫无目的的在南宫城中行走，被玉凤拦截。
玉凤跟北冥雷说，她无儿无女，只希望养女能够如愿。
玉凤跟北冥雷说，文月姝见不到明年春日里的桃花，但她能够看见明天纷飞的雪。
玉凤跟北冥雷说，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求他。
“……大哥。”
北冥雪也不知说些什么，北冥正制止她的眼神还回想在脑海之中，令她每每想起，都心中慌乱。
“阿雪，”北冥雷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笑着说：“这几日在南宫城好好玩，喜欢什么就去追，你是北冥雪地最亮眼的明珠。”
说罢，北冥雷远去，徒留北冥雪在原地思考他话中之意。
显然，玉凤元首不止跟他说了文月姝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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