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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舸“跟着走就是了,话那么多。”
她冷着声松开钳制住张桂源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又顿足回头。
陈舸“诊所,”
陈舸冲张桂源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陈舸“能自己走吗?”
张桂源看出了陈舸的心软。交手的时候毫无顾忌,停下来看到他的伤势反倒有些惭愧起来。说不定自己此刻说一句“不能”,对方还真有可能让自己搭着肩膀。
还是算了。
他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手腕,心理防线降低了一些。扯了扯嘴角,本来是想笑一下表示友好,结果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张桂源“能单腿跳着走。”
陈舸“那就是能走。”
城寨里多的是没有营业执照的黑诊所,陈舸挑了最常去的那一家,只是路不太好走,要上又陡又逼仄的楼梯。
她连拖带拽地把张桂源送进了铁皮都快掉了一半的门里。
空无一人,年久失修的吊灯光线很暗,不过各种盒装药品罗列的还算整齐,不至于让张桂源转身就走。
面诊台上的搪瓷杯里水还冒着热气,估计是人刚走不久。
陈舸在药品架前来回转悠了一圈,目光扫到最下层开了封的云南白药。
张桂源身上除了不知道是骨折还是脱臼的一条腿,还有好几处吓人的伤口,血顺着他的脖颈、手臂往下爬。
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陈舸又自诩自己来诊所的经历丰富,看了那么多次总该会处理一点伤口。
陈舸“忍忍。”
张桂源坐在面诊台旁边快要散架的木头椅子上,茫然地抬起头。
陈舸“医生估计还在外面浪,你这伤再不处理得发炎。”
陈舸“你做好心理准备,我数321就上药。”
张桂源点点头。
陈舸刚数了个三就按下云南白药的喷头,药水成雾状喷洒在大片伤口上。
张桂源“嘶。”
他疼得一口咬在旁边撑着的细白胳膊上,留下一串带血的牙印。
是张桂源口腔里的血。
陈舸“卧槽,你他妈敢咬老子。”
陈舸迅速抽回手,往牙印上吹气。
张桂源“对不起。”
陈舸“没用。”
陈舸冷笑。
陈舸“赔钱还是赔命?”
张桂源血淋淋的手伸进口袋,两指夹着掏出内胆,比他脸还干净。
张桂源“你要想让我陪命就不会救我了。”
陈舸“……”
陈舸没法反驳。就算要让这人赔命,也得是她从对方口中套出16k消息之后。
张桂源看陈舸吃鳖的样子笑得咳嗽,咳出点铁锈味,又吞进喉咙里。
张桂源“赔你个秘密怎么样?”
张桂源“金锣湾36号,杨老板旗下的台球厅,从后门绕进去的第二个入口,每周日晚上有拳击赛。”
张桂源“说不定有你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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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野生帅哥就这样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