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光微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你们大学霸都这么招人喜欢，这么冷淡的吗？”
程小时回想了一下老师见到陆光的那幅样子，个个嘴都咧到耳根了。
“额……好像……”
确实挺招人稀罕的。
程小时话还没说完，一句话插了进来。
“不是。”
程小时看了一眼陆光，后者注意力重新回到题目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让程小时都怀疑是不是他开口的了。
不是……什么？
上课铃的响起，把程小时思绪拉回。
压着上课铃，一位女老师踏进教室。
那是高二3班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名齐亭。
程小时勉强撑了半节课，后半节课实在忍不了了，眼皮一直在打架。
他真的很想把上眼皮和下眼皮拉开，在它们中间喊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咚”桌子轻响了声。
程小时撑着头的手直接垂下，平放在桌子上，头也顺势靠在上面，正式的开始打瞌睡。
陆光听见声响偏头看了眼。
……数学课有那么催眠吗？
但程小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开学的一个星期内，大部分课都差不多是这样，就历史和物理勉强听完一节课，一节课后倒头就睡，也不知道半夜是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
这也让高二3班的老师都纷纷注意到这位“上课困难户”。
因为程小时名声在外，齐亭上课时不时会关注。
不关注还好，一关注，只看到一个乌黑的头顶，直接与一旁认真听课的陆光形成鲜明对比。
这不，又又又被点名了。
“程小时！！！”
陆光用胳膊肘撞了一下程小时，后者迷迷糊糊醒来：“唔……干什么……”
程小时一抬头，便撞见了齐亭那张充满着愤怒的脸。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上课还睡觉，你要不要学了？你会了是不是？来，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程小时懒懒得打了个哈欠，没有看黑板，而是掀起眼皮望向齐亭：“啊呀，老班，别生气嘛，生多了气伤身子，没准还会长皱纹。”
“别给我吊儿郎当，看题！”
“哦……不会，我去外面站着吧，不打扰您讲课。”
齐亭挥挥手，轻叹口气。
像程小时这样的性格，其实老师都很喜欢，只是他那成绩……
因为看过程小时的成绩，齐亭有心的把陆光调在他旁边，希望能感染感染程小时。
照这样……看来没什么大用。
—
下课铃一响，一个个就和刚出狱的罪犯一样，叫地跟吗喽没什么区别。
“陆光，你过老师办公室来一下。”
—
“陆光啊，老师为什么把你调在程小时旁边，你应该清楚。”
“我知道，老师，但他现在没有想学的意思。”
说明白点就是：如果他自己都不想学，谁在他旁边都没有用。
“唉，老师还是希望你可以带带他，虽然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但是总得试试。”
能救一个是一个。
“……好，我尽量。”
—
陆光回到教室已经上了课，因为齐亭刚才留他整理了一下资料。
他在教室里看见了不该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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