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们,我也有很多想问,其实有的,我也许有些分寸,朋友都笑我蠢,看不到不相称......”
竹葵和熊佳儿在食堂吃好饭,从里面出来,广播室正好播放出这首歌,应该是某个女孩给暗恋的男生的歌。
虽说是秋天,太阳却在空中漂浮,刚吹来一阵风,把操场上两旁的梧桐树叶“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前几天下的雨还没完全干,地上的水坑坑洼洼,熊佳儿走过去,踩了一脚,水珠荡漾在半空中,又落下去。
刚刚还在播放的《关于我们》被换成了——《无人知晓的我》
“有些话不知道,要怎么说,那些欲言 又止,一笑而过,明明渴望温柔,偏偏覆水难收......”
“沙沙风吹心湖,阵阵不平搅和,无人知晓的我......”
竹葵默默在心里想着:或许他们(她们)根本不值得,你们还会这样义无反顾吗。
“葵,你有没有暗恋过别人?”熊佳儿的说话声打断了竹葵的猜想。现在一脸无所谓的问她。
她没直接回答熊佳儿,而是反问她:“你有?”
“有是肯定有啊,但早忘记了。”
“说来听听?”
“那就说给你听吧!我暗恋他那是初三的事情了,我那时刚转学去二中,没什么朋友嘛,然后老师让我到他旁边的空位,我们俩也就理所应当地成了同桌,在后来的日子,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他了。”
“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对我是哪种感觉,也就没有勇气表白,后来我考上了长群,他的话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这样。”
“一辈子很长,慢慢来,还是会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对啊,一辈子很长,青春时又会遇到几个喜欢的人,哪怕再不耀眼的人,也能在自己的眼中出西施。
可竹葵不想再像她的父母重蹈覆辙了。
她们聊着聊着,才发现已经走到教室了,她们也没再多说什么,各自回了自己座位。
沈清酒和冯瑞飞吃好饭一起去打了会儿篮球,身上全是汗水,体恤里的腹肌若隐若现。
外围的女生见沈清酒用身上的衣服擦汗,脸不自觉地红了起来,有个女生拿着瓶水走过去,递给他。
任系科打趣他道:“阿酒行啊,每次你一打球,都有人送水。你说我长得也不懒啊,咋没人给我送?”
“你和阿酒比,那肯定是阿酒帅啊。”冯瑞飞搭上沈清酒的肩,回答任系科道。
一天过去,太阳迎着西边下升,晚霞呈现一半红光,一半黄光;昏黄地光线朦朦胧胧,犹如几条鲤鱼在空中翱翔。竹葵是走读生,走读生要比住校生先下晚自习。她一个人走在寂静地道路上,路灯照出黄色的光线,把她的影子映得很长,显得更孤独了。
张庆华跟在她的后面,前面的人像是有所察觉,走路的速度变快了许多,突然回头:“谁?”
“我呀,张叔。”
“张叔?你怎么来这了?”
“有点事,刚好看到一个背影像你,就想上前看看。”
竹葵哦了声,准备走,被张庆华挡住了去路:“我要回家了。”
“别急着走啊,这几年过得很好啊,胸都变大了。”张庆华也不怕她会怎样,眼睛直直盯着她的胸。
她早就知道张庆华是怎样的人,在黎平时就知道。所以她听到张庆华这样说,也见怪不怪。
“啪”地一声,竹葵打了面前的这个猥琐大叔,这好像不起作用,“猥琐大叔”只觉得脸上不痛不痒,继续挑衅:“来,继续。”
沈清酒背着书包,手上拿着几张试卷赶到,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竹葵在这时很听话地又打了几耳光,很响。
原来她不只是清清冷冷的啊,还是朵带刺的玫瑰。
他喊了声:“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原本还在对竹葵动手动脚的“猥琐大叔”在听到“警察来了”四个字后,跑走了。沈清酒向那个方向跑去。
少年逆着光,毫无顾忌地向她走来。
她对他道了声谢,又问他“还有事吗”,少年的唇动了动:“你朋友叫我把你的试卷拿给你,我家也是这条路。”
他们一起在马路上走着,沈清酒也没问“刚刚要侵犯她的那个男的是谁,她认识吗”他不是她的谁,自然也没资格问,只要她不说,那他便不问。
他们俩的家相隔不过十米,而沈清酒的要在远一点,就先送竹葵回家。现在变成了他一个人走在小道上,两边是草坪,种有几颗桂花树,淡淡地清香传入少年的鼻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