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上磕磕绊绊,被奶娘扶了又扶。
洁白的衣裙上沾染了污秽的了土。
奶娘担忧的说。
“娘娘,您别急,太医已经在诊治中了,小皇子很快就会获救。”
太医院里灯火通明,无数太医正在手忙脚乱寻找药材。
人群中有一抹明黄色身影。
我心里一惊。
他怎么来了!
扶苏见我来,冲上来愤怒的给了我一巴掌。
“你就是这样带孩子的。”
“子期中毒,你这当娘的现在才来。”
“......”
他似乎没看到我脏乱不堪的衣裙,指责我不负责,放由子期不管。
我懒得与他辩驳,推开他朝子期跑去。
子期唇色发子,脸颊苍白。
我颤抖着手抚上他的脸颊。
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
“子期,你醒醒,睁眼看看娘亲好不好。”
我问一旁的太医 。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中毒。”
后面的扶苏走过来将我拽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断挣扎。
他又给了我有巴掌,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他将我带到院子里。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怔怔看着他。
“你将期儿独自一人留在宫里,若不是奶娘发现及时,他早就死了。”
“不可能,我出来前分明将他交给阿颜照顾了,不可能出事的......”
听我这么说,他更恼了,冲我大喊。
“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我已经问过阿颜了,你走之前给期儿为了一颗药,根本不让她碰。”
“天底下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母亲。”
“我没有。”
“......”
可无论我怎么辩驳,他都始终认定是我堵害了我们的孩子。
这时,太医出来了。
“皇上,查出来了,是鸩。”
他看了我一眼。
你眼神想冬日的湖水般,冰冷刺骨。
他留下一句。
“你太让我失望了。”
便随着太医进去了,我想进去却被他拒之门外。
我在门外苦首一夜。
第二天,门被人从内打开了。
扶苏走了从来,见我枯坐在门口,冷声嘲笑。
“现在在这装什么,之前干嘛去了。”
我不屑理他,想进去却被他拦住了。
他亲口谕旨。
“贵妃婉氏心思恶毒,妄想毒害皇子,即日起禁足凤銮殿,无召不得外出,其子便交由皇后扶养。”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不可置信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众人的目光或嘲讽或怜悯。
没过两天,我得知了子期身亡的消息。
那天,扶苏来看了我。
他眼中有歉意却无悔意。
他向我道歉却被我用最粗略的语言赶了出去。
我被禁足在凤銮殿,知意和灵美人每天都会偷偷翻墙来看我。
渐渐的,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我也从丧子之痛中走了出来。
但这事最终还是被扶苏发现了。
那天,我们正在博弈。
院子里充斥着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扶苏突然来了,掐着我的脖子,咬牙切齿。
“好样的婉宁,朕还真是没想到,你被禁足了还能玩得这么开心,朕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说完,他吩咐黑甲卫将我们控制住。
他把我们带到乾坤殿前,命人升起一口巨大的铁锅。
他给抓着我们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马心领神会。
我认命的闭上眼。
想象中的疼痛感没有来,一双冰凉的大手捧住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