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瘾

白色暗房内，蒋霏很快来到十五号房内。

“要杀的人长什么样？”蒋霏来到女生面前问。

女生很快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递给她:“……我去了警局，但他们却把过错都推在了我身上……他们说是我穿的衣服不合适，是我大晚上出去吃饭本就不合适……我……我实在找不到办法了才来到这儿找你们……

“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蒋霏看了一眼照片，将手机息屏递给她:“受到伤害的人是你，怎么就错了？”

女生擦了擦眼泪，说:“在学校里他们总把我当成玩具或者仆人，让我帮他们做任何事，如果做的不好不是被打，就是被……”

蒋霏轻笑一声，说:“你在这儿待着吧，他们会保护你的。”

女生突然想起什么，说:“对了，在你来之前有人已经带走了酬金，我现在已经没钱了……”

“我知道，她已经帮我把钱带走了。”蒋霏简单解释道。

良久，蒋霏来到地上，地上正处黑夜。

蒋霏按照岑恺提供的线索来到一处不太大的独栋别墅外。

“喝！今晚我爸妈去参加晚宴了，都不在！”

蒋霏听着里面的动静，来到一层的落地窗外。

屋内是一群穿着奢华的少男少女，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名酒，甚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呵，有意思。”蒋霏冷笑道。

但里面有大多都不是要杀的猎物，蒋霏也无权杀他们，只能另辟蹊径了。

别墅的大门门铃响起，一个少年不耐烦地站起身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愣了一下。

“我靠！你……你谁啊？！”少年大吼道。

蒋霏摘下卫衣帽子，问:“我是你们学校最近新转来的，听说你这儿有聚会，特意来看看。”

少年鄙夷地打量了她几下，问:“我怎么不知道请了你这么个人？”

蒋霏勾了勾嘴角，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粉末，说:“这个可比你桌上那些要厉害，想试试吗？”

少年疑惑了几秒后便侧身示意她进屋。

蒋霏就这么直挺挺地坐在了他们之中。

其中几个男生开始讨论起蒋霏的长相，有几个甚至开始探讨一会儿怎么对她下手，但作为一个杀手蒋霏又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坐在蒋霏身旁的几个女生的表情也变了，她们多半是猜测到了那几个男生的鬼点子开始吃起醋来。

“诶，你的脸是怎么弄的呀？”一个女生讨好地笑着问。

蒋霏侧头看她:“哦，被人用电锯划的。”

女生的表情顿时僵了，这身边是坐了个什么人？！

蒋霏见自己胡诌的话吓到了她，轻笑一声问:“你刚才……是不是因为他们几个讨论怎么对我下手而吃醋了呀？”

女生表情顿时慌张了起来，于是趁着周围人正聊着天迅速端起一杯酒往自己脸上泼，她迅速起身冲着蒋霏骂道:“你干什么？！我只是说钱泽是不可能喜欢脸上有疤的人的，你怎么还动手了啊？”

周围的男生和女生迅速看了过来，有几个甚至对着蒋霏阴阳怪气起来。

蒋霏看着他们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但奈何这些人不是她要杀的，她转过头看向那个叫钱泽的少年。

“你……你看我干嘛？”钱泽被她盯得心里发毛，“哦……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哈哈哈哈……”

“就你还喜欢我们泽哥！？哈哈哈！怕不是家里穷想攀高植吧！？”

蒋霏笑着站起身，来到众人面前，问:“赌拳吗？”

几个男生开始活动起手腕和脖子。

“他们可都是混迹赌拳场所的人，就凭你还想跟他们比？！”

“我先来！输了可别怪我们不怜香惜玉啊！”

一个少年迅速来到蒋霏面前，只见他迅速出拳，但蒋霏却直接一把捏住了他的拳头，“咔”的一声男生的手腕顿时错位，之蒋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血迹很快沾满了整张脸，鼻骨也随即断裂。

“真是废物！我来！”

另一个少年走上前，试图一脚踹翻蒋霏，但蒋霏却直接一个后空翻和他拉开距离，少年接着向前冲，尝试侧踢，蒋霏很快拽住他的小腿，将他整个人摔在地上，之后用膝盖顶在他的腹部，一拳打在他的侧脸上，很快男生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蒋霏侧头看向一旁的男男女女，问:“还有吗？”

钱泽“啧”了一声，直接从客厅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把手枪对准了蒋霏:“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余下几人也开始附和起来。

蒋霏嗤笑一声:“你总算出手了，我还在想你到底要怂到什么时候。”

钱泽举着枪来到她跟前，说:“我能买通警察毁掉余静的清白，杀你一个给点保释金我就能脱身。”

蒋霏迅速抬腿踢掉他手里的枪，之后拿出自己的匕首，蹲下身将钱泽踹翻在地。

“现在，你还想说什么？”蒋霏拿着匕首对着他问。

说完，蒋霏察觉到身后有上膛的声音，她迅速侧身躲开，而这子弹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钱泽的喉咙上。

“呵，谢谢。”蒋霏看向自己身后颤颤巍巍开枪的男生说。

身后的男生顿时慌了，他慌乱地用纸巾试图给钱泽止血，但效果却不尽人意。

蒋霏来到他俩跟前，在钱泽身旁说:“忘了说，想杀你的正是你说的那位余静，她可没你想得那么脆弱，至少还知道找我这位接了一万单的职业杀手来杀了你。”

周围的人顿时慌乱起来。

“职业……杀手？！”

“她是职业杀手！地下城的职业杀手！？”

“这……这不光我们事啊，都是钱泽出钱让我们干的……”

“跟我们没关系……没关系……”

蒋霏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众人，说:“如果这是在地下城你们几个早就死了，所以你们应该庆幸余静只让我杀钱泽而不是你们所有人，为你们的劫后余生干杯~”

说完蒋霏直接戴上卫衣帽子从敞开的大门离开了。

回到地下城后，蒋霏回到那间屋子，余静正一脸懵的盯着手机。

“他们……怎么都在给我道歉？”余静抬头看向蒋霏。

蒋霏轻笑一声说:“因为他们害人成瘾，却没有接受报应的勇气，只能恳求你不要再下单杀他们咯。”

余静犹豫道:“那我……算是坏人吗？”

“一半一半吧，如果你想用这份权利报私仇，那就另说了。”蒋霏解释道，“不是有了部分权利就有资格成为上位者，这点，你得记清楚。”

“嗯！”余静将手机收起，“我记住了，谢谢。”

回到看台后，她回想起吴邺之前问她的话:“你每天杀人不会上瘾吗？”

蒋霏当时只是得意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

但现在她想回答:“这只是一份工作，如果真的上瘾了，那我就不会待在这儿了。”

擂台上，一个地上的人杀死了地下城的一位杀手，但他却并不满足于拿着赢来的那一百万就走，而是依旧留在擂台上等待着下一个对手，但下一个对手上来不到两分钟就杀死了他。

“真是欲求不满。”蒋霏嘲讽道。

吴邺来到她身旁坐下，调侃道:“你不是说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蒋霏盯着下了台拿钱的地下城杀手，说:“地上的人总想拥有更多，在他们眼里暴力早就和毒品没什么区别了，而地下的人却为了生计不得不走上擂台，拿到的钱多数还是为了别人很少私用。”

“其实不论什么都会成瘾吧？”吴邺向后靠了靠，“比如杀人或者救人，有了一点成就感后大脑就会让你获得一点产生愉悦的多巴胺，时间久了，便会觉得不杀不行、不救不行。”

蒋霏侧头看他:“懂挺多啊？”

“杀人的和救人的形成某种平衡，想要打破就会很难了，除非你真把那牢里的那位‘好人’保释出来。”吴邺无奈地说。

蒋霏回过头盯着擂台上打斗的两个人:“呵，时间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