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1355号，可以啊，三十亿，居然分毫不差？”狱警将他身上的镣铐解开。

男人活动了两下手腕，说:“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狱警挥了挥手，将他先前的东西递给他:“走吧走吧，以后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男人轻笑一声提着东西离开了监狱。

地下城内，蒋霏站在出口等着那人的出现。

“蒋霏，我回来了。”男人缓缓走上前道。

蒋霏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有什么计划吗？”

男人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的岑恺，问:“这小子怎么比之前冷漠了不少？”

“他的女朋友出轨了，心情能好到哪儿去？”蒋霏摊开手道。

男人不屑地笑道:“死了吗？”

蒋霏点头:“嗯，他亲手杀的。”

“不愧是岑恺。”男人赞赏道。

“蒋霏，这位就是……”吴邺走上前问。

男人很快抽出匕首:“吴警官？！”

蒋霏很快按住他:“别激动，他现在勉强站在我们这边。”

“哦，我想起来了，街上有通缉令，那你确实是哪儿也去不了。”男人将匕首收起。

吴邺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你可以叫我，木宸。”

蒋霏看了一眼周围，说:“走吧，去暗房商讨。”

几人很快来到岑恺办公室内。

木宸将一张图纸放在桌上说:“这才是律法所在的地方，那个……A……”

说到一半木宸将话咽进肚子里。

蒋霏很快转移话题:“今晚我们就进去修改律法。”

岑恺在电脑上打了一串东西后，将电脑转过来，说:“我可以黑了这栋楼的电源系统以及所有信号，但你们只有半个小时。”

“我去引来那些警卫。”吴邺开口道。

蒋霏蹙眉道:“我和吴邺一起，木宸，你去修改律法。”

木宸思索了几秒点头应下。

出了暗房后，蒋霏和木宸来到看台坐下。

“你见过她了吧？”木宸问。

蒋霏点头:“我之前就想过既然你试图修改过律法，那你应该和我一样也见过或者听到过A的声音。并且在那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终于要开始了吗？”A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一旁。

木宸侧头看她:“你就这么出来也不怕被人怀疑？”

“他们看不见我。”A回应道，“我想让谁听到或者看到我，都取决于我。”

蒋霏看向她:“今晚，你会给我们契机吗？”

A耸了耸肩:“其实给不给，你们都能顺利修改，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不会这么放肆。”

“可一旦修改，这些人又会以什么方式释放兽欲呢？”蒋霏问。

A轻笑着拿出手机:“你应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所在的世界吧？”

蒋霏点头但又发出质疑:“可，你的那个世界也不是很好啊，就不能彻底了结这一切吗？”

A将手机收起:“善恶是一种平衡，无论少了那一方都是不成立的，就像你和吴邺，你们俩只是善恶的一种极端的存在，但不论少了哪一个所产生的后果都是不理想的。”

木宸想了一下，说:“所以，你才会需要我这样一个‘灰色地带’的存在，对吗？”

“没错，但修改后，你将会再次刷新对人性的看法。”A提醒道。

蒋霏点了支烟，说:“成，那就先把律法给改了，其他的之后再说。”

A在这时往后退了两步，说:“那咱们晚上见。”说完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中。

深夜，几人来到律法所在的大厦内。

“上次直接去了顶楼但其实律法并不在那儿。”木宸说，“律法其实在二楼，并不远，但藏的够深。”

蒋霏看了一眼一楼的警卫:“15个。”

吴邺拿出手枪:“我就不杀了，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就行。”

蒋霏侧头看他:“要不打个商量，你来让他们失去行动能力，我来杀？”

吴邺摆了摆手:“随你。”

木宸拿出绳索:“你们自己注意点，我从里面混进去。”

吴邺很快朝着玻璃大门开了一枪，良久便有警卫朝着两人开枪，蒋霏和吴邺很快躲开。

吴邺对准他们的腿一枪一枪让那些人失去行动能力，蒋霏则是冲上前一一划开他们的喉咙。

木宸趁着警卫慌了阵脚混入其中跑进电梯间。

不多时，一楼的地上墙上都被鲜血覆盖。

“走吧，去上面。”蒋霏转了两下匕首道。

两人通过安全通道跑上楼，二楼，木宸已经被警卫包围。

“你真是油盐不进啊。”一个警卫咬牙道。

木宸站在原地，随后他在警卫开枪前便迅速蹲下身，枪声响起，吴邺迅速将警卫的腿打断，蒋霏找准机会用力跳起身来到木宸背后，吴邺将自己的刀扔给木宸。

木宸转了两下手里的刀，几个警卫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吴邺接着朝他们的腿部射击。

“吴邺？！”一个警卫注意到了吴邺，“你个叛徒！”

吴邺冷眼看他，随后又在他的手上打了一枪，蒋霏和木宸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些人的喉咙割开。

最后只剩一个警卫痛苦地趴在地上。

蒋霏在他面前蹲下，问:“律法在哪儿？”

警卫咬了咬牙，竟啐了蒋霏一口，血沫很快飞到蒋霏面前，蒋霏嫌弃地闭上眼睛，木宸直接一脚踩在这人的伤口上，随后蹲下身抓住他的头发，用刀抵着他的脖子:“要是不说，我们将会用地下城的方法放大你的恐惧和愧疚感，让你痛苦的下地狱。”

警卫很快怂了:“……墙上，有一个暗格，律法就在那里面。”

木宸一把松开他，随后给了蒋霏一个眼神，蒋霏先是站起身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之后又蹲下身，将匕首刺进他的脖子，这人疼得大叫，蒋霏和木宸则是冷眼看他，一刀接一刀，直到脖子上都是窟窿，蒋霏这才停手。

吴邺来到墙边，摸着墙面一点点的试探，半晌，吴邺感知到了什么他按动机关，墙内果然出现了一个暗格。

吴邺刚想伸手去拿，蒋霏迅速拍开他的手:“别急，这里面有猫腻。”

话音刚落，整栋大厦便陷入一片黑暗，看来岑恺已经成功黑了这栋大厦的供电系统。

木宸将手电筒打开，伸手拿出了律法，说:“如果不把电源解决，手一伸进到里面就会被电击，那么你的手也就废了。”

“有人来了。”蒋霏拿出匕首转身看向安全通道的位置，“吴邺你帮他拿着手电，木宸你赶紧改，我来扫清这些碍事的人。”

果然几个头戴着探照灯的警卫来到了二楼，木宸和吴邺关闭手电朝着另一侧的楼梯口走去。

蒋霏拿出消音手枪，在那些人的视线盲区开枪，几个警卫很快倒下，其余几人则慌乱地举着枪倒出搜查。

“几位警官，找我吗？”蒋霏站在他们几人身后问。

几个警卫很快向后转并开枪，但蒋霏却早已蹲下身去将匕首刺进他们的腿部，之后开枪杀了他们。

与此同时楼梯间内，木宸很快将律法修改，吴邺则一边给他照明，一边警惕地查看着周围。

“改好了。”木宸满意地将律法合上。

蒋霏也在这时赶到了两人身旁:“把这东西还回去，咱们就可以撤了。”

楼下很快传来警笛声，蒋霏不满地“啧”了一声。

木宸叹了口气:“先把这东西放回去吧，至于怎么离开，吴邺，你应该有经验。”

三人将律法放回原处，吴邺看了一眼楼下，说:“从大厦的背面翻出去吧，那里有个简陋的防火通道，和隔壁大楼连通，一会儿从那儿出去。”

二楼的窗外，三人慢慢地扶着墙面踩着窗沿一点点的挪动，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三人便很快来到隔壁大厦内。

而刚刚几人所在的大厦刚好来了电，几个警察看到鲜血淋漓的场面有几个忍不住叫出了声。

回到地下城后，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明天，一切都将改变。”木宸说。

A在这时出现:“没错，地下城将不复存在，而你们也将拥有新的身份和住址。”

木宸点头:“谢谢。”

蒋霏回到屋内，A紧随其后。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蒋霏问。

A反问道:“不做杀手，你想做什么？”

蒋霏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我先前说过，你的结局我将会把决定权交给你自己定夺。”A解释道。

蒋霏嗤笑道:“还没想好，再给我点时间吧，毕竟不杀人，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A轻笑道:“好。”话音落下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