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的确开始从内务府查了起来,毕竟这事儿王晓乐说不过是后宫倾轧,往大了,说内务府可是掌管着后宫从皇上,皇子到各宫嫔妃的一切事物,真是内务府那边出了问题那恐怕……
幸好最后并没有在内务府查出什么,那批荷包都是一起采买进来的,其余宫里的琅嬅派人去收了过来,是正常的香料在里面罢了。
“娴贵人这次可是洗不清了。”金玉妍喝了一口茶,“皇后娘娘不如直接请皇上派人来查,只怕皇上听咱们说是乌拉那拉氏做的,心里还要怀疑咱们呢。”
“你这话说的有理,既然如此,就让莲心去一趟养心殿吧。”富察琅嬅说道。
“皇后娘娘有事要忙,臣妾就先回去了。”金玉妍微微行了一礼,就回去了。
另一边,如懿回到自己的宫中,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助。她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心向善,却落得如此下场。
她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庞,泪水再次滑落。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和皇上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连一点儿信任都没有了吗?
如懿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在王府中曾经和阿箬害了大阿哥的事情了,可能在她心里,大阿哥还好好的活着,那便代表自己并没有做这样的坏事,不是吗?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乾隆帝弘历紧锁的眉头。他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如意,眼神却似乎穿透了这静谧的宫殿,投向了更深的宫闱之中。
“皇上,关于那批荷包之事,皇后娘娘已命内务府详查,却并未发现异常。”王钦躬身禀报,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
弘历轻轻放下玉如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哦?皇后倒是勤勉,只是这后宫之事,向来复杂多变,岂能仅凭内务府一言而定?”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斗胆,是否需要再行调查?”王钦小心翼翼地问道。
“自然。”弘历站起身,负手而立,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此事关乎后宫安宁,更关乎朕的颜面,岂能轻易了之?朕要亲自派人,秘密彻查此事。”
次日,弘历秘密召见了自己最信赖的暗卫统领江启臣,将此事全权交予他处理。“江启臣,你办事向来稳妥,朕要你暗中调查此事,无论牵涉到谁,都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记住,务必小心行事,勿打草惊蛇。”
江启臣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思量,这后宫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关键。
数日后,养心殿内再次迎来了江启臣的身影。他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叠密报。“皇上,微臣已查遍所有相关线索,从荷包的制作、采买、分发,乃至各宫的反应,均无异样。那批荷包中,确实只含有普通香料,并无任何不妥。”
弘历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竟是一无所获?”
“是,皇上。微臣还特意询问了当日接触过荷包的宫人,他们均表示无异样。此外,微臣还查看了内务府的账目和记录,一切均符合规制,并无贪墨或私相授受之嫌。”江启臣如实禀报。
弘历沉吟片刻,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希望真相大白,又不愿见到任何一方无辜受冤。“如此说来,此事竟成了无头公案?”
“微臣无能,未能为皇上分忧。”江启臣低头请罪,心中却想,既然查不到什么,那必然就是娴贵人做的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只是这事不是他应该说的,便只做不知好了。
弘历摆了摆手,“这不怪你,后宫之事本就难测。只是,朕心中仍有疑虑,此事背后,或许有更深的算计。”
他转而想到如懿,那个曾与自己并肩走过风雨的女子,如今却深陷泥潭,不得脱身。
“江启臣,你再去一趟后宫,暗中观察娴贵人,看看她有何异常举动。”
“遵旨。”江启臣领命而去,心中却暗自为自己担忧。他虽不涉后宫争斗,但也能感受到那份沉重与压抑,只怕这次差事如果办的不好,皇上会迁怒于自己。
宫内,如懿依旧沉浸在自我怀疑与绝望之中,即使是顺贞劝了又劝,也没让她走出被怀疑的巨大惶恐。
如懿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一方天空,心中充满了迷茫。“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喃喃自语,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江启臣悄然出现在宫门外,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如懿的一举一动。他看见她脸上的无助与痛苦,心中也不免生出几分同情。
然而,江启臣并未发现如懿有任何异常举动,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与世隔绝。这让他更加确信,如懿与此事无关,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回到养心殿,江启臣如实向弘历汇报了所见所闻。“皇上,微臣在翊坤宫并未发现娴贵人有任何异常举动,她似乎对此事也感到十分困惑与无助。”
弘历听后,沉默良久。他深知后宫之中,人心难测,但面对如懿那双清澈的眼睛,他始终不愿相信她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罢了,既然查无实据,此事便暂且放下,就说,娴贵人御下不严,遭人陷害,让她禁足三个月吧,海兰这次也受了委屈,就让她享妃位份例,孩子顺利生下后,无论男女,都晋升为柔妃。”
“皇上圣明。”王钦与江启臣齐声应道,心中却各自思量着这后宫的复杂与深邃,也知道皇上现在的安排已经可以说是在保护如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