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的飞沫吸引白光莹凑上去。
瞬间眼前一片白光。
她失去了第一视角。
*
“放我出去!”
一位长发凌乱的女子困于金色囚笼之中,声嘶力竭地呐喊求救,她素裙上沾染的斑驳血迹早已凝固成黯淡的印记。
牢笼被打开,走进一位肌肤如霜雪般的男子,他的步履沉稳而冷毅。一双血红的眼眸,燃烧着不驯的火焰,在阴冷的光线中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看到他的第一眼,白光莹心中的恨意翻涌。
“弃雪!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快放我出去!”
弃雪步态从容地来到白光莹的身后,禁锢住她如垂柳般柔韧的腰。
他握住那双被铁镣锁住的手。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挣扎。”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白光莹颈间,她却觉得恶心。
“弃雪,你不觉得剥夺他人的自由很无耻吗?”
“乖,光莹。”
他没有回答白光莹,反而将她的衣肩往下褪,露出雪白香肩。
用手轻轻抚过,随后双唇微启,露出锐利的獠牙,仿佛夜幕下的狩猎者,一举对准目标,咬了下去。
雪白处烙下他独属的印记。
“我不会轻易放手。”
弃雪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也就是在此刻,他的脸色逐渐晦暗,仿佛在做最后的忏悔。
*
白光莹在惊慌中醒来。
“是什么涌入我的脑海……”
嘶,她的肩处似乎在隐隐作痛。
从床上下来的后,白光莹环视周围,寻到雕花梳妆台旁的镜子。
白光莹坐到梳妆台前,置于香肩之上的玉手格外小心。
血红的牙印赫然在目。
白光莹将双手稳稳地置于桌面,指尖轻触木质的纹理,她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那笑容阴郁而深邃,如同夜幕下古堡的阴影,藏着不为人知的诡谲。
刚才的梦让她想起了弃雪,她的前任主人。
白光莹伸手抚摸右肩的印记。
该死的弃雪竟给她种下泣血印记。
这处鲜红无时无刻都在抽取她的光之力。
果然,她恢复了大部分记忆。
回忆起往日种种,弃雪的囚禁,她痛苦地苟活,还有……
白光莹突然想起庞尊来。
那朵纯洁的白玫瑰仿佛就在眼前。
目光及此,白光莹的眼睛犹如淬了寒冰的利刃,仿佛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为她种花又如何,还不是夺取了她的自由?
曾经弃雪为她捉了一百只萤火虫,却贪求力量将她囚禁。
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她能依靠的自始至终都是自己。
*
雪花漫天、银装素裹。
极寒之地,身着一袭紫色古典长袍的人踏着银白的霜雪,衣袂随风轻扬。
他的发丝前半部分是浓郁的紫色,犹如深海中的珊瑚,而后半则转为幽深的黑色。在这乌黑与紫罗兰的交界处,一对小巧玲珑的狐耳耸立。
一对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智慧与狡黠的光芒。他的脸颊上,精心勾勒的紫红色眼影,宛如艺术品般精致,映衬出他那不凡的气质。
正是灵犀阁司仪,颜爵。
只见他轻摇手中折扇,徐徐步入由千年寒冰构成的冰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