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夏家又新添了一位小姐。”路上的行人如是说着
彼时,夏府外的善济堂中又多了一位尚在襁褓内的小姑娘
可是又有谁会知道,未来,这两个女孩的命运会全然不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远远望去,夏家内一片欢愉,从主母宋氏到无数下人,脸上都带着笑,不用想便知道,都是在为新诞下的小姐而高兴
丁谙幸得老夫人信任,为小姐赐名,夏晗瑄可好?
夏嵩这名字甚好,母亲觉得呢?
身穿深红色官服的男人拉着躺在榻上、面容有些苍白的女人的手,点了头,随即望向坐在榻边的穿着华丽的老妇人
男人便是当朝宣平侯,躺在榻上的女人则是宣平侯府夫人丁氏,而坐在榻边的女人便是宣平侯府主母宋氏
方才说话的那人,名叫丁谙,便是丁氏的兄长,也是当朝翰林院中的太子太傅
宋氏当真是不错的名字
就这样,尚在襁褓中的粉雕玉琢的奶娃娃有了自己的名字
但好景不长,夏嵩在朝堂之上从不拉帮结派,却地位极高,皇上对他的话更是说一不二,也正是因此,宣平侯府有了不少的仇家
那晚,月光明亮,繁星满天,婴儿在偏房,奶妈喂了奶后,含着笑睡了
次日早上,原本睡着的婴儿,却不知所踪,一旁的窗户也是不知何时被打开了
一时间,宣平侯府上下都无法接受小姐的离去,丁氏更是悲痛欲绝,哭得眼泪都要流尽了,那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为了不让敌家以此威胁自己,夏嵩立刻稳住全府上上下下的男女老少,派人到善济堂不动声色地寻了一个与夏晗瑄年岁相似的女孩,赐名夏晗烟
对外就说,宣平侯府小姐乃夏晗烟
自那日之后,一家上下更加关注夏晗烟,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有什么差错
但不管怎么说,夏晗烟毕竟是在善济堂内待了一段时日,奶水也只是每日有一些,身上勉强穿暖而已,身子骨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从一开始,夏晗烟便有了病根,哪怕是夏日,夏晗烟也时常手脚冰冷,更无需提那日日飘雪的寒冬了
虽然夏晗烟每日喝着药,调理着孱弱的身子,但从夏嵩把她带回夏家那一刻起,就已经定死了她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背景:夏嵩给她找了京城中最好的教书先生,甚至托丁谙将夏晗烟送入了皇室学堂,由丁谙这位太子太傅亲自教授
丁氏也全心全意地教夏晗烟仪态,似是要把教导夏晗瑄的心力全用在她身上一样
自夏晗烟有记忆以来,夏嵩每日都在和夏晗烟说,她就是宣平侯府的小姐,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行差踏错半步,便是万劫不复
夏晗烟也很懂事听话,她信夏嵩,她就是宣平侯府的小姐,她不能错,错了,她的家就是万劫不复,所以,父母说什么,她便要做什么
夏晗烟七岁时,便能吟词作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更是被皇帝和皇后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