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永安七年,桃花开时,与景渊(陛下的名讳)初遇于洱海边。他说,南诏的风,都不如我笑起来好看。”轻声念着,转头看向陛下,只见他望着画像,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中却泛起了泪光。
“那时候,我还是个四处游历的巫女,他是刚登基的年轻陛下,”陛下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回忆的暖意,“洱海边的桃花开得正盛,他为了追一只伤鸟,不小心摔进了水里,还是你娘亲救了他。”
灵儿笑着听着,指尖继续翻阅手札。
里面记录的大多是青儿与陛下的日常:他处理朝政到深夜,她便煮一盏安神茶;
她去山中采药,他便悄悄跟着,怕她遇到危险;
还有关于灵儿的点点滴滴,从她出生时的啼哭,到第一次学会爬树,青儿都细细记下,字里行间满是母爱。
翻到中间几页,字迹忽然变得急促起来,透着一股压抑的焦虑。“拜月野心渐露,他曲解女娲族的教义,蛊惑百姓,说南诏的灾祸皆因女娲族失职。景渊力排众议护我,可朝堂上下流言四起,我怕……我怕连累他,连累南诏。”
“水灵珠并非天然形成,是上古女娲娘娘用自身灵力凝结而成,分为魂、灵、形三部分。如今魂珠藏于皇宫,灵珠碎于暗河,形珠不知所踪。拜月想要集齐三珠,掌控水灵珠的完整力量,颠覆南诏。”
“女娲族的血脉,并非只有牺牲一条路。若能找到洱海底的‘莲心祭坛’,以真心为引,以亲情为祭,便能唤醒水灵珠的真正力量,无需献祭,亦可守护苍生。只是祭坛凶险,需至亲之人同行,方能通过。”
灵儿心中一震。前世她直到最后,都以为女娲族的宿命就是牺牲,却不知母亲早已找到另一条路。
原来,母亲当年并非心甘情愿献祭,而是被拜月逼到绝境,来不及寻找莲心祭坛。
“莲心祭坛……”陛下喃喃道,“我曾听先帝说过,洱海底有一座上古祭坛,是女娲娘娘留下的遗迹,只是从未有人找到过。”
赵灵儿“娘亲的手札里说,祭坛的入口,藏在洱海边的‘望归石’下,”指着手札上画的一幅简易地图,“而且,需要至亲之人同行,爹爹,我们一起去!”
陛下看着女儿眼中的光芒,重重点头:“好,爹爹陪你去。只是洱海底暗流涌动,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就在这时,石长老匆匆赶来,神色凝重:“陛下,公主,方才收到密报,拜月教近期在洱海周边频频活动,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且……宫中可能有内奸。”
赵灵儿“内奸?”眉头一皱。南诏宫中有拜月的眼线,只是她一直没能查出是谁。这次,有母亲的手札和前世的记忆,她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李逍遥“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令牌,“方才在宫门口捡到的,是拜月教的教徒令牌,却出现在禁军统领的营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