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青纱帐,白布衣,佩玉间故事寥寥,月明星稀,照庭院。
听闻那商贾之女是府中深受喜爱的嫡子,出身便是锦衣玉食,不愁吃喝,奈何府中发生因其变故其母怕女儿因此受苦便托人送往家乡儋州隐居,历年来回书信无数。
赠吾女书 .元旦佳节记
一月一 ,绒雪飘絮,离家第四月,吾女儋州隐居可否安逸,如今家道中落免得女受苦,锦衣玉食熟之,难免不喜糙糠之苦现送家乡安居必得安生,家中生活甚好,小女不必担心,母亲身体近来染了风寒惜不能为家效劳,吾女近来可安否,甚是想念,待家东山再起便接女回府邸,吾母不忍心吾女受其苦,莫怪吾。待春节至,托人相送其物,愿吾女平安顺遂。
赠女书.小年至
吾女近来可安否,可有烦心头恼之事,小女自小体寒易病之体,难免受风寒之苦,饮其药引可备蜜饯吃食,自幼怕药之苦,身子近来可待好转。
……
农历二月甘一入春分,家中已兴起,此刻待汝回归。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各路街坊备其节日所需,小玩意甚多,吾女定喜之,将归至良人佳缘甚欢喜。
商贾之女“母亲,我不想嫁人,我待在你身旁伴随母亲左右甚是安心,怕母亲因内宅之事恼,小女想在母亲身边帮助宅院繁琐之事。或许母亲不知,儋州冬日雪如柳絮纷杨,叶覆薄冰,取下一片叶之印,或喜或悲,瞩目思人,想念家中日常,常坐于窗前梅花枝桠下,回望儿时光景。知父母不易。”
商贾之女母亲“婚姻之事父母媒妁之言怎可擅自做主,母亲知女近来不易,但婚姻之事不可妄下言论,还需细细斟酌,怎可看上一届穷书生,吾担心其女受苦,尔可斟酌下约,此为人生大事啊。”
商贾之女“那家道中落时为何无人助之,人吃人,黑吃黑,弱肉强食,现今复兴,亲戚无一不来攀附!此当怎讲,小女在儋州未曾很好,只恐怕母亲担心加上身患病疾操劳过度,才未曾言。”
商贾之女父亲“内宅公务不可掺和,自古以来怎能有女议政上朝,父母之命怎可忤逆!!岂能越之。尔等只管好好生活,宅院之事繁琐不堪,女子方回家安乐之。此等屈辱易难耐,以后怎等立足。儿女情长昙花一现,门当户对者日后自难受屈辱,自当阖家欢乐,虽未长情,吃穿住行自不会亏待尔。”
商贾之女“父亲怎知我心悦谁也,小女只想助母亲,减轻负担罢了,怎的有错?有势未喜吾,怎能长久,出嫁后也难免受婆家刁难罢,母亲怎不知内宅之乱。”
而这时的景皓蓝沉迷于花天酒地之中,自从母亲的离奇失踪后一蹶不振,父亲也从昔日的随和、平易近人成了现在的恶语相向,他也想不明白他做做了什么,却遭到父亲一顿痛骂 。
景皓蓝“父亲,吾母怎的了。”
景王爷“父母之事孩儿莫管,你只需知道你现在只是一个无名的庶子。”
他一次次的追问,想寻求答案,也在花天酒地之中越陷越深,好像迷失了自我,
莲醉楼里,珠帘翠幕,觥筹交错。台上的舞娘纤腰细得跟垂杨柳似的,随着丝竹管弦的乐声舞动,不知转花了多少少爷的眼。然而景皓蓝并未将这放在心上,只在意母亲因何失踪,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景皓蓝“母亲,如果你看见我今日这窝囊的样子定会失望吧。”
随后又喝起酒来
景皓蓝“来!老子今天不醉不归,今日这小美娘甚是不错,各位可得吃尽兴!”
眼眸间的醉意闪过一丝凛冽,随后又转为慵懒的样子,母亲,我定会查到真相,父亲肯定有事瞒着我。
一滴泪珠划过少年喝酒后微红的脸颊,但面部并未有多少变化,斜眸一笑,高挺的鼻梁,似狐狸的眼角,掺杂一丝不耐烦与厌恶,嘴唇边似露水般清透,呈粉红般的水蜜桃。周围的人无人察觉,景皓蓝只是浅浅摇头,似乎说着老天爷的不公 ,但是他不认为会如此。
或许景府并不是人人和善为人,更多的是人面兽心,步步为营,连仆人改以往的讨好,更多的是不耐烦与厌恶,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一次次的心里问着自己。饭是馊的,菜是凉的,常年不见肉,逢年过节才会有一口肉吃,然而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三年,直到及冠之后,他突发奇想去海外经商。
景皓蓝“父亲,请你准孩儿去海外经商。”
景王爷“好呀,您总算有点出息了,去吧!”
可换作往日怎会如此轻易,不是翻墙就是从侧门而逃,难道他真的那么讨厌吗…?
同年的潇隐也是命运造化弄人,一夜之间失去双亲。
那年的冬日最是冻人,房檐上日日结霜,雪似抱枕的羽绒拍撒,树上的雪如同被褥一般,地上白花花似纸,南风呼啸像了了哀嚎,顷刻间又回荡着一丝恐怖,枯枝落叶凌寒梅,未见春息归梦来。
人生本就是如此,并非一帆风顺,太风顺就太无聊了,一点坎坷算不了什么。
潇隐询问到
潇隐“你可知后面的详细经过,就算你不知道,可否有相关的消息与物件?”
下人“小的不知,唯有这——留有的玉佩,说是让我把这还于那商贾之女,托我带句话给那小姐,说待金榜题名就来提亲迎娶。”
景皓蓝“现在正是乡试备考之时,那那老妇现在又怎说。”
景皓蓝补充到
下人“闻言府中的仆奴说这老妇人平日太张扬,恐怕那商贾难以接受这妇人,然而入赘这一说是为了能高中的进一步阶梯,待高中后才是真正的明媒正娶。可惜商贾那边早已为女子安排好亲事,择日大婚,定在出榜后的第三日,好看看那穷小子能否中磅,又是为了看他吃瘪。”
小厮说道。
潇隐“那这小厮之死又是从何一说?”
潇隐紧接着问
下人“那不知如何了,各路街坊闻言说是与那商贾之女相关,但是这女子并不知府中有此事,确实难以讲通,这几件事怎能串在一起?小的倒是疑惑至此。
景皓蓝“谢了,兄弟还是靠得住,明儿必定好酒好肉款待 。”
景皓蓝拍了拍那小厮的肩膀
下人“小的不敢,冒犯少爷了。”
或许是几年未见有了一墙之隔罢了,景皓蓝心中难免落寞,但还是表面镇定,
景皓蓝“没事,那就先告辞了。”
下人“少爷慢走,祝你早日找到真相。”
一环接一环,到底谁才是真凶呢?当然,这也难以察觉,商贾之女与景府之人又有谁敢招惹呢。
潇隐身着青蓝武衣,手持燕虎剑,坐在木椅上,悠哉的喝着茶,杯中茶香飘溢,被问题所困惑,单手撑着头,香炉缭绕似云烟。
景皓蓝“潇侠,莫睡着喽。想谁呢?”
些许愣神,反应过来,嗤笑一声,
潇隐“那倒没有,你猜我想谁,要不景公子喝杯茶再走。”
边说边把茶杯端给景皓蓝。
景皓蓝“我倒是好奇是谁,那潇侠执意要我留下,那甘愿奉陪!”
景皓蓝微微笑了笑,客套着
潇隐“莫要太见外,自己人,随意点。”
景皓蓝“得嘞,来人,上好酒。潇侠酒量可好,陪一杯如何。”
景皓蓝见状喜笑颜开,吩咐下人备好酒好菜
景皓蓝“潇侠酒量可好,倒了概不负责哦。”
潇隐“虽常年未饮酒,但景公子盛情难推辞,奉陪到底。”
一阵子后,景皓蓝问其因果
景皓蓝“潇侠对此案可有推断?”
潇隐“暂时没有,好酒…好酒”
此时的潇侠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人模模糊糊,一会儿又重影,毕竟是许久未沾酒了
景皓蓝“潇侠,你…莫不是…醉了?这可不行,我还未尽兴了,你怎倒了。”
景皓蓝未见笑颜,只是眼中透着一股狠劲,俯下身问着他的状况
潇隐“无碍,我先行回府。”
景皓蓝“唉~,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这么急,有事瞒着我?”
景皓蓝只是俯下身子,凝重询问道,不免感到一丝压迫感
潇隐“没…没有”
潇隐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说着
景皓蓝“哦~,是吗~?那…这是什么?!”
景皓蓝拽着他的领口,在耳边轻语,压着怒气淡淡问着,耳边回暖着景皓蓝的温感
潇隐“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