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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波

诘渊

或许是繁杂之事太多,景皓蓝便没怎么注意潇隐,并不知潇隐到底为何而来,只知道因何合作,毕竟两人现在是合作关系也不好轻易动手,互相博利,若是相犯以后办案麻烦估计会多不少,本来青筋爆起的手却稍稍松了。

景皓蓝“你再说一遍,没有什么?看来潇侠连我这合作伙伴都不信任。”

景皓蓝微微近身,扇子折叠挑起潇隐的下巴逼问使得身边的气氛更加压抑,潇隐直视着景皓蓝的眼睛,似乎说着,你难道连我都怀疑吗。

潇隐“景公子或许是听错了,我说的并不是无信任,但…眼下这情况…若是景公子真好奇当年的真相就无需动手了,毕竟都是奔着目的来的,景父要是知道了你现在偷偷干的事情不知道会怎样处置呢,你说是吧,景公子。”潇隐一脸镇定,毕竟这几年跟着大人学办案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自然不急,伸手挪开扇子,淡漠的说着,景皓蓝闻言只是浅哼一声,调侃他倒是长本事了,毕竟利益之事各取所需,接着一句。

景皓蓝“那这府牌是…”

潇隐“去调查此案时在商贾之女和那老妇之儿初约地看见的,你难道不好奇,这府牌看起来像是仿造之物,但是平常的仿造之物不会如此精细,旁人还真难辨别真假呢。”

看似漫不经心的回答,却掺杂几丝疑惑,因为这府牌不似寻常人家能做出来的,越精细就越费财物。

景皓蓝“仿造?确实看不出,潇侠好技艺,不过这假…假在哪儿呢?”

未问清就潇隐因酒量不足而倒在茶桌上,回答时也是硬撑着,说话时已是含糊不清,凑近才能听清,凑近拉着景皓蓝的衣角,喃喃自语的撒着娇,脸边似乎要贴近他的唇边,脸颊泛起微微红晕,但景皓蓝听不清潇隐说的话。

潇隐“母亲,父亲,不要走,潇潇不要你们走。”

潇隐“你们走了,潇潇怎么办?”

。。。。

潇隐“母亲…母亲…我好想你们。”此句时已带哽咽,景皓便没在继续询问,只是静静听着他说着胡话。

眼中一滴泪未落,安置好后只听下人说,睡熟后嘴中不停叫喊着“母亲,父亲,我好想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

一时间恍了神,好像看见了失踪多年的母亲,又转身询问到,只是将心中那一抹悲伤抹掉,强颜欢笑着,随即吩咐下人。

景皓蓝“待明日潇侠醒后送醒酒汤去,这几日务必照看好,就说父亲托我前去行商,待恢复好后才可去办案,违令者的下场你们应该清楚。”

下人听了只是紧张的一颤,随即答复。

下人“是。”

怕主子担心又再次说

下人“少爷有要求尽管吩咐,奴婢随时都在。”

景皓蓝“不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倒是那潇隐…唉,算了,下去吧,他最好明天还是好好的,不然我可饶不了他,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蠢。”

待下人离去后在房间喃喃自语着,责备中却比以往多了几丝关心。

今日月明星稀,星光微耀,不禁感叹潇隐错过了一番好景,景皓蓝身边都是狐朋狗友,个个攀附于他还不是因为景皓蓝府邸中的权势和财产,不曾有人真心相待,何时于潇隐成为冤家的他也不知,唯一真心待他之人非潇隐莫属罢,也是第一次见如此维护他之人,那不知去向的母亲也曾是如此对他。

景母“蓝儿,你要知道,在这深宅大院内没有谁会是真正的清白,即使你身处黑暗拯救你的也不一定是真挚真善,母亲希望你不会被这一方天地所困,待到朱雀归去,自有鲸落扶摇直上。”他的母亲只是语重心长的讲述给景皓蓝,更多的是担心他以后会受苦,吃尽着宅院乱斗之苦。

景皓蓝“可是,母亲,我所期盼的未必是官宦职位和那肮脏所得的财物,而是带母亲逃离这吃人的地狱。我知我力所能及甚少,只要我能出来,母亲和我就去那世外桃源隐居,可好?”

可惜年少懵懂未知其中深意。

景母“蓝儿或许不知,世外桃源或许是另一个朱雀笼,不如去见见这世间,看看这真真切切的人性,希望我的蓝儿啊不会像母亲这样困于这朱丝雀笼中,蓝儿乖,母亲带你去赏你最喜欢的皮影戏如何?”

母亲闻言只是笑了笑

景皓蓝“好呀好呀!蓝儿现在不懂,但母亲所言我定会记于心!母亲快走嘛~,我不想错过皮影开场,说不定抽签时还能给母亲得到那翠萸簪呢!”

喜得连忙向母亲撒娇,听到要去看皮影戏恨不得连忙坐在观众席下,吃这那甜糕,看着戏开幕

景母“好好,依蓝儿,只要蓝儿开心我便开心。”

随手牵起景皓蓝去往勾栏戏院。

与其说他浑浑噩噩,还不说是事如愿违,如果母亲没有失踪他不会成为人们口中的顽固子弟,庶出低贱的下贱胚子。

初梦了了,岁月源远,一梦一劫,一梦一结。

景皓蓝“潇大侠昨夜说…这府牌…是仿造?那你可知这造物主是谁?潇大侠足智多谋,不可能…不知吧?又可以说这府牌恰巧听那街坊所知府牌除了这商贾大小姐和那商贾之女父亲才有,不如说是为了那鹊桥相会罢。”

景皓蓝顿了顿字,潇隐卧床抬眸便是他,起身半梦半醒,闻其所语

潇隐“得,你抢我词,你这样说,怕是有底了,还需我说。还有,昨夜这酒…”

景皓蓝见状,连忙将手故意搭在潇侠身上,又惺惺作态委屈似的接话。

景皓蓝“我不知才问的你呀,潇侠…昨夜之事…你可不要计较,些许误会。但由此推断此事不简单,怎会与我家这小厮所关联呢?”

潇隐“昨夜之事暂时罢了,商贾之女事务结束才好好收拾你!怎的不会?小人为利益所诱惑,又或者迫不得已,你就不怕此事牵扯到你父亲?你确定你父亲当真清白?”

只无奈耸肩,又神情严肃起来质问着景皓蓝

景皓蓝“我父亲?我从未闻我父亲有腌臜传闻,莫不是凭空造谣!”

潇隐“那你说说为何从我们查案起,你身边就有一侍卫随身伴随!还是景公子对我存心疑虑,怕我图谋不轨?又或者说是景大人有秘密,我一旦得之真相,便像当年我父母那样死于非命!!”

景皓蓝“我…我只是…担心你安危,要是我不在,他还能保护你,景大人若真有此事他逼我不传言,我也会告诉你,奈何条件所迫,我…”

潇隐“哦~交换条件,或是你们各有秘密不想让人得之,只得威胁相告,可以说是为了你母亲所愿意,所以你们其中一人或是你!们!做了这盘棋子!而我就是棋子,不止我,还有那平白无故死了的小厮,故意打乱我破案的黑衣人都是你们所指使!”

潇侠顿时气昏了头,一步步逼近景皓蓝,逼到房间的暗角处,亲纱薄衣襟,透出半裸的上身,略见春色,又单手将景皓蓝压在一角,愤怒且严肃的质问,似乎这事就是他所为,胸肌微蠕动,但又因为情绪所激动又犯旧病,汗珠抚过脸颊,汗流浃背传来他的温热气息,却只觉得他逐渐虚弱似要晕倒。

景皓蓝“潇侠,我…我…受小人蒙蔽,一概不知啊。”

潇隐“这个时候你还在装傻!难道百姓的命不是命吗!”潇侠对他怒吼着,控诉着他父母亲所死无辜,他这几年怎么过的。

景皓蓝“潇侠,如果你还想好好合作就好好说 ,此案没这么简单,单凭一人难解,但有些事我真的不知,莫气坏了身子。”

潇隐“那你告诉我,我父母为何皆死于非命,本应幸福的隐居在深山,安乐此生。而你母亲的失踪怎么不可能和你父亲有关!只是现在你有所谋利罢了,不是吗?什么合作?不过是利用我想踏出一片天地,但是用人命换,此生不得安生!!”

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声音颤抖的质问景皓蓝。

此时恰逢蝶恋花飘落,如同簌簌雨滴,大风呼嚎,似鲸悲悯啼叫,难道景皓蓝就很开心吗?

景皓蓝“我…”

潇隐猛地倒地,泪珠划过,景皓蓝只是叹气,将他扛在床上,只见潇隐眉头紧皱,嘴边喃喃自语,可惜听不清,吩咐医生看好病,安排好每日的药和吃食,留下一封信,提名蓝阙书,便无人知其踪。

众人不知景皓蓝这一走又是几年,但人们常言,缘分自由天定,前缘再续即是新归,若未等来,或缘薄,或…本就非是一路人。

他知现在无论怎么解释无人会信,毕竟一个庶子,一个行过骗的人,怎会有人信,何况是连下人都看不起的庶子…只是默默远离

此信所言:

此案甚重,而今吾需远去经商,受父亲所托委以重任,谅景某以后不能与潇侠共同理案情,若是潇侠还信于我,不日归来相聚定能有所解释,只是情绪过激导致旧病复发,也未听闻潇侠提及。

据医所言,轻则情绪过激且此病甚轻,重则是连结旧伤崩裂,若按照药方服下皆不会复发。

明日启程城南湾口,望君莫愁前路艰难险阻,定颇有收获,愿君安康,记于秋风寥寥。

待到潇隐醒来,只留一封书信,屋中物空半,香炉萦绕不见景皓蓝影,却闻往日生气,记忆碎碎相连,如今空留潇隐一人,心中落寞几许,心中空留一屋。寂寞难耐,不见枕边相伴人。

潇隐呆坐在床边,愣神半分,听见有人在屋外。

“奴婢受景公子所托,这几日吃食由奴婢负责,且按时督促潇侠服药,待病好后才允出门办案,一旦有消息奴婢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潇侠,公子所命不可违,望潇侠见谅,可否将药服下?”

潇隐“进,那如若我不怎样?”

下人“公子说,若没照顾好潇侠,归来时定会重罚,潇侠未必…。”下人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收回话

潇隐“怎样?他还想困住我不成。”

下人“景大人也吩咐好生照顾潇侠,待公子归来定会为你安排居所。”

听下人所说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极端,只是可惜当时情绪激动未意识到自己言重了。随手拿着府牌把玩,仔细端详着什么,猛得发现府牌所刻字“榆”,平常府牌是不会刻字的,除了景府和商户之人才会如此留心,可这仿造的府牌与谁相关呢?不排除有歹人,也有可能是商贾之家所为,其目的,难以猜测。

只能待病好后才出门,万一遇事还能有力防身,只是景皓蓝不知去向。

几日也不见有信送往景府,只能通过耳边所闻收集可靠消息,未曾有人提及那景府庶子的近来状况,心情瞬间石沉大海,生怕他会遇到不测风云。

【他未提及何时归来,也不见来回书信,只闻窗前事,可…往日不曾这样忐忑不安过,这几日,怎的了?

也不知何时我竟然也迷上了桂花酿,有时喝的烂醉。

景皓蓝“潇侠,这酒甚鲜好,你尝尝不?”

景皓蓝“唉,我就不干,怎么着!难道潇侠就觉得我是狭隘之人吗?切~,知人知面不知心。”

景皓蓝“本少爷的人你也敢妄动!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

梦中所见或许才是他最幼稚的时候,但心中的野心却未遮掩,眼神间诉说着“我一定会让你们抬头才能望得见我才罢,我才不会成为那愚钝之徒!”】

瞬然,已入冬,夜间月明星稀,抬头望阙月,何日再相逢,东风吹过往云烟,朝暮红阳雪落怀。

【我如往日一样,在房前等他归来,这几月间也查到了不少信息,门前绒雪更厚了,盖住了我们之间的误会,直至现在还未曾有解开,我依旧待他归来时做解释。

榆家…有着不浅的关联,商贾之家姓榆,目的?不知,都是利益的工具罢了,景父生辰宴依旧按时举行,他还是未归。热闹,无他,不去也少些烦恼,不熟的人太多,难免暗地斗争,攀比权贵。】

星绕月,月萦辰…归来几许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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