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携带大量冰晶返家的消息早在他回来之初便已传开,防风邶之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听说此事后便如同闻到了味的苍蝇般围了上来。
这些人觉得他既然能寻到那么多冰晶,除了上交给家族的之外手头上多少应该也留了些,加上防风邶这人从前约摸有些冤大头,于是那些本着各种各样目的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人便三天两头以各种理由邀他出游。
只是相柳毕竟不是真的防风邶,就算他如今的个性不似剧中那般疏离,可对于这些别有用心接近自己的人他压根懒得应付,于是对于这些邀约一律都以照顾母亲为由推脱掉了。
一次两次就算了,次数多了之后邶母便开始有些担心而已,从前那么喜欢玩乐的孩子如今成天围着自己这个病人打转,而且儿子身为庶子在贵族圈子里本就没几个朋友,若是推拒得多了日后怕是会遭孤立。于是在相柳又一次收到出游邀约的时候,邶母便苦口婆心地劝他出去与朋友多走动走动。
相柳实在懒得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找了好几个理由推脱,但邶母实在想让他多出去走走,防风邶的人设摆在那里,如果坚决表示不去相柳怕会穿帮,相柳无法只能接受邀约于当天晚上来到歌舞坊。
“邶,你真是贵人事忙,回来这么久不跟兄弟们联络就罢了,约你几次竟也不肯出来。”相柳刚下马车便有人热络地迎上来。
“非是邶冷落诸位,实在是家母病重,我外出四十五年未在她身前尽孝,说来我母亲这病多半也是因忧心我才愈发严重,如今我回来了自当好好侍奉母亲。”相柳表面保持微笑与人客套,实际内心只想回家。
“邶兄果真孝子,不过今日既然出来了就要好好放松放松,咱们今晚不醉不归。”那人夸赞一句便热络地拉着相柳往歌舞坊内走去。
歌舞坊二楼雅间内此时已经坐了两个公子哥,相柳二人刚一落座便有乐师和舞姬们鱼贯而入开始自己的表演,随后而来的侍女在将酒菜摆上桌后并未离去,而是一左一右贴着各位公子坐了下来,又是帮他们斟酒又是帮他们布菜。
其余三人时常都会来歌舞坊寻欢作乐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唯独相柳,往那一戳就是个兵,身体绷得笔直、目不斜视,机械地接受左右两个侍女地摆弄。
“邶,你这……多年未见怎么还装起正人君子来了?”狐朋狗友一号见相柳这副模样忍不住调侃,他们这帮纨绔子私底下谁不知道谁啊。
“哎~听说邶兄归家之时还带了一位女子,说不定是真收心了呢。”狐朋狗友二号说道,听起来像是夸奖但在纨绔圈子里着实不是什么好话。
“要这么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竟能让邶兄身在歌舞坊还能这样魂不守舍。说起来,邶兄不会是担忧美人吃味吧?”狐朋狗友三号看着年纪较小,因此说话也更加无所顾忌。
相柳倒是不担心尹一吃醋,那没心没肺的女人知道他今晚要来歌舞坊不知道多兴奋,想到送自己出门时某人好像巴不得他今晚发生点什么才好的眼神相柳就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