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惨

“九头怪你看，这就是我和玱玹小时候经常玩耍的地方。”朝云殿前的广场上，小夭指着一棵火红的凤凰树给相柳介绍。

“你看这秋千，是我娘和叔母一起给我们搭的，只可惜秋千旧了，她们也都已经不在了……”小夭坐在树下的秋千上，抚摸着已经有些老旧的秋千架，眼中满是回忆的落寞。

玱玹抬手接住一朵飘落的凤凰花递给小夭，安慰道：“至少这个还和以前一样，至少我们都在。”

小夭与玱玹对视一眼，拿起凤凰花，如小时候那般放进嘴里吸吮花蜜。

“说起秋千，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树妖。”一道声音幽幽传来，打破气氛。

小夭和玱玹扭头看去，原来是相柳正抱胸靠在凤凰树的树干上懒散地开口。

“怎么，它也给你搭过秋千吗？”小夭瞬间被勾起好奇。

相柳一本正经地继续开口： “嗯，它用树藤把我捆住，做成秋千的样子甩来甩去，企图弄死我然后埋在它的根下面当肥料。”

“真的假的？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小夭瞪大眼睛，里面哪还有半分落寞，分明全都是对得知相柳黑历史的兴奋。

不过……

“假的。”相柳轻轻打碎某人幻想。

“你！！！”小夭简直气绝。

“我记得有个人曾说过‘人的心态很奇怪，幸福或不幸福，痛苦或不痛苦，都是通过比较来实现’，我正在通过讲述我的悲惨过往，让你比较出你过得不错。”相柳毫无戏弄人的自觉，且相当的理直气壮。因为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夭本人，尽管这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但谁叫他听到了呢。

“死九头怪，你偷听我和十七说话！！！”小夭抓狂，“而且我也没有让你胡编乱造啊！”

“谁说我偷听了，分明是你俩说话不知道背着人，我可是光明正大听到的。”相柳耸耸肩，一副欠揍的样子。

小夭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想扑上去教训相柳，被玱玹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当然，小夭也不是真的想去揍相柳，毕竟实力差距在那摆着，真动起手来吃亏的还是她，于是借着玱玹拦她的功夫就坡下驴，对着相柳放了一通不痛不痒的狠话将此事揭过。

“你们说一一姐和外爷在聊什么呢？”安静了没两分钟，刚刚才被相柳气到自闭的小夭便已调节好情绪主动发起话题，可见话痨属性已经晚期没得医了。

玱玹摇头表示不知，小夭又将目光看向相柳。

相柳想了想，开口：“她在扭转大荒未来的走向。”

“扭转大荒的走向？”小夭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质疑道，“这么大的事不像是她会做的，她不是只有干坏事的时候才不嫌麻烦吗？”

“是啊，这种一听就很麻烦的事情她最不乐意干了。”相柳抬头看向朝云殿的门口，唇角微勾。他还记得许多年前的荒漠边缘，尹一为了他不被宿命论裹挟，决定创飞全大时的情景。

“嘶～”小夭不自觉抖了抖鸡皮疙瘩，莫名有种被喂了一嘴狗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