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在没有本命的加持下去硬抗离天隐的本命刀法堪堪打成了平手。
两人一同被传送回来,晏初刚一落地,脚下不稳,在险些倒下去的时候一只手搀扶住了他。
“阿晏?” 晏初抬眸,对上了那双琉璃般漂亮的眸子,可惜男人皱着眉,若舒展开,是相当的漂亮。他的眼神里是掩不住的担心,好似在确认他的伤势。
晏初想说无事,可一张口胃里排江倒海,那股想吐的欲望再也压制不住了,血迹堪堪溅到了白凤清那一尘不染的衣摆上。
他还需要说什么,可他的身体灵力透支,能撑到回来已是强弩之末,白凤清眼看着晏初眼神涣散,就要倒下去,被他半抱着接住,倒在怀里昏睡过去。
为减轻他的痛苦 ,白凤清封了他几道穴。
与此同时,云祈早已按捺不住,去找离天隐对峙,但那人却被缨楠绯执意护在身后。
“云祈,回来。”白凤清冷声命令道。
“可是……”
“将阿晏带回去疗伤,为师来处理。”
云祈看着不省人事的晏初,虽心中愤恨,但晏初的伤势更为重要,索性应下了,带着昏迷的晏初回了清静天。
如果说方才白凤清眼里是担心,那么现在他的眼里充斥着愤怒,眨眼间的功夫,白凤清已经闪现在离天隐面前,强大的威压略过所有人堪堪只压在离天隐与缨楠绯的身上,二人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白凤清只手掐住离天隐的脖子,窒息感让离天隐脸涨红,无能反抗,就像当初离天隐掐住晏初脖子那样。
白凤清是极护短的,只是鲜有人知,十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整日漠然寡淡的形象几乎让人忘记了他的脾性。
洁白的衣衫上溅到的血迹格外醒目,让人回过神来他亦是那个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可依旧有人大的胆子上前。
“神君息怒啊。”
“住口!”白凤清怒斥道。
“这里是凌霄殿,还请神君自重。”
呵。
言外之意,就是故意说给帝尊听的,敢在凌霄殿这般放肆,就是不把帝尊放在眼里。
但御座上的人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法晔的口吻似夹杂了一丝无奈,“清渊,先放开他。”
白凤清最终还是松了手,威压再一次打在二人身上,丝毫不逊方才,离天隐与缨楠绯面色难看。
离天隐捂着眼睛咬着牙道:“神君饶命!神君饶命!”
白凤清口吻冷冽,“历来比试可伤不可取命,离天隐意图不轨,有意杀害晏初,不该给个说法么?”
法晔站了起来,众人齐齐跪拜.
“魔族离天隐违反规定有意杀人,今后禁止入天界,现剥夺比试资格。”
“首榜——晏初。”
“可有异议?”
无人应答。
法晔:“既如此,此事便罢,来人,带他二人遣送回魔界吧。”
白凤清感到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就听身旁的人说:“回去吧,云祈一个人可能顾不过来,阿晏那边更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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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此事不成,回去如何向左使交代,若为此丢了性命,我可保不住你。”
缨楠绯恨铁不成钢,离天隐捂着眼睛自知理亏,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