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渊泉伪装起自己脆弱的一面,拿出手机,给他爸妈的亲人们报丧。
他们得知后,个个反应比较淡定。
当初收养褚渊泉要不是不孕不育,谁都不会领养这个孤僻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死亡证明开了,他们决定用衣冠冢来下葬。
又下起大雪了…
褚渊泉怀着悲伤的心情回到了“家”
他不知道这个还能不能算家,现在家里还有个陌生人,准确来说,是他不认识的‘亲戚’
他的身上全是雪屑,在室外久了,差不多衣服都湿了,他径直向何故缘房间走去,不过这次敲了门。
何故缘管理下面部表情,打开了门。
何故缘哑声道:“有什么事吗?”
褚渊泉观察的很仔细,何故缘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哭了一顿。
褚渊泉咬着牙淡定道:“我爸妈去世了,他们是你的什么人?”
何故缘咬着唇瓣,说出来的话又有了一点哭腔声:“舅舅舅妈…”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你是他们的儿子褚渊泉吧。”
褚渊泉想说不是,而是…养子,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说,只是轻点了下头。
何故缘做着自我介绍:“我叫何故缘,借往你们家,但我没有想到会发生那种事。”
褚渊泉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后面才想到,这么大的事情不上新闻才怪。
褚渊泉看见何故缘眼里泪水在打转,扭过头道:“我就是过来通知你的,竟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多说什么。”
说完这句话的褚渊泉转身就去了原来自己房间,推开门,整个房间跟新的一样,根本没有他离开之后的痕迹。
他摸了摸桌子,一点灰都没有,很明显是今天早上才擦过的,褚渊泉还是忍住了不落泪。
这间屋子布置得极为简朴,一张木质的单人床紧贴着墙边,床单是素净的米白色。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桌面略显斑驳,却擦得很干净。一个老式的衣柜立在墙角,深棕色的漆面已经有些许剥落。
褚渊泉把行李推进来整理了两下,躺在床上,他不想想任何事,想了就会浮现出爸妈慈祥的脸,他干脆不想,睡觉。
何故缘早已在背单词了。
deadline…
他现在哪有什么心思背单词,脑海里全是他舅舅舅妈的事,只不过拿个书装装样子。
“唉”何故缘放下书本,拿起手机就开始听歌,他想放松一下心情,他的心情太沉重了,这样下去会得病的。
鹅毛般的大雪倾泻而下,仿佛天空被扯碎的白色帷幕,密密麻麻地编织着冬日的静寂。
敲门声响起。
“渊泉,开下门,今天要整理他们的衣服。”
褚渊泉睡得很深,开门的是何故缘。
“外公,你回来啦。”
何故缘表面是开心沉重的,外公对故缘笑了下,然后去整理舅舅舅妈的衣服。
他一边整理一边呢喃着:“没有骨灰,只能衣服做衣冠冢,唉。”
外公何军发丝上全是雪,脸冻的有点发白。
“外公,我送你去吧!你一个人去不安全。”
何故缘可不想再让那种事发生,这将让他动摇,三年的计划不能变。
何军摇了摇头:“你好好准备高考吧,外公还是身强体壮的,你别担心。”
外公整理了几件衣服,就去了确定好衣冠冢的地方。
何故缘还想说点什么,见外公已经走出家门,最终也没叫住外公说什么。
何故缘再一次关上了门,刚要回自己房间,却发现褚渊泉不知什么时候在他房间门口,眼神一直盯着这边,他见何故缘发现了,装做若无其事回了房间。
他们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去面对这一件事,可它就像一团迷雾中的幻影,无人能预知它会以何种姿态突然闯入人们的视线,打乱所有的计划与思绪。
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又或是毫无征兆的惊扰,总之它的出现方式永远是个未知数。
作为有话说:何有些都是装的哦,特别是温柔~